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张含旭追查无伤盔甲
都游潜发誓披麻戴孝
(1节)
莫为酒场无真话,君子言语动天地,当初为了一杯酒,惹来日后穿白衣。
倏忽日子倥偬过,往年笑谈成历史,龙虎宴上对酌人,不知后会可有期。
你在天堂我在地,我们曾经一起时,茫茫星空频张望,寻找那抹好记忆。
这场仗不敢打,一旦顶不住,北国人进来了,以国内的乱局,饥民的众多,大华马上亡国。
汉王刚回太子府住下,高限宠就来约他,说是福陵道总兵冼阔江请酒,非要拉他一起去坐坐。
汉王本厌恶没完没了的局,不想去,要是别人,也就辞了,但高限宠毕竟是他的师父,这么多年,他虽然当面没叫过师父,可私底下是承认的。
有一次在酒局上,庞海旺将军喝醉了,他是个口没遮拦的人,就说高限宠偏听偏信,任性逞强,汉王也在,轻拍桌子说:“嗨嗨嗨,那可是我师父,这一句我没听清,等我走了你再褒贬。”
汉王也不生气,只是说:“你们这一群,喝上口酒就数落别人,从来也不检讨自己。人孰无过,父子夫妻尚有矛盾,何况同僚,还应相互敬重才是。”
传话有时比刮风还快,当晚,一个在酒桌上的,就敲开高府大门,打了小报告。
高限宠心里藏不住事,气性子大,气的睡不着觉,在卧室里转圈,要是这时候庞海旺在脸前,他不就地批他两个耳掴子才怪呢。
他一有心事就好找父亲,半夜三更敲开父亲的卧房,还不好意思进。
父亲骂:“就我和你妈,一把屎一把尿拉扯起你来,有什么不好意思。”
高限宠就找个凳子坐在炕前,向他父亲骂庞海旺:“王八肏的小人,我们高家也没亏待过他!”
父亲趴在被窝里抽烟,训:“你就是到老的孩子脾气,酒后的几句闲话,就搁不下了。有什么呢,汉王还不是听都不听。”
高限宠说:“汉王私底下还是维护我的。这么多年,也没听他叫过师父,背后却一直尊我为师。”
父亲说:“旭儿那是高贵人,从不耍嘴的。那个赵开泰可一口一个师父,还不是算计你利用你,害的你差点连命搭上。你就是分不出个糙好人来。李姓外,只有你一个称王,恩宠也算到家了,只要王室还在,我高家可保三世富贵,我家与王室的命运是绑在一起的,万不可懈怠。汉王在大会上拍桌子骂娘,可是见了面,对每个人都客客气气,那叫镇得住场,交的住人,你好,跟谁不对付,腔都不跟人搭。你们是两个性格,汉王深沉,没人能看透他的心,你就是一碗水,里面有几根蛔虫别人一清二楚。如今也做了兵部尚书了,千万要拿捏地住,汉王一向是对自己人苛责,对外人宽容,没少给你脸色看,心里还是亲你的。庞海旺是个老粗,直肠子,说过的话,他自己都记不住,你跟这样的人计较,还有法过日子吗!”
这会,高限宠老毛病又犯了。
有人说:“冼阔江说你的武功,招式已嫌太老,而且大有要退化的迹象,虽然从小拜了不下二十个名师,仍免不了还是缺少明人指点。”
高限宠大怒:“不是他名字好,哪有他做的总兵。我老高没经明人指点,他冼阔江可能是经了大明人指点吧。”
好事者就说:“你还别说,这小子遇到了一个世外高人,把他精心调教了一番,境界那叫个突飞猛进,一干总兵,也不入他的眼了,据说连部里的元帅们,他都不甚放心里去!”
高限宠如何存的下芥蒂,这次来部里开会,碰了头,就讥讽:“冼将军,听说你又修炼了,绝上加绝的绝户招式,啥时候我请你个酒,也跟着沾沾光。
冼阔江恭敬地说:“大帅说哪里话,我请你,就今晚吧。”冼阔江在福陵道,那时候,大的省级辖区叫道,小的省级辖区叫郡。
福陵道处西南边陲,屡受外夷骚扰。先王迷信,认为阔江谐扩疆,有扩大疆域的吉兆。
这本不是好酒,高限宠为啥要喊上汉王?
自从他被许劲发,用茅剑点了咽喉,总是觉得那个地方发凉,仿佛冰冷的剑锋,已经刺了进去。他不认为短短几年,铁手换茅剑的年轻人,能精进如许,而是怀疑自己退化了,反应慢了。
汉王进步快,他不嫉妒,那是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他的成就只能说明师父高,别人的发展,他可是很计较,还吃醋!
他害怕冼阔江真练出来了高招,到他这个份上,已经输不起了。过去,汉王出去跟人比武,都是他跟着压阵,现在,他悲哀地想:角色变了,我需要徒弟压阵!
(九龙故主名言:当美妇老了,她头上白发和眼睑的下垂,是否依然可爱?当居里夫人倒下时,许多人为她双手上,被化学药剂所腐蚀的斑斑点点而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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