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骗到些紫微上人的奇技……
领头人眼色一变——七峰山紫微上人和七杀之名,天下何人不知。大多数人自然想要结交,只是畏于那师徒几人,行事放纵不按常规,不敢轻易接触罢了。如今听这小姑娘说她得七杀指点,又觉得她刚才确实出手巧妙,顿觉心痒。
“当然。”景横波蠢萌蠢萌地眨眼睛,“姐姐对我很好呢,山上的叔叔伯伯对我都好,还教了我很多东西呢。”她对着天空,张开自己雪白的手掌,反复欣赏,“你看我刚才的耳光,扇得好不好看?”
“站住。”那领头人一把抓住她衣袖,“这话真是你那美人姐姐和你说的?”
“那位美人姐姐告诉我,士可杀不可辱,谁若欺负我,我就揍他。”景横波转身就走,“既然这样,你们想必也不需要我带着见美人姐姐了,我回去了。”
“姑娘你太鲁莽了。”领头人转身冷责景横波,“厉公子是我们的贵客,你怎么可以对他这样殴打。”
但慢慢的,体内的真气又开始恢复,以至于他开始怀疑,刚才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看着领头人那不满的神色,他羞于再对他说起刚才的异状,只怕说了之后,领头人更认为他怯弱无耻,为了撑脸面,故意说这山野女子是高手,而此刻他已经没有了证据,体内已经恢复了正常。
厉公子此时却有苦说不出——他武功真的不算低,先前他被扇的时候,明明来得及拔剑,但不知道为什么,那女子手按在他脸上时,他忽然觉得内腑一空,什么力气都没了,体内空空荡荡冰冰冷冷,原先的真气,都化作一片乳白的气流,忽然逸散。就像……就像月光冷冷照满空室,带来微微的寒意,看见微光里四散的粉尘。
门主想必也是给他脸上贴金,看这小子德行,真真扶不起的阿斗。
厉公子软绵绵挂在他手臂上,浑身都在发抖,这领头汉子皱皱眉,心中更多鄙弃——门主不是说这厉公子武功修为不弱吗?怎么竟然被一个山野丫头打成这样?再说这伤也不过皮肉之伤,至于这样作态?
如今只是皮肉伤,用点好药,好起来快得很,也不会留下什么疤痕。
他微微放心,这少年虽然他也瞧不起,但多少也算门主精心培养的秘密武器,保不准还是门主的面首,真要伤得毁了容,计划也就夭折了。门主的怒火,他消受不起。
“这……”那头领扶起那少年,先检查了他的伤势,发现也只是皮肉之伤,那么多巴掌打得用力,位置却巧妙,连牙齿都没扇掉一颗。
景横波眨眨眼,转身,看着赶来的那个头领。
“住手!”喝阻声此时才姗姗来迟。
“这下你比我脏了哦。”她笑嘻嘻用脚尖踢了踢厉公子。
擦干净墙之后,她将他破麻袋一样一扔。
随即她拎着厉公子,在墙皮上慢慢擦过去,擦了他一身的砖灰黄泥。雪白的衣裳斑驳得看不出原来颜色。
这才对嘛,这张脸才该是他的,刚才那脸,看着太不爽了!
她左看右看,满意地端详着这张脸,点头。
眼看着那张绝俗的脸儿一片青紫面目全非,猪脸都比他好看,景横波才满意地住了手,在那张被扇得滚热的脸上,擦了擦自己有点发麻的手。
远远的倒是有人喊住手,但她就当没听见。
声响太脆太连绵太快,以至于无人来得及阻止。
啪啪啪啪啪!
我本无辜一俗人,无奈纠缠人间尘,可错可冤不可辱,谁若欺我我扇谁!
扇出满心狂怒,扇出一腔郁闷,扇出对这无耻世人的憎恨和鄙视,扇出对这无情老天的怒骂和抗争。
我扇!我扇!我扇扇扇!
扇完一边扇另一边,十八个,一个不多一个不少,扇到雪白成了红,红成了青,青又成了紫,紫成一大片,肿了眼歪了嘴。
个个落力实在,清脆响亮!
正正反反,连扇十八耳光!
她一手狠狠拎住了那张脸,另一只手抬起,啪啪啪啪啪!
这张脸实在是侮辱,侮辱!
她很生气!
“知不知道你这样子才恶心!”她冷声道,“我很生气!”
景横波“呸”地一口唾沫吐在他雪白的脸上,一抬手就拎住了他两边脸颊,将他那张姿容绝俗的脸,捏得整个变了形。
“滚!恶心的贱人!”厉公子终于飙出脏话,伸手拔剑。
四面还是没有动静,看来那些人并不介意她小小教训一下这个小子。
“我脏?”她笑嘻嘻,吐了一枚瓜子壳在他脸上。
但他连撤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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