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麦克说道:“装卸门已锁闭,特德!我有一个意外的好消息告诉你!”
“你还看得见那些直升机吗?”特德的声音流露出他情绪紧张,心绪不宁。
在飞机两边的机壁上仅各有四个小窗。好像黛莎和我都不存在似的,巴里径直走到机尾的窗前向外探视一番之后,又回到麦克前。
“特德,我看见一阵火光。也许他们干掉一架直升机。”
“但愿不是一架!”机组头头回答。
“我有个意外的好消息告诉你!”巴里又一次说道,“那个美国人和姑娘都在飞机上。”
“我对你的荒唐笑话没兴趣。”
“你到后面来自己瞧瞧!”巴里干巴巴地回答说。
扩音器沉寂五秒钟后,特德又开腔说:“监视住他们!等飞机一飞出领空区我就过去。结束!”
巴里仍在一个劲儿地摸着下巴颏儿。
“我感到抱歉。”我说道,“我知道我没有这趟飞行的机票,不过也许我以后可以补票。”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香烟已被我们翻滚摔打时弄得不成样子,于是我把我的一包递给他。
他耸耸肩膀怞出一支点燃后,便朝机身后窗走过去。
我跟在他后面。我们站得很近,肩膀触碰到肩膀。
“我们正在海岸上空飞行!深色的是陆地,浅色的是海水。”巴里说道,“你看见那个跳动的红点了吗?有个什么东西在燃烧。”
他直视着我的眼睛。
“你认为刚才那些是警察的直升机吗?”
我朝黛莎所在的位置摆一摆头。
“是她说的。我不懂土耳其语。”
“我看刚才那是一个竞争对手。毒品贩子互相你死我活的争斗。而陷入争斗的境地没有不危险的。”
他瞧瞧窗外。
“再过几分钟我们就离开他们的领空了,不过特德为了安全起见,要飞到海上很远才放心。一架直升机对我们来说小菜一碟。哪怕是像C-4这样一架慢吞吞的老爷飞机,也总要比直升机快上一倍。但是他们如果打发驱逐机来撵我们,那我们可就得完蛋了。”他又一次瞥我一眼。“你干毒品买卖挣多少美元?”
“还行。”我避免正面回答,“我可以坐下吗?我膝盖有点发软。”
“我们可没有头等沙发给你坐!你自己找个箱子或者坐在你的洋铁皮方桶上吧。”
运输机的机舱内部活像一个拱形的隧道。一直到座舱门都没有隔断。只是隔一段距离便燃着一只顶灯。
运载的货物只不过是少得可怜的几个中等大小的箱子,用绳子绑得紧紧的,这样,在飞机倾斜时就不会滑动。
装满原料鸦片的洋铁皮方桶被结结实实地放在有网格护条的箱笼里。我坐到一个方桶上,又招手让黛莎过来坐到我身旁。
在忙乱起飞二十分钟以后,座舱的门打开。特德穿过整个机舱朝我们走来。他已脱去皮茄克,腰带上露出一支左轮手枪的枪把。
“你的名字!”他狗吠似地冲我吼道。
“杰拉尔德-拉弗特。”
特德拔出手枪。
“搜查他的衣袋,巴里!把手臂举到头顶上,拉弗特!”我听从他的命令。巴里掏出我所有口袋里的东西。“伊拉克利翁”号船长的收据没有引起他注意。
“没有武器!”他报告说,“没有文件!”
特德把左轮手枪掖回腰带里后又冲我喊道:“说实话吧,伙计!”
“没什么好说的。我老板打发我到这边来开展业务。没想到遇到了竞争对手。”我指一指黛莎。“是她帮我摆脱了麻烦,不过我是付酬金的。”
“关于那些警察直升机你就没什么可说的?”
“我连土耳其话‘警察’怎么说都不知道。直升机出现的时候,我想到的就是逃命。而逃避直升机的最好手段除了速度更快的飞机,再也没有别的。因此我就冲进了你们的飞机。否则,你说我该怎么办?举手投降?据我知道,土耳其监狱里的生活条件可糟糕得很。没电视看!星期日下午也没棒球玩。”
特德冷冷一笑。“可你还没忘记把这姑娘带上。”
我也对他冷冷一笑。“你好好瞧瞧她!把她扔下不太可惜了吗?”
扩音器从座舱传来机组中第三个人——路易斯的声音。
“克里特岛飞行监督要跟我们说话。我该怎么回答?”
特德走到麦克跟前。“日期、时间正确,路易斯!我们是合法飞行,只是稍微有些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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