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头顶。
裴枢人未到,脚尖一踢,一块巨石凌空而起,猛然向暗影中砸下。
斗篷人的手下,都还处于观看暧昧场面的激动兴奋情绪之中,根本反应不过来。
眨眼间裴枢已经冲来。
留这么一个人在景横波身边,他难有胜算。
这其间心思,包含着对地形的准确判断,甚至还包括对人的心理的正确揣摩,而这,是裴枢在不清醒状态下一瞬间判断出来的,斗篷人目光越发警惕森冷——之前想动裴枢,主要是为了打击景横波,如今看来,自己的必杀劲敌榜上,得添上少帅名字了!
裴枢冲向这里,说明他已经猜到了,下手的人得意于自己的杰作,一定会在最便于观看的地方悄悄欣赏。
斗篷人目光猛缩——黄金战神果真了得!这种时候,还能清醒思考。他因为自己的异常状况,猜到有人暗算,还猜到暗算的人一定没走远,就在附近。他甚至在刹那间就选对了方向——斗篷人所站的位置,是正对着裴枢的唯一出口。
正前方,正是斗篷人所在的地方。他正津津有味观看活春宫,有点意外这火蛇口涎效果如此之好,盘算着是厚道的等裴枢事毕再乘虚而入呢,还是在他进行到一半时出手,冷不防裴枢中途勒马,反应极快,竟然就冲了过来。
眼泪洒在裴枢肩上,裴枢哪里理会,他咬牙,对着正前方,跑!
这一下来得突然,孟破天正在情热,忽然天地颠倒,热力全无,冷风吹过,身体里说不出的难受,忍不住“哇”一声哭了出来。
裴枢一阵剧痛,顿时微微清醒,一睁眼看清眼前情态,猛地将孟破天扛起放在肩上,撒腿就跑!
她毕竟是处子,不得其法,双手乱摸,触及了裴枢的伤口,还以为是他的腰带,狠狠往下一拽。
一霎间惊电阴阳,正负相吸,体内似无数热浪伴电流掠过,沸腾的热血里开出肉欲的花来,唇与唇密不可分,肌肤与肌肤浑然一体,男子与女子如此契合,以至于欢娱灭杀了理智,裴枢喉间发出一声叹息般的长吟,手急速地一阵摸索,孟破天本就不整的外衫落下,孟破天似乎比他更混沌,一直格格笑着,也伸手来摸索他的身上。
裴枢的眼眸已经变成赤红色,猛地低下头,他还没找准孟破天唇的位置,孟破天已经主动将红唇献上。
她的身体忽然变得很软,软如丝带滑绸,摩擦揉蹭之间,肌肤的热力和滑润透体而来,体内那蓬火被添了一大把干柴,蓬一声燎原了。
这种时候理智本就有限,哪里经得起任何撩拨,裴枢一低头,就看见孟破天双颊晕红,眼波旖旎,哧哧笑着,挂在了他身上。
裴枢如被雷击。
一双手臂忽然缠上了他的脖子。手臂柔软修长,隐隐处子香气。
他弹向身后潭水,寒潭森冷,可灭欲火。
他猛然向后弹起,死命转开眼睛,逼着自己不要再看,不要再听,不要再接触。
裴枢知道大事不好!
只是一声女子婉转之音,他体内便如被火鞭,猛地一抽,刹那之间一股烈火从丹田深处点燃,升腾,蔓延……热血在沸腾,经脉在膨胀,浑身上下都在跃动,眼睛忍不住死死盯住孟破天的胸口,连双腿都在微微颤抖,隐隐做出一种无法自控的前扑的姿势,期待一场纵情的释放……
这声呻吟声一入耳,裴枢脸色大变。
裴枢将草药给孟破天敷上,或许触痛了她的伤处,孟破天忽然轻轻呻吟一声,睁开眼睛。
……
瞧。这样杀人多好?省时,省力,用点心思便好。
他笑意更深了。
敌人心神失守,他就会有机会,哪怕让那两人伤伤心也好。
那么,他只需要捡个现成的裴枢尸首,做成宫胤杀死的假象,不管景横波相信不相信,她都会悲痛欲绝,自责不已,宫胤也会受到影响。
他相信,这种极阳之物,对裴枢的效果,一定比对宫胤要强得多。说不定能令裴枢就此焚身。
那只是火蛇而已,生于烈火沼泽的火蛇。一重功效是令人触之如被火烧,另一重功效是引发体内真火。在很久以前,他曾经命人,对景横波和宫胤用过一次,想必那东西,给那两人留下了颇为深刻的印象。
当然不是毒药,他不能冒险接近下那种无色无味的毒,而所有携毒动物的毒,都是很容易被发现的。
暗处,斗篷人的笑意更深浓了。
这时候药草泥的腥气更重,他闻了闻,确定不是毒药,也便没多想。
对女子来说,留疤是很残忍的事吧?裴枢犹豫了一会,还是过去,将用剩的草药,给孟破天敷上。
药草有点淡淡腥气,但他此时心神浮动,心不在焉,哪里在意这点细节,伤口敷好后,有心扔下孟破天不理,一转眼却看见她脖子上一道擦伤,伤口不浅,鲜血淋漓,不早点治疗,怕是要留下疤痕。
好在这种性格的人,心志也特别坚定,心中默念一千遍景横波,那种骚动略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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