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来大家都是自己人了。索性派人去莲花巷子将那个外室也接了进来。还有凤丫头院儿里的那个新姨娘都接过来。我倒要瞧瞧,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迷得贾琏连脸面前途都不要了。还自欺欺人的弄出什么新奶奶来!”
贾母见状,只得叹息一声,摆手说道:“都听到了吧!按着小侯爷的吩咐去做。”
薛蟠听到贾母改口叫自己为小侯爷,也不以为意。勾了勾嘴角径自撂着衣摆坐在了椅子上,拿起小丫头趁着众人说话时摆上的茶水一饮而尽。
说了这半日的功夫,他着实有些口干舌燥。
众人默然不语,等了约有小半个时辰的功夫,只见贾琏和宁国府的贾珍夫妇并贾蓉还带着两个美貌姑娘一个衣着富贵的老妇人一道前来。反倒是贾赦并不在府内,传话的小丫头子即刻回来了。
贾琏众人屏息凝神的走到了荣庆堂内,先是恭恭敬敬地给贾母请安道:“见过老祖宗。”
贾母闭着眼睛,挥手说道:“并不是我叫你们过来。是小侯爷有话对你们说。”
众人一愣,看着一旁安然坐着手捧茶盏的薛蟠眨了眨眼睛,然后贾珍率先堆着笑容说道:“原来是薛大兄弟,什么风儿把你给刮过来了。”
薛蟠似笑非笑的看了贾珍一眼,开口说道:“自然是一股国孝家孝中停妻再娶的歪风给我刮过来了。”
贾琏闻言,有些歉疚而心虚的看了一眼贾母身后的王熙凤,默然不语。
薛蟠也不理会贾珍等人,目光直直的落到了尤氏二姐妹的身上。姐姐温婉娴静,温柔可亲,果然是个叫人见之欣喜的绝色人物。而她旁边的尤三姐则容色靓丽,体态风骚,一双眉目恶狠狠的瞪着堂上众人。一双手臂则牢牢的将尤二姐互在怀中。一双唇瓣抿得死死的,透露出些许倔强和不屑来。
她瞧着薛蟠平静而略带审视的打量目光,有些恼怒的出声说道:“你们要干什么,难不成自恃贾家势大,就要欺负我们这些孤儿寡母的。传出去也不怕笑话。”
薛蟠哑然失笑,开口说道:“是你们自己贪图富贵,喜欢好吃好穿,便不甘寂寞上赶着叫人欺负调笑。怎地如今又做出这一番清白无辜的模样来?难不成当初为了银钱穿戴自荐枕席甚至不惜在灵前勾引爷儿们的女人不是你们姐妹?既做了□又想立贞洁牌坊,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即便是后世那样一个开放的社会,对于□和二奶这个富有争议的行业依旧持鄙夷态度,何况是如今封建教条十分严重的大雍朝。明明是清白人家的女儿,明明有机会做个贤良淑德的小家媳妇,她们却自己不肯。宁可仗着亲戚的身份住到宁国府,和贾珍贾蓉父子纠缠不清,如今又混到贾琏头上。这样的人,即便后世评价中是如何的可怜可叹,在薛蟠的心中,依旧起不了半丝同情。
无他,贱人者,人恒贱之。
“人贵自知,自重,方能得到他人的敬重。你们尤氏姐妹,原本是珍大嫂子忙于丧仪,无法照看才接到宁国府上来。原指着你们身为她的家人,能帮衬她一些。可谁承想你们不知自爱,非但在孝期之间勾引她的丈夫和他的儿子,如今竟连她的亲戚也不放过。你们可曾想过,你们恬不知耻的勾搭上了贾琏,让珍大嫂子在凤姐儿的面前如何自处?她们两个本是妯娌,相处的也很好。就因为你们这两个不要脸面的狐媚子勾引了贾琏,闹得她们两个如今视若仇敌。你们扪心自问,所作所为对得起珍大嫂子吗?”
尤氏两姐妹闻言,又气又羞,又恼又惭。气的是薛蟠说话尖酸刻薄,羞得是自己所做的事儿果然上不得台面。闹得是薛蟠一味把错都归到她们的头上,却不想想本就是贾珍贾琏贪恋她们二姐妹的美色才让她们有机可乘,惭愧的则是薛蟠所说的每一句话,虽然难听,但是细细想来,也着实就是如此。
当下尤三姐有些愧疚的看了尤氏一眼,回过头来却梗着脖子说道:“你也别说的这么冠冕堂皇。清水下杂面的,咱们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儿。你们贾府的琏二爷贪恋我姐姐貌美柔顺,又害怕他家的母老虎,便哄骗我姐姐当了他的二房——”
薛蟠立刻打断尤三姐的话,鄙夷的说道:“话别说的这么好听。什么叫哄骗啊,尤二姐乃是珍大嫂子的妹妹,你们尤家和贾家本就是姻亲,即便早先不曾往来,想必凤丫头的名声你们也是有所耳闻的。再者以珍大嫂子的为人,得知你们姐妹想要嫁入贾家,岂会不将贾琏的事情说给你们听。明明就是你姐姐贪恋荣华富贵,好吃好穿,自觉贾珍玩腻了她,又不肯老老实实的跟着张华过苦日子没,便掉头找上了贾琏,自甘堕落做他的外室。依我看来,这明明就是一场赤,裸裸的权,色交易,你也别说的太委屈了。”
薛蟠说着,一脸鄙夷的看向尤二姐,要说他对半路反省毅然自杀的尤三姐还有半分佩服,对于这个自始至终便逆来顺受,明明心有贪念,又无手段的尤二姐就是彻头彻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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