!”
曹少钦见对方被打残,跑到阵前询问:“虎将军,为何不乘胜追击,全歼张准,攻占贼寨?”
“曹公公,这仗的艰难您是知道的。若这么直接平了,朝廷不会觉得是大功。现今,将贼军余孽赶回去,让他们依寨坚守。等天津镇的人马吃了苦头后,我们再攻下贼寨。”
“糊涂!”
曹少钦看着前边双方铳兵对射,道:“贼军作战顽强,不惧生死,极有可能是闻香贼出身。张准逆贼确实与闻香贼有染,此时万不可拖延,当以迅雷之势剿灭贼军,震慑各路蠢蠢欲动之闻香贼!”
“颜将军重伤,尚执着于贼军炮弹。军功于宗柔无大用,弄到贼军炮弹制作技术才是关键、紧要之处!一旦张准返回寨所,毁坏设备,杀戮工匠,我们将什么都得不到!”
曹少钦说的有道理,虎大威也怕这样的宫里人,当即更改命令。
绕过枣林的骑军排好队列后,发动冲锋,枣林中的铳兵端着抬枪开始交替前进。
骑军堵截退路,与铳兵配合作战,将张准所部围困。
张准屡次突围,锐意十足,四方都是官军,所部士气却是低落。
包围铳兵瞄准了才稀稀落落开火,尽可能防止己方误伤,虎蹲炮跟上后,进行抛射取代火铳。
虎大威试着劝降,回应他的是张准投掷的枪矛,张准宁死不降。
至于张准,在虎蹲炮的射击下,被拇指大弹丸击中脑壳,吼都没来及吼一声,死了。
他想不明白,这年头的官军组织力怎么这么高!
难道当年的戚家军,也有这么高的组织度?
没错,自小烧坏了脑子的天津左卫军户张二愣子突然不傻了,学会了思考分析能力,脑海中无数的为什么、凭什么激励着他。
他也弄不明白,可能是庄公梦蝶,也可能是宿慧开启。
靠着贩盐过日子,一场场的夜战打退更方面的阻拦,他们一路杀到了盐山,在这里扎根发展。
他太霸道了,几乎霸占了整个盐山的私盐渠道,曹少钦一来盐山要找替死鬼,张准就是个明晃晃的靶子。
剿灭、几乎是全歼盐山县巡检司反叛的盐丁部队,攻占巡检司寨所后,曹少钦连张准的黑账都没去查,先对俘虏妇孺进行甄别,将匠户遴选出来,进行提问。
此时的运河青县一段,温体仁常服外罩着半身罩甲,坐在旗舰指挥高台上摇晃。
天津水陆提督周道登坐镇大本营,巡抚温体仁、兵备道员徐日久乘坐漕运体系的护漕战船与标营两千将士南下,赶赴盐山。
地方上的巡检叛乱,这对主官的政绩来说就是一记背刺,捅到心口的背刺!
好在天津镇上层都换了一茬,与张准牵连不大。
不过,他们起初还想着早早赶到盐山,最好将这件事归咎于误会,就像朱延平在潍县干的那样,将一起被朝廷定义为叛乱的冲突化解开。
顺着运河而下,在青县补给时,得到了第一手军情,昨日下午张准暗杀前去盘问、调查的二十三名锦衣缇骑,一个个都沉默了。
既然动了刀子死了人,死的还是天子亲军,几十年来,公干的缇骑谁敢杀!
指挥舰台上,温体仁突然说:“皇上命我们天津谨慎从事,可见上头已有了决断。”
徐日久是典型的进士将领,与崔景荣一脉相承,身上披着寻常将校鱼鳞甲,盘坐着点头笑笑:“希望车骑将军府不要出漏子,这张准号称津东盐侯,若打蛇不死,今年辽镇的战事,就悬了。”
温体仁也是笑笑,松了一口气。
将盐山县盐厂税收改为坤宁宫妆料钱,这件事情在朝廷顺顺利利通过,谁都知道皇后贤良,屡次与魏忠贤做对,害的怀冲太子朱慈燃死产。皇后实在太可怜了,拨盐山县盐厂税收给皇后,官员们看作是皇帝对皇后的弥补,他们也更喜欢皇后的为人,自然会支持。
魏忠贤那一边的官员因为是皇帝的意思,也就没有反对,顺顺利利通过了税收转移工作。结果现在盐山的大盐枭张准谋逆,一环跟着一环,事情已经很明显了,皇帝还是放不下盐税。
崔呈秀当年在两淮改革纲盐法,当年朝廷盐税收了二百五十万两盐税,比往年高了一倍,刺激了多少人的神经?
结果,硬生生的把崔呈秀逼到了魏忠贤手里,成了文职五虎的头号猛虎。崔呈秀跑到魏忠贤那里,立刻就给魏忠贤指明了敌我,帮助老魏牵桥搭线,将一切能拉拢的官员都拉了上去。
作为一名合格的政客,温体仁毫无作为却将一切都看的门清,现在的大明朝压根儿不给做实事的人活路。想要安安稳稳混日子,那就端正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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