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锯啊……
罗刹痛得无法控制地尖啸,拼命东奔西逃,想要逃脱这些见鬼的,彷如附了鬼魂般的可怕瓷片,然而她跑到哪里,瓷片就追到哪里,七彩翻飞,真如一只没有实质,忽散忽聚的幽灵,阴魂不散地追着,一点点割啊割啊割啊割……
无数碎瓷从罗刹腕间割过,碎瓷都很小,造成的伤口自然不大,但碎瓷很多,前赴后继,一遍遍地割着罗刹的手腕,就像锯子在慢慢锯木头,无数的血肉如木屑一般纷纷洒下来。
众江湖霸主僵立在室内,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一幕。
罗刹的惨呼惊天动地。
穿过刀后,瓷片忽然又聚成一束,唰地一声,掠过了她举起的手腕。
身上却忽然失了力气,墙壁撞不破,刀撞上了巨杵,瓷片忽然散开,从刀四面飞散。
她惊惶地抬手挥刀,一边想拨开巨杵,一边想撞破墙壁。
一霎间她睁大眼,看见面前瓷片聚拢成一根彩色巨杵!向她当胸冲来。
然而就在她得意自己的精明的时候,整间屋子的瓷片,忽然像被抽走,聚成一束,出现在她面前!
哪怕这样逃声势太大很难看,此刻也顾不得面子了。
罗刹很精明,她一直躲在角落,背靠着墙壁,这样,瓷片无法对她形成包围,只能悬浮在她面前,她打算一旦瓷片真的刺下,她就撞破墙壁逃出去。
漫天飞舞的瓷片忽然收拢成一束,直奔罗刹而去!
穆先生却在此刻,在她身后,衣袖一震。
管这穆先生要做什么,先给这些恶心的玳瑁霸主们,都留下点深切纪念再说!
瞬移不了,控物还能行,她一不做二不休,手一挥,瓷片呼啸飞落。
她心中一凉,有点不可思议感觉,她现在已经和当初不可同日而语,为什么还会遇上这种处处可以制住自己的人?
可这么一撑,她就瞬移不了了。
他坐在柜子上,一只手臂压在她肩上,唇离她的颊很近,看上去,像是撑着她的肩亲昵附耳说悄悄话一般。
眼角瞥到一角青色的丝袍,淡而雅静的颜色,她认出是穆先生的。
这一口气惊得她连汗毛都竖了起来——自己身后怎么有人?身后明明是柜子!他怎么过来的?
有人将手指搁在了她的后颈上,然后,吹了口气。
下一瞬景横波后颈一凉,又一热。
他忽然人影一闪,不见了。
眼看瓷片将要将穆先生扎个千疮百孔。
周围众人没想到她先对付穆先生,都露出快意神情。
她手一挥,瓷片最先向穆先生落下!
吃!吃!吃死你!
一瞬间,所有之前对这人留下的好印象,都毁了。
瓷片包围最密集的,就是穆先生,她此刻对这人深恶痛绝——这菜不管是不是他点的,但他竟然要吃!
外头景横波堵死了窗户,看着这群人,冷笑一声。
桌下的黑暗里,简之卓听着外头的动静,神情深思。
简之卓将屈少宏拉到了桌子下,两人贴上桌子底部。景横波带动的气流呼啸,将桌围掀起,也看不见这两人踪影。
刚才景横波砸菜掀桌的时候,大部分人要么往门口跑,要么往窗边跑,屈少宏也打算往窗边跑,却被简之卓一把拉住。
十三太保组织里的大太保屈少宏,和二太保简之卓。
她没注意到,大圆桌背面,在瓷片袭击不到的死角,紧紧贴着两个人。
她控制着门户,堵死这些人,隐约觉得似乎少了一两个人,但此时也无心查看。
出手的自然是景横波,同时操控窗户门以及瓷片对她现在来说,不算什么。自从练习过唱着忐忑洗内裤再按颜色分类入抽屉后,再多做几件事也无所谓。
这种等待倒霉的滋味不好受,所有人脸色发白。
此时瓷片飞舞,大多人都不敢动,都怕一动,那些围着他们呼啸,似乎在找他们身上软肉的瓷片,就会立即扎入身体。
众人神情更是惊异,他们不认为景横波在关窗的同时,还能控制瓷片这样连续飞舞。
众人激灵灵打个寒战,忍不住看向景横波,然而此刻景横波还在忙着关窗,阻挡所有试图从窗口逃出的人——这家酒楼的窗子是特制,外面有包铁,一旦关起,想要出去不那么容易。
众人浑身**油滴滴站在那里,心里都知道,这些瓷片,随时将钻入他们的身体,刺出无数的伤口,甚至可能割断他们的经脉,钻入他们的内脏,穿透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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