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章呆了一下,没有过多迟疑,举步向前走去,不管怎么说,先走出林子,身后传来无数的声响,他没有回头,心头暗生戒备,在他的手心里,捏着两张阴阳剑风掌符和隔山五雷符,后面的背包里还放着化煞符、神拳符以及远距离制人的茅山神针符,此次出行,他是做了充份的准备的,可是他就是不明白,自己明明给泥鳅了一张护身符,他怎么会无声无息地不见了。
好不容易走出林子,远远的一座古宅出现在李文章眼前,宅子座落在满地的针叶中,红砖黑瓦与枯黄的针叶相辉映,显得十分苍凉,宅子四周被高高的围墙包裹着,直对着他的是两扇沉甸甸的漆着朱红色的大门,此刻那扇门正半开着,门内寂静无声,李文章走到门前,发现大门以及包皮有些脱落,它就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露着没有牙黑洞洞的大嘴,静静地呆在那里,大门上镶着一对蝙蝠状的紫铜门环。李文章没有犹豫,一脚跨进门内。
在这座老宅里,房子连着房子,墙檐相依,鳞次节比。老宅墙高,即使是阳光充沛的正午,阳光也很少会在院内驻足,院子显得比外面的树林更加阴森。他一推虚掩着的大门,吱呀——一声,沉重的大门开了,他跨过高高的门槛,走进宅院当中,发现地下居然很干净,没有一片枯枝败叶。
这是一座由前落的三合院及后落的四合院所组成的二进二护龙的宅院,前有内外埕及一方半月池,四周苍柏环抱,形成内方外圆的配置,围墙共有内外两层,两侧各设门楼一座。内部为木质架构,梁上雕龙饰凤,壁上人物画和凤鸟、游龙等细致精美,在梁间挂满了传家训子的对联题匾,一派书香门第的风范。此外,在第一进正门门额上高悬“鱼邑”横匾,厅内亦有为数众多的官衔匾额,埕外则留有两座石雕旗杆座,官家宅第的威望展露无遗。
李文章抬步跨屋内,中堂内装饰典雅,三面墙墙上悬挂着各类字画,或人物或山水或字画,挂得满满地,中堂正中悬挂着一巨幅牡丹争艳图,左侧上书——牡丹一朵值千金,将谓从来色更深。右边则为——今日满槛花似雪,一生辜负香花人。不知道的人看到满屋字画,肯定以为是哪里画展呢。
中堂内的正椅和偏椅上赫然端坐着着两个人,一个是挽髻插笄的老妇,此刻正双目微阖闭目养神,而另一个却是露出一脸惊惧的表情的泥鳅,他象傻了般呆座在椅内,任脑门上挂着得如黄豆大的汗珠顺着面颊流淌却不敢伸手擦拭,此刻他中规中矩地座着,当看到一脚跨进屋内的李文章,泥鳅原本空洞无神的目光突然有了神彩,但仅仅一会儿便黯淡下来,他努努嘴眼珠斜向坐在身边的人,依旧没敢出声。
李文章看了看泥鳅,站在原地没动,不露声色地对着座在正椅上的妇人双手合抱低身行礼道:“小可初来此地,多有冒犯,请多多见谅——”。
那妇人听到李文章的声音一动未动,只是微睁双目,喋喋地干笑了两声:“甚好甚好——,既来之则安之——,李婶——,快来斟茶!”
听到这笑声,李文章心头一震,这声音如此熟悉,他猛然想起子琪遇险时,在子琪家的楼道里遇到那空中飘浮的女鬼,她的笑声同现在安然座于堂前的妇人,是那么相似,一种寒意从心底渗透出来,来者不善,善者不来,那老妇肯定没安好心!不知道费尽心机把他们引到此处,是何居心?!
那妇人端起面前的茶杯,用宽大的袖子遮住面庞,阴鹜的目光透过指缝看着站在厅中的李文章,将茶一饮而尽,“公子——,咱们做个交易,如何?!”
“什么交易?!”李文章料到此事肯定跟贝好好有关,果然那老妇凝神看着李文章,轻声说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如果公子今生想富可敌国,那么我们就可以做成这笔交易了,其实很简单,我们只想要一个人,一个婴儿而已,对你来说,这个婴儿是没有任何用途,可是对于我们却很重要,当然——若是你不想跟我们做成这笔交易,那也行,只是———”她转头看了看座在身边的泥鳅,阴阴地笑着:“你的这位朋友,这么肥,放在油锅里榨成油渣,肯定味道不错——,是不是啊,张叔?!”
“啊——,是——,是——”张叔点头哈腰一脸媚笑着盯着座在不远处的泥鳅,那目光仿佛此刻就能把泥鳅的衣服扒光洗干净了放在油锅里榨了,泥鳅被他盯得毛骨悚然,他哭丧着脸望着李文章,脸上白一阵青一阵!
“噢——,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好说好说——,其实很简单啊,你早说不就行啦,先叫我这位朋友去把好好抱过来交给你,你看如何?!——”
“一个婴儿而已,怎敢劳动你这位朋友?!我看还是你去比较好,早去早回”老妇阴毒地一笑,看着李文章,“你回去把那小东西抱过来,你的朋友就留在我这里休息几天,如果你三天还没回来,你的朋友我就把他放进油锅里慢慢熬——,到时候会再分给你一碗的啊——!”
李文章狠狠地看着那老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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