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吗?现在连这一点也无法认定了。
在外面的过道里,当他锁门的时候,他发现一个男人匆匆转身朝电梯走去。菲尔紧跟过去,追上了他。
是雷蒙德-杰克逊,莉莎-富兰克林的头头。直到菲尔的一只手放到他的肩膀上,他才停下脚步。
“您好,德克尔先生。”杰克逊嗫嚅着,“我没有认出您。”杰克逊的脸庞没有太多的好转。一副黑色的眼镜遮住肿成一条缝的眼睛。面颊和嘴唇贴着膏药。
“您想到乔-卡普雷那里去吗?”菲尔问道。
回答犹犹疑疑,支支吾吾。“我听说卡普雷先生被谋杀了。我想亲自去证实一下,想在他的办公室里碰到谁可以问一问。”
“为什么您还没有到那里就折回去了?”
“因为我突然感到如此好奇是非常不得体的。无论卡普雷先生可能发生什么事,都与我没有关系。”
“您认识他?”
“点头之交而已!一年前他曾企图把我拉进一桩下流买卖里去。”
“说详细些,杰克逊先生。”
“他让我筹办一个时装展览,到美国好几个城市去表演。卡普雷打算搞一些姑娘来。实际上这个表演只不过是一个流动妓院的掩护。我拒绝参与此事。”
他跟菲尔一起走进电梯。
“市警察局抓住那些袭击您的家伙了吗?”当电梯往下运行的时候,菲尔问道。
雷蒙德-杰克逊耸耸肩膀。
“我没有听到有关的消息。”
电梯停下。车厢门两边闪开。杰克逊与菲尔告别。
菲尔凝视着出版商的背影。
为什么他对自己遭受的所谓袭击不向警方报案?
菲尔开着我的“美洲豹”驶向总部。他在办公室里停留了很久。当他离开时,夜幕早已降临。
我们在飞机上度过的第二个夜晚把飞机包裹在浓重的黑暗之中。一种失去任何方位的感觉攫住我们。飞机似乎是在一个漫无边际的空间飘荡。
我们已经飞行大约十二小时。我的手表仍然还是雅典时间。这个时候那里是新的一天的开始,太阳刚刚冉冉升起,而在纽约此时正临午夜时分。
机组的三名男子对待我们还算不坏,再也没有蚤扰黛莎。我们吃的是罐头食品,喝的是瓶装橙汁和热乎乎的咖啡。还允许我们使用飞机上惟一的盥洗室。
在漫长的飞行中特德跟我们聊过两三次。路易斯曾来到机尾,请我怞香烟,也紧盯黛莎不放,不过没有任何举动。巴里极少露面。
这时,他跟路易斯同时出现。
“特德想在座舱见见你。”他说。
黛莎挤到我身边。她不愿意单独跟这两个男人留下。
我抓住她的手臂。我们一起朝前面走去。
巴里和路易斯哈哈大笑。他们在存放原料鸦片方桶的钢丝捆绑的大箱子边忙乎着。
座舱里只有仪表照明的亮光。
“海岸!”特德平静地说。他熟练地把飞机向左翼倾斜。地平线上隐隐约约地闪显著模糊不清的磷火似的光点。
“是一些大城市的反光。”特德解释说,“我们已经在无线电指标船‘锡里乌斯’号的导引波束上。你戴上路易斯的耳机!”
我把耳机架在耳朵上。
无论数字还是字母都是用挖空心思拟制的英语密码以嗡嗡低语的声音说出来的,绝不会让人听错而产生误解。一长串即将从世界各地飞抵纽约的喷气式飞机的名单,报告着飞机机号、航班号、飞行高度和飞行速度等等。远离海岸的无线电指标船已经将蚊子似的飞机群安排引导就绪,使得它们能够分秒不差地在肯尼迪机场有序着陆。
特德向飞行监督报告。
“货运飞机,B203,卡萨布兰卡——纽约。高度九五。速度310。请求指示!”
监督迅速答道:
“降落到八至无线电指标贝塔。多拉。”监督员又加上一个警告:“货运B203,你们是监督区最慢的飞机。在降落肯尼迪以前我们将引导大量飞机超越你们。请随时听取各种通报!”
“货运B203明白。”特德回答。接着他便把麦克关闭。
“在卸货的时候,你帮巴里一把,因为我需要路易斯应付进港监察。我发出信号。这可是分秒必争的事,不允许有误差。你们得把两只大箱子闪电般迅速地扔出去。每只大箱子重约二百五十公斤。”他冲着黛莎露齿一笑。“她也可以派用场,搭个手帮帮忙。”
他一点头,表示我们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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