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尼玛你想害我啊?”唰一下站起身。
锦衣人的好心和良心本就少得一咪咪,如今被恩将仇报,天知道他等下要玩什么。
景横波叹气,这真是作死的一刀,这一刀一下,她想求情或救人都难了。
这下玩大了。
结果这孩子还要给锦衣人来一刀。
打劫也罢了,三人不和孩子计较,除了锦衣人耍一耍他之外,宫胤和景横波还是一笑了之。
结果他作死,居然想着要补偿,回头来打劫。
那东西两个时辰发作,三人装中毒,都是有心放玉无色一马。
锦衣人拿着那装酒王的玉瓶摇晃把玩的时候,其实就是用内力,将酒消解的过程。
在毒经中发现了那种鬼菇的描述,这东西正是生长在翡翠部边界山林中,这时候还认不出野鸟蛋蘑菇汤里的蘑菇是什么,那三个人也不配做国师女王和亲王。
早在看见这孩子怀里毒经的时候,三个久经风浪的人,都引起了警惕,之后要想拿毒经翻翻,当然容易得很。
“唉。”景横波叹气,“这熊孩子。给了他一次两次三次机会,怎么就不开窍呢。”
以为的惊天妙计,以为的胸有成竹,以为自己终于凭借智慧干翻所有高手,到头来却发现原来自己才是被耍的那一个。
他满心痛苦,觉得自己是一只被吊着耍的蚂蚱。
这句话太古怪,玉无色很奇怪景横波和锦衣人明显不是一国的,怎么会说同样的怪话,但他此刻没有心思再去研究这个问题。
景横波在叹气,“NOZUONODIE!”
宫胤脸色不大好看,因为这小子乱摸了景横波。
再看看对面棚子,不知何时点起了灯火,宫胤和景横波坐在棚子边,饶有兴趣地打量他。
玉无色觉得自己连吐血的心都有了。
野猪肉……
他趴在地上,挣扎回头,就看见锦衣人慢慢坐了起来,一脸嫌弃地从腰上解下一串野猪肉。
但脚踝已经被抓住,一拖,一抖,他就像条死鱼般,被重重掼在了地面上。
玉无色听见那一声,浑身一抖,二话不说翻身就跑。
……
进入山谷,越过一片冰沼泽,他沿着人的足迹,一路寻找。
英白已经看见大军,根据军队被困的位置,确定了阵法范围,巧妙地避了开去。
山崖上一道身影流星般掠下,长发高高扬起。
……
忽然一个声音,懒懒地道:“唉,真是NOZUONODIE啊。”
锦衣人还是一动不动,玉无色舒一口气。伸手去拿荷包。
刀和肌肉摩擦微阻的手感熟悉,少年出手狠辣,这一刀正在要害。
“嚓。”一声小刀拔出,下一瞬狠狠刺入锦衣人腰间。
玉无色又放下心,慢慢靠近,眼看那一角荷包,实在眼馋,又怕刚才的事情重演,想想心头一狠——不就怕他没死吗?那就再来一刀!
这样的人,如果真的没中毒,怎么会肯忍耐这么久?
玉无色惊得差点弹跳起来,一蹦三尺,蹲在门口,目光灼灼满身冷汗地盯着锦衣人,但那一动仿佛是他的错觉,锦衣人还是静静地躺着。
忽然锦衣人身子似乎动了动。
有了这两样,他还有心寻找,忽见那管子下头,是个荷包,荷包看起来很丑,仔细看居然是蛋糕状,这东西顿时引起了他的兴趣,伸手就要掏荷包。
抓着纸卷,他忍不住哈哈笑出声,快要变声期的少年笑起来嘎嘎的,像一群鸭子在山谷中聒噪。
这下玉无色更是喜出望外,他精研饮食,擅长用毒,这正是他最喜欢的东西。
那纸背面还有字,翻过来一看,“醉生梦死剧毒十二方。”
锦衣人看上去也和那两个一样,僵硬发青,中毒征象。玉无色对他却有发自内心的恐惧,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进去,照例翻他的衣襟,他不敢太翻,草草搜了一遍,没搜到什么东西,忽然看见锦衣人腰带一角似乎有点鼓起,一摸,似乎有个管子,顿时喜出望外,将管子抽出来,里头有一张图,就着星光看时,写着“飞龙在天狂舞二十八式。”上头密密麻麻都是经脉线路图和武功招式,纸卷纸质发黄,看上去非常的高大上。
这么一想,胆气又壮,直奔锦衣人棚子而去。
退出去后冷风一吹,清醒了点,又觉得刚才的想法实在荒唐,哪来的鬼,不过是跌两跤而已,在这里一无所获,就这么走了,岂不是白费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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