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如果这回科举不利,他们就以举人的身份进入幕府找个事情做,积攒资历和经验。
还有其他一些住宿在朱延平府上的会考举人有这种想法,他们第一时间忙着去找师友去讨论、估算自己的成绩。他们两个是三吴人,与朱延平是老乡才在第一时间来南皮。
反正幕府里也有进士前辈,咨询他们也是一样的。跟着他们学习,也能积攒考进士的经验。
卢象升见朱延平这边谈完一些技术方面的设想,耍起了无赖:“宗柔,我部弟兄这回还缺二百副棉甲,这事你得帮帮忙。否则,愚兄无颜回大名面见部属,就赖在你这里了。”
朱延平接过卢象升的单子,看了看道:“我布庄的加工利润让一让,可以凑出来。以后,建斗兄不妨与长庚兄多多走动。我们带兵的粮饷靠朝廷,吃饭的家伙可要靠长庚兄。”
见卢象升撒泼,宋应星只是摇头笑笑:“工坊里的大匠师们,唤某为大老爷,唤宗柔为二老爷。我们这两个老爷压在他们头上,日子都不好过。对建斗这里,坊里也只能公事公办,还望见谅。”
卢象升自然理解,张家湾工坊越来越大,光靠给民间制作铁器就能养活自己,想霸占染指工坊的人不少。可朱延平顶在那里,没人敢动宋应星。
宋应星在,工坊里各方面才能正常运转兴兴向荣,工匠们日子再难也比以前好过了。所以称呼掌事的宋应星为大老爷,他们的靠山朱延平就是二老爷。
卢象升又看看朱延平的订单,连军士的餐盘都订购了,还标注为全钢防锈处理,其他钢制广口水杯,铳刺,与铁蒺藜配套使用的机关兽夹、地雷都是一堆堆的。
军械方面的事情谈完,兵员也即将聚齐,剩下的事情就是修建军镇、操练和衣甲。
衣甲方面朱延平也为难,家里的布庄一边扩张一边完成登莱军的军服单子,估计到四月份才能完成登莱军首批五万套军服。
卢象升本以为朱延平会建造简易营垒,抓紧时间练军,也有过来学习的意思。所以过来时将天雄军骨干都带上了,现在也不算白跑,多混了二百套甲和一车的干果,当夜就出发了。
此时的山东兖州府漕运重镇济宁,横海营接收第二批两千兵员。
出了一点点麻烦,曹州守备刘泽清带着家丁找上门来,他手里泰安籍军官潜逃,据说投了车骑新军,在济宁总兵府参加会议的刘泽清当即发作,找横海营正营将袁刚讲道理。
拥挤的漕运码头上,新兵已经登船,袁刚不愿意搭理一个小小的地方守备,就把花名册拿出来让刘泽清自己查。
只是有些意外,这个守备竟然识字……
别说守备,就连济宁城里的漕运总兵,袁刚也是不怕的。一个总兵,手下战力还比不上车骑府一个营,有什么好怕的?
“不可能不在,陈金海同乡亲口说的,说我部队官陈金海入了招兵大营。”
袁刚看不起刘泽清这种守备,刘泽清还看不起袁刚这种大字不识几个的粗人。他刘泽清是当兵的不假,可他也是受过精英教育的,自认不比各家书院那些夸夸而谈的士子差。
“难不成,刘守备的意思是这名潜逃军士易名后,混入我部?”
袁刚握着手中花名册,嘴角带笑目生不屑:“我家将军治军严谨,每一名军士都由县衙门开具作保文书,可不是那些杂七杂八,军务混乱的游兵散勇。我倒是听说贵部军士来源颇为诡异,在登莱方面也是众所周知的。”
二十二岁的刘泽清仪表堂堂,身材高硕修长不失匀称,他眯眼,凝声问:“你说谁是游,兵,散,勇?”
“知者自知,何须徒费口舌?连队官都逃了,刘守备不思己过,却来我部质问,是想搪塞治军不严之责任?还是,想找我车骑将军府军将之麻烦?”
袁刚扬着下巴,看着比他高半个脑袋的刘泽清:“曹州兵马是个什么底细,咱姓袁的心里亮堂。刘守备管好家里人还来不及,怎么有兴趣,来我车骑将军府找茬子?”
刘泽清嘴角翘起,狞笑道:“老子大前年在西南从戎,跟着王巡抚突击奢安叛军重重营垒时,那时可不知曹州兵是什么德行。老子是去年接掌的曹州兵,少他娘的给老子泼脏水。刘某人敬重车骑将军不假,可也不是阿猫阿狗所能屈辱的。”
“装模作样吓唬谁呢?老子跟着将军屡经战阵,为国效力砍的贼虏不比你少!”
袁刚瞪目,龇牙说着,每段最后一字咬的极重:“曹州兵就是贼,招了安当了兵,还是贼性难改,贼就是贼!贼性深入根骨,好逸恶劳,欺压良善,贪生怕死,当逃兵不奇怪!”
“姓袁的,少扯旧账,你的屁股也不干净!”
“老子的兵是进了招兵大营不见的!你把事情搞清楚,之前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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