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杨肇基率领一部分扑到太原要平叛的时候,晋王竟然直接向朱延平请罪,遣散兵马后留下一座空荡荡的太原城,都走了。
洪承畴还收到晋王的信,让他代为治理太原,这件事情洪承畴哪敢接下?光这信,就烧手,赶紧飞骑送往京师,等候京师的处置意见。
镇虏军继续分军,张榜率主力出塞,去讨伐七杀将军,毕竟那边还有很多精美瓷器、珍贵货物、大量的数不尽的各家藏书也在那里等着接收。
同时还要做好安置工作,把老兄弟收回指挥体系,将太原卫打散以俘虏的河套贼名义带到镇虏卫城,还有那将近一万口的女眷,六千多的孩童,两千左右的技术人员,都要打一场假仗,统统给抢过来。
回京的路上,朱延平只带了何冲部家丁甲士,还有颜曾部炮兵,以及大量的财物。
颜曾是沂州卫百户,是杨肇基的旧部,可颜曾与杨肇基这一家子不是一伙人。在沂州卫体系,颜曾是个人见人嫌的存在,这人不仅一张死人脸招人厌烦,还是个只讲军法的人,同僚不喜欢,下面的弟兄也不喜欢。
没有上面人的支持,颜曾这类人在军中根本站不住脚。
这回入京走的是代州、紫荆关内侧线路,朱延平再次遣人拜访孙传庭,人还在大同游学,似乎有过年都不准备回来的架势。
一路上,晋王很安份,话也不多,有什么需求都是通过随身服侍的太监进行传达。
紫荆关副总兵杨麟,之前的山西总兵,看到朱延平连绵的车队,眼巴巴很是渴望。看看人家,每次出京回来时都是满载而归。
他不想招惹朱延平,结果朱延平一道军令,让他筹集一千骑卒护卫车队。
想杀晋王的人太多了,一路上小股的刺客遇到了五波,甚至还有军队参与,用火器伏击。
可一辆辆差不多的车厢里,谁知道晋王在哪辆车里?
沿途的驻军,朱延平都抽调了一些,充作羽翼斥候。他人没来,就让诸军探查沿线险要地带,凡是出了事情的地段,负责将领一律以勾结叛逆晋商为罪名,夺职,怎么处置把皮球踢给其上级衙门。
腊月十四,卢沟桥,夜。
户部主事游士任最先抵达,朱延平的这位师兄带来了京师的问候,以及一封没有署名的信。
游士任来找朱延平也有公务,想要问问朱延平的缴获,以及晋王及其麾下七杀将军劫掠的巨额贼赃。
京师查抄下来,光是范永斗一伙人及牵连较深的家族、商会,就抄出不下三百万两之巨的贼赃。户部肚皮吃圆,享受过吃饱肚子的阔绰日子,更想吃的饱饱,更不想继续挨饿。
“既然还缺钱,怎么不续集追究?商业联系密切,打断骨头连着筋,上头有心,月底前抄出千万两也是可能的。怎么,关心起晋王千岁的抄获了?”
朱延平双眼凹陷,显目黑眼圈,就连胡须也冒了一茬,看着格外疲劳,但眼神犀利如旧。游士任都不敢对视,只觉得朱延平更冷了,锐气迫人。
两人盘坐在卢沟桥一座永久性军营营房火炕上,游士任给朱延平添酒,低着头看着酒花:“谁敢继续查?我们户部望穿秋水,其他衙门收手,三法司定案,我们还怎查抄?晋王千岁与七杀将军,真有联系?”
“嗯,有那么一些联系。有些人想要独吞贼赃,一路袭击六次,企图刺杀晋王千岁。”
端起酒,朱延平目光沉着:“听说主要金银潜藏在晋地,就在平遥与太原之间,出塞的贼赃主要以货物、古董、书籍为主。这批财物,只有晋王千岁知道。具体在哪里,也有些人知道,所以他们要杀晋王。”
说着,朱延平看着桌上的信,一笑:“这写信的人,该不会也知道吧?”
游士任干咽一口唾沫,道:“师弟别说了,这事咱就是一个跑腿了,晋王宝藏的事情咱卷进去,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可他还是忍不住,却没有回答信的事情:“说说大概多少,都说晋商富可敌国,晋商之中又以平遥为最,蒲州次之,太原居三。”
“这个数!”
朱延平手势变化,看的游士任双目眦圆:“师弟如何知道的?”
“我将他灌醉了,就听出这么点东西。说说,这信是谁的?”
游士任拿起信放在蜡烛上,挤出笑容:“师弟,哪有什么信?你看错了,来,再饮。”
朱延平叹一口气,握着酒杯示意,一口饮下道:“晋王真的死不得,这些贼赃对国朝的财政改善,至关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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