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师颇为不悦。“你就不要绕弯子了,我知道你心思,再去加两个菜,可以了吧?”他个性耿直,说话一向直来直去,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
陶阿锁很尴尬。“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事很恶心,怕影响你们的食欲。”
司马镇东说:“没事,你讲吧。”
陶阿锁装模装样的清清喉咙,说:“我记得那年我只有七八岁。父母自小就告诫我们别和苗人的小孩玩耍,更是特别警告切勿去招惹寨子西头的‘草鬼婆’李羞妹,说她会妖术,专门哄骗小孩挖脑子吃。那时候家家都穷的揭不开锅,大人小孩都饿得面呈菜色、四肢浮肿。我和两个玩伴饿的实在受不了就会去西山找野果子充饥。去西山必经李羞妹的竹楼门前。刚开始我们是望也不敢望李羞妹的竹楼一眼的,走她门前都是匆匆跑过,时间长了也就觉得没有什么可怕的,步伐变得不紧不慢大摇大摆起来。一次,我们看到她坐在竹楼上一边梳着长长的黑发一边晒太阳,样子慵懒而且好看,她看到我们还朝我们笑了笑,笑容十分甜美。
“回家我把李羞妹朝我们笑的事讲给父母听,被我父亲暴揍一顿,母亲也不护着我,说,打死你活该,她的笑是不怀好意,就是想诱你们上楼挖了你们的脑子吃。
“晚上我躺在床上摸着肿痛的屁股,心里想:那么漂亮的女人怎么会挖小孩的脑子吃呢?我才不信!
“第二天,我和玩伴照旧去山上找野果。那年头人人都饿得发疯,哪有那么多野果?我们爬了半个山头一无所获,只好喝了一肚子山泉水回家。
“没想到经过李羞妹的门前看到她的窗户下挂着三只熏鸡,我们的心都‘怦怦’跳动起来。连商量都没商量,我们就蹑手蹑脚上了楼梯。
“我们弓着腰摸到窗下,往屋里一看,只见李羞妹光着雪白的身体跪在床前,低着头对着一个黑色的木盒嘴里念念有词;在她旁边是一个竹筒做的香炉,里面插着几支烟雾袅袅的檀香。
“一时好奇心起,我们屏住呼吸,想看她搞些什么名堂。
“她念叨一番把木盒塞进床底,掏出一个竹条编织的箱子。他打开箱子,一条手腕粗的金环蛇倏地缠住她的脖子,然后张开嘴巴咬住她的雪白的乳房,吸起血来。她闭上眼睛,嘴里轻轻呻吟,一副很舒服的样子。
“我们汗毛倒竖,不敢继续偷看,解下熏鸡,慢慢退下竹楼,然后发足狂奔。
“跑有几十米地,我回头一看,只见李羞妹光着身子站在房门前盯着我们看,目光冰冷,那条蛇还缠在她脖子里。
“熏鸡的美味使我们无暇考虑后果。我们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架起柴火把熏鸡烤的吱吱冒油香气四溢,然后一人一只连骨头带肉全部吞下肚里。
“李羞妹并没有上门找我父母算账,这倒让我害怕起来。果然,到了下半夜,我的肚子开始疼痛起来,整个肠子就像被人拉来扯去一样。
“父母吓得半死,问我吃了什么东西。
“我哪里敢讲。我父亲是个脾气暴躁的人,他才不管我肚子疼的事,在我屁股上狠狠抽了几鞋底,说,小子,不说就让你疼死算了。
“我只好讲了和两个玩伴偷吃了李羞妹家熏鸡的事。
“父母听了大惊失色,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急得在屋里团团转。
“父亲说,十成是中了那个寡妇下的蛊了!
“此时我两个玩伴的父母匆匆赶到我们家,找我父亲商量办法。
“我父亲说,只有去哀求那个寡妇高抬贵手了,除此而外没有别的办法!
“三家父母到李羞妹那好话说了几大车,她才抱着一个竹筒来到我们家。
“她坐到床边,脸带笑意,柔声问我,下次还要去我的竹楼吗?
“我连声说,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李羞妹伸出柔软无骨的手在我肚子上来回摩挲,薄薄的嘴唇不住翕动,想是在念咒语。
“我肚疼的感觉逐渐减弱,感觉鼻腔和喉咙同时发痒,像是有东西正从鼻孔里往外爬,使我忍不住想打喷嚏又想呕吐。
“李羞妹停止念咒,说,把嘴巴张开,它们要出来了。她依旧是笑盈盈的样子。
“我张大嘴巴瞪圆眼睛,只见几条筷子长的金头蜈蚣从我的鼻孔和嘴巴爬出来,一直爬到我肚皮上,我暗暗数了一下,整整七条。
“父母面如土色,浑身发抖。
“父亲问,仙姑,娃子他——肚子里干净了吧?
“李羞妹两个手指捏起蜈蚣,把它们一条一条装进竹筒,斜睨我父亲一眼,说,我既然答应放他一条生路,你还问那么多干什么呢?
“母亲从贴身衣兜掏出十元钱塞到李羞妹手里,说,小孩子不晓事,你多担待啊!
“李羞妹也不客气,装了钱,抱着竹筒起身走了。
“父亲见她走远,关上门,在我屁股上又打了两巴掌,说,那三只熏鸡是她准备祭奠死鬼丈夫的,你们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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