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宸和樊帘换上了监察使的衣服,一副玩世不恭的浪荡模样,冷眼看着那越地之南民不聊生的境地。远处一道黑影一闪而过,储宸目光一冷。
前几日探查民间,百姓吃不起油盐,竟是抓了那老鼠肉剥了皮熬油,每每吃那新长出的嫩草芽,若不是那吴均暗地里匿名发粮食,想必那百姓早该起义,早先年有百姓入城告官却总是不见回头,不知是看了越地主城的繁华不愿回去还是被那吴大王的手下给拦截灭口。岚樵不好过问此事的原因不止是因为那老臣是先皇的旧识还因为越地的边境些许年被他治理的‘很好’,至少没有宁国‘贼子进犯,但如何不知他们相互勾结,苦于没有证据。
“啊,邱大人,久仰久仰,有失远迎。”说话的就是蒙恕的吴老大人最喜欢的嫡长子吴裘,也就是那个人人侧目的吴家霸王。
“哈哈,吴老大人可好,实际上圣上是让我来慰问一下他老人家的,我看这蒙恕之地在吴大人的治理下很是繁荣,真是您雄才大略管理有方啊!”储宸眉眼堆笑的挽过吴裘的胳膊。
吴裘很是受用的一笑:“哈哈哈,不敢不敢,那里比得上邱大人,今日在下可要好好地招待大人,请大人赏脸才好。”
他们两个勾肩搭背的向前走,时不时猥琐的一笑,周边的百姓看着那场景咬牙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
吴裘给她安顿了住处,她在借故整理行装的时候,蜜儿派来探子。
“小主,现今扶秋的百姓安定,只是周边的南国频频来使,用意不善。进来说要和扶秋通商共好。”
储宸眼珠一转,秘密写了一张字条。
三千里快马加鞭,蜜儿三日后受到那字条“三年,砍桑树种良田,只须百姓穿丝绸。”蜜儿皱着眉头想了一个晚上,忽然眉头展开,满脸喜色:“长秋有此主,天下需此主!”
“来人,传旨!”
储宸暗暗吞了一粒解酒药,也给了樊帘一颗。席间真真是红纱美酒,熏香美人,完全一个奢靡极致的盛宴。
长秋一顾十年岁,罗裙轻曼几回连。徒梦轻影飞似幻,素手抓来不见尘。储宸暗暗唏嘘,手却被一旁的樊帘覆住,莫名的安心。
“这‘千丝轮回’乃是一千根千年人参的尖虚烩上上等白萝条。这纽扣眼乃是以上等珍珠粉磨料·····。”吴裘唾沫横飞的如同诉说家常。而储宸脑中却出现上万只死老鼠。
半晌,来了一个面庞微黑眉眼精致的男子,身段很是精壮,不言自威。
储宸眼睛一转,立刻猜到那是宁国新任国主拓跋钦。席中的吴均立刻迎了上去,别有的谄媚对着那男子笑:“您怎么来了?下官都没有好好准备。”
储宸安静的手执一杯酒,微微笑着喝。
拓跋钦有些惊讶,暗想就连那南国国君见了他都要礼让三分,更不必说常人,可他此时的气度倒是有几分像那承国太子,临隔宵。此人不凡。
储宸感觉到他审视的表情,突然笑着围了上去“怪不得越国近年边境安宁富庶,原来是因了这宁主和吴大人交好的福气啊。”一语双关,可那吴均却有些神气的扬眉。
“早听闻宁主的一枝红杏画的是一个天下无双······。”
“哦?越国何时出了这么一个人?”拓跋钦看向吴均。
“这是越国的监察使,此次前来慰问臣父,可臣父近来苦心修道,正在闭关,所以由我来招待。”吴均微微颔首,一副唯马首是瞻的模样。
宁国果然是马上英雄,酒量自然海量,吴均等人不是趴下就是怀抱美人胡言乱语。可他却一直目光如剑的审视邱安和他一旁的随从。连饮几坛顶级的美酒,竟然神色安然,脸不红心不跳,依然调笑春风。特别是那个随从,从一开始就散发出一股不可凌越的气场,若不是他见过了各国的君主,此人的气场不言自发,慑人的程度竟然比原以为独步天下的承国太子还要强,只是他面容平常实际看来是在看不出什么所以然。
“家父戎马!那越国如果没有家父!怎么得了这天下!······哈哈,我看那越君,也不过·······也不过。”吴均愈发的口无遮拦。
“吴家主醉了,扶他下去。”拓跋钦随意一挥手,如同本家。
“啊,大王海量,在下醉了,不行了,恕不奉陪。”储宸摆了摆手,衣袖掩面,做出一副不胜酒力的模样。
“天下一林,繁花盛。”宁王不看邱安,扫过帘外树影婆娑,径直看向一旁的樊帘。
“若天有一日,繁华亦可适地而盛。若仅凭侵占到别地,徒遭灭族。”樊帘悄然举杯。
“不求天下,无日?何繁?不自盛,天下共诛之,画地为牢?”
“日将西出,勿急,在下需扶邱大人回去了,告辞。”拓跋钦不言,樊帘扶着储宸回到了府中。
一进门,储宸就瘫到了床上,樊帘不动声色的给他脱掉了长靴和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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