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的受害人躺在墙根”,菲尔说,“到现在还没有动弹。”
在最近处街灯光圈的那一边,显现出一个人的轮廓。我先只看见一堆一动不动的深色衣服。
我走过去。
那男子躺在一大摊血泊里。
我朝他弯下腰,用手电筒照着他的面孔。
一双睁得大大的蓝眼睛无一丝生气地死死瞪着我。
一个年轻人,不超过三十岁,衣着昂贵:蓝色西服,丝织领带,双线连锁缝合的皮鞋。
他们已把他抢劫一空。手表在他脚边,一颗袖口扣子脱落。一只装得鼓鼓囊囊的男用手包被他们扔在一边。
我把它捡起来。柔软的摩洛哥皮制成,带着一条金色的拉锁。
我拿着手包走到美洲豹车跟前,拿起对讲话筒,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摁着呼叫按键。
“这里是市警察局执勤中心!”
“我是联邦调查局的科顿!我们目击了一起街头抢劫。并有谋杀!请您通知反谋杀处。我们在……”
我们在哪儿?我没留意是哪条街。两周来,我和菲尔夜复一夜地在布朗克斯魔鬼待的地方转来转去,寻找杀害了一名调查员的雷蒙德-彻立尔。
“梅尔罗斯区!第三大道附近。一条有破旧工厂大墙的街道。”
我挂断电话,打开男用手包中的一个隔层。
飞机票。纽约——巴黎——雅典。起飞日期——14号,也就是明天。头等舱。机票开具给杰拉尔德-拉弗特先生。
下一个隔层里有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面带微笑的女人。背面是一句赠词。
“你能成功,我爱你!莉莎。”
在这一个隔层里还有一张驾驶证。
杰拉尔德-拉弗特,生于纽约。死者的照片。在照片上他笑容可掬。
我回到菲尔跟前。
“他叫杰拉尔德-拉弗特,打算明天乘飞机去欧洲。”
菲尔抓住的那个街道歹徒苦苦哀求:“你们放了我吧!”
菲尔紧咬着牙齿,显露出两腮的肌肉。
“你看见箱子了吗?”菲尔问道,“它在车行道上”。
箱子中等大小,用黑色鳄皮做成。我稍稍拾起它。
死沉死沉,里面像塞满铅似的。
一阵警笛声。
“总算来了!”
菲尔挪一挪额上的帽子。“警察们把这两个家伙接过去,我可真有说不出的高兴。”
我把锁拨弄一番,解开箱带,打开箱盖。
箱子里满满当当塞的全是一捆一捆的钞票。
一辆汽车飞驶而至。车灯耀眼地亮起来。红光在不停地闪动。
警察们来到了。
当莉莎-富兰克林打开住宅门的时候,发现插销没有搭上。杰拉尔德来了,她想,真棒极啦!她拨弄着门锁。卡得紧紧的,打不开。“喂,杰拉尔德,开门!”她喊道。
这时门锁松开。莉莎推门进去。门厅里没有灯,到处都是黑乎乎的。她摸索着电灯开关。她还没有碰到开关,已被抓住双手拽进门厅。门锁又被撞上。
一只粗重的手捂住莉莎的嘴。她感到自已被抱了起来,从门厅拖进起居室。
她死劲蹬着两只脚,挣扎着,拼命想要深吸一口气。
“一切顺利吧?”一个男人的声音问道。
“没问题,我们抓住她了。”
“把灯打开!”
莉莎工作室的顶灯亮起来。
紧靠她面前站着一个男人,脸被用黑色长筒丝袜蒙住。
“请您放老实些!”他说,“只要您老老实实,就不会有事!”
男人穿着一件昂贵的棕色大衣。他棕色的皮鞋油光锃亮,而手套的颜色也与大衣的色调十分相配。“我们到这儿来不是为了偷您的支票簿,富兰克林小姐。您也不用害怕我们会您。放开她,丘克!”
捂住莉莎的手放下了。她被松开以后扔到地板上。
房间里还有两个男人,都用黑丝袜套着头。把莉莎拽进来的人个头高大。
“实际说起来不是您的事,而是杰拉尔德-拉弗特的事。”穿棕色大衣的人说着,转过身去,从写字台上拿起杰拉尔德带相框的照片。
“给我的莉莎。”他高声读着赠词。
“女人无所不能。杰拉尔德和我是朋友。所有认识杰拉尔德的人都认为他前程远大。所谓‘前程’指的是职业黑帮分子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