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众人此时纷纷发现,那些悬在半空的人,手中都有刀!
随即便有人惊叫出声,“刀!”
百姓纷纷仰头,就看见那些人神情僵硬,姿态奇怪,人在半空,手脚挣扎,竟然像是被看不见的人,忽然拎起一般。
“呼。”地一声,人群中忽然蹿起十几人。在半空一停。
便在此时景横波忽然一挥手。
随便捅伤谁,然后栽赃女王,愤怒的百姓,依旧会将她撕碎!
人群中,十几个便衣打扮的人,接到眼色,蓦然拔刀,便对身边人不管不顾一捅——
“都起来!都起来!”他们不理景横波的嘲讽,将百姓纷纷踢起,一边踢,一边对人群使了个眼色。
所以他们迟迟才知道,戏本子出了差错的事。当然,人群里也有明晏安的暗探,但他们负责煽动人群,想不到后台也会出事,当他们发现后台出了问题之后,也有人赶往后台想要查清楚怎么回事,及时叫停,却被后台里的神秘高手给打了出去。
那群官差涨红了脸,他们原本得令,不许管这里的事。这样,景横波万一恼羞成怒,激怒百姓,被百姓群殴,他们可以当做不知道。死于民众暴力?那只能说明女王不得人心嘛。
“咦,奇了怪了。”景横波笑道,“这戏班子不是之前就在这的吗?不是已经演了好久了吗?能在你们这中心大街上演戏的,不都是明晏安批准的吗?怎么忽然就成了野班子了?”她啧啧两声,“不过确实也野,堂堂王都,光天化日,王宫不远处,竟唱些淫词艳曲,演些下作段子,官府不管,王族不理,百姓还大声叫好,这民风,这礼教,这廉耻心,啧啧,真是醉了,醉了啊!”
一大群官差如狼似虎地冲了过来,拉起人群,大声道:“不许拜!不许拜!哪来的野台戏班子,竟敢侮辱大王!”
“三拜……”台上“明晏安”的三拜还没完成,忽然有人厉声道,“不许拜!”
景横波笑吟吟地想,现在想吐血的,该换人了吧?
这些人躲闪着她的目光,满面愤恨不甘,不知道这戏,怎么忽然就演成了这样。
景横波双手抱胸,瞧着面前那些刚才还在骂她,现在却在跪她的百姓。
更有远远听见的,面面相觑——族长已经归顺女王了?
四面有人聚集而来,看着这一幕,吃惊得张大了嘴——什么意思?不是说今日长街演戏要侮辱女王的吗?怎么搞出当街认主的戏码了?这是不是代表了族长的意思?族长是不是打算认主了?
百姓又拜。满地人群偃伏如草。
“二拜!”
说完当头一拜,百姓只好也跟着一拜。
她一接,“明晏安”立即高声道:“恭贺陛下,恭贺我玳瑁,从此王权归正,玳瑁一统!一拜!”
那“女王”呆呆地伸手接了,今日这个戏本,完全不在她的掌握中,她也只能随波逐流。
百姓们眼看那些人昏迷倒地,生死不知,惊得不敢做声,纷纷跪倒。“明晏安”动作很快,飞快从怀中拿出一枚裹着黄绸的“玉玺”,双手奉上给“女王”道:“万幸陛下驾临玳瑁,从此统属万方。玳瑁王玺在此,请陛下御览!”
那些人,也是先前讥嘲践踏景横波最厉害的那一批。
砰一声闷响,一股雄浑掌力击出,正击在前排一排浮滑子弟身上,那些人啊一声大叫,齐齐倒地昏迷。
“得令!”
“敢蔑视女王,蔑视本王者,斩!”
后台一声大喝:“在!”
那戏子呆呆地说不出话来,明晏安抬头,怒视底下百姓,道:“本王都跪了,你们焉敢不跪接女王?你们这是在蔑视女王!来人!”
百姓惊惶地面面相觑,那“明晏安”大声道:“女王乃朝廷敕封,王权正统,如今驾临玳瑁,正该王权归位。微臣有失远迎,请陛下恕罪!”
那“明晏安”的扮演者,也是个不会演戏的,直愣愣地道:“微臣明晏安,见过黑水女王!”
但此时她的座位已经换了位置,背对众人,以至于明晏安面对观众,拜的方向,正对着景横波。
那女戏子惊得浑身一颤,要站起来,却似被什么力量死死捺在了座位上,不得不接受“明晏安”的朝拜。
台下“啊!”地一声,百姓全傻了。
台上“明晏安”上了台,也不唱,也不道白,一脸肃穆,大步迎着那有些惶然的“女王”,双膝一曲,推金山倒玉柱,倒头便拜!
穆先生忽然道:“我们的人!”
这是大荒规矩,虽然是扮演者,但代表的是王者,自然要见者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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