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个机长会拿这样的乘客怎么办呢?你们通统是该死的累赘。”
他转过身,往回走去,消失在座舱门里。
嘴上虽然说了不少恐吓人的话,可是他们谁对我们也漠不关心,不闻不间。连特德也是端着放满罐头的盘子径直走进座舱,好几个小时没有再露面。我安顿黛莎躺下休息。我自己也在两个箱子之间找到一个可以稍微歇口气的位置。
“你估计到卡萨布兰卡有多远的距离?你知道这地方在哪儿吗?”
“三千多公里。”黛莎回答。
“等于多少英里?”
“二千多英里。”
虽然我们打了好几个小时的瞌睡,但仍旧感到飞行时间长得令人难以忍受。当我不知道是什么时间爬起来想伸展伸展僵硬的四肢的时候,我瞥见机窗外的天空抹上了一笔彩色。太阳升起来了。
在我们的下面,是光秃秃的山脉,轮廓愈来愈清晰。C-4飞机正在降低飞行高度。
黛莎蜷曲着腿躺在地上。我碰了碰她的肩膀。她转过身,爬起来。
“我估计我们很快就要在卡萨布兰卡着陆了。”
她从我身边瞥过去,朝座舱的方向张望。
“那个金发的家伙来了。”她悄悄地说。
我转过头去,看见巴里朝我们走过来。这次他手里拿着左轮手枪。他脸上刚才挨我拳头的地方已经肿起来。
“特德命令让你们爬到机身尾部藏起来,在我们停在这里的整个时间里都不准你们乱说乱动。谁要是吭声或者弄出什么动静,我就崩了他。”他盯住黛莎。“也包括你!”
他把我们撵到飞机的尽头。我只得低低地蹲着。巴里推过来两个箱子,正好把我们严严实实地遮挡住。
十分钟以后,我们感到缓冲器猛地一撞,飞机着地并开始在跑道上疾速飞奔,随后才逐渐缓慢下来。
飞机静静地停着,没有发生任何事情。黛莎和我也摸不清东南西北,只得一动不动地蹲在半明半昏的箱子后面,既够不着什么窗户,也看不到开着的装卸门。如果有哪个机组成员离开飞机,非得经过座舱出口不可。巴里-佩斯留在原处没动。
在几小时以后我们才听见载重汽车的马达喧闹声、某种东方语言的呼喊声以及油泵往油箱压油的沙沙声。在加油车和车组人员离开以后,黛莎和我才被允许走出我们的临时监狱。
特德来到机尾。
“我们还要在这里停一些时候。”他说,“我得估计好准确到达纽约需要多长时间,才能从这里起飞。”飞机里的温度迅速升高。所有机门都紧闭着。我们翘首以待的时刻终于来到。特德通过扩音器呼叫巴里:“我们准备起飞。告诉我们尊贵的乘客,让他们扶稳坐好!”
马达全部启动。飞机向前滚动,准备起飞。在颤动着停息两分钟后,飞机猛地在跑道上全速奔跑,接着便拔地而起。特德让飞机转了一个弯。于是我看见下面的机场、白色的城市卡萨布兰卡和碧波涌动的大海。
巴里把左轮手枪塞进腰带里。
“从现在开始直到看见纽约的摩天大楼,”他说,“在我们下面就只有无边无际的海水了。”
从麦迪逊大道两边的摩天大楼里潮水似地倾泻出下班的职员们。菲尔乘电梯上到十二层。布尔敦大厦的产权人年迈的阿布拉姆-道格菲尔德和乔-卡普雷签订的租约已经失效。卡普雷此时正躺在验尸所的一个怞屉里。
菲尔打门,走进卡普雷的办公室。
联邦调查局和市警察局的专家们上午已经把所有的房间都彻底地搜查过一遍。
下述几点是肯定的:卡普雷是一个品质恶劣的人,卷入一些肮脏的买卖,这是他与十二名可疑的男子在纽约搞起来的。菲尔掌握着一张长长的人名和地址的清单。
在卡普雷的合伙人中有“小青年”吗?可以肯定的是,卡普雷曾经有过敲诈勒索的企图,而手榴弹的袭击证明他调选的人是恰当的,不过这个人抢先进行了敲诈勒索。
菲尔和莉莎-富兰克林的境况没有任何改变。莉莎仍然处于一名男子的暴力控制之下,而对于这名男子,菲尔除了知道他的绰号叫“小青年”之外,其余便一无所知。我完成任务的紧迫性也依然存在,因为这是关系到莉莎-富兰克林生死存亡的大事。
菲尔紧紧地咬着牙齿。
关于我,没有任何消息。我是不是早已经完蛋了?是不是在欧洲某个陰暗的角落里成了匕首或者枪弹的牺牲品?
菲尔在卡普雷使用过的房间里一间间地慢慢踱着步。他的目光蓦然落到电话机上。他想起那天他正要离开卡普雷的办公室时,卡普雷拿起了电话话筒。他是给“小青年”打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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