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一辆马车载着贯云石、赵冰,缓缓出了客栈。
车厢里,赵冰脸色通红,头低得不能再低。
“冰儿,昨天晚……”,面对赵冰的娇羞模样,贯云石故意拉长了调子,实在是“存心不良”。
“碰巧有人醉倒路边而已。”这回赵冰可完全被动,穷于应付。
赵冰娇xiu不已,贯云石却是满心欢喜,直想欢呼几声,心思略微一动,已填好一支《清江引》。他得意洋洋的、坏坏的、故意有些跑调的唱道
“芳心对人娇欲说,不忍轻轻折。
溪桥淡淡烟,茅舍澄澄月
包藏几多春意也。”
“春意”你个鬼呀,大*色*狼!赵冰狠狠瞪了贯云石一眼,“凶巴巴”说道“你文采很好吗?不许欺负我!”
“冤枉啊!我只是咏梅而已,哪舍得欺负你?”贯云石满眼含笑,指了指车厢的墙壁。
不只是为了附庸风雅还是什么原因,车厢的墙壁上,居然挂了一幅画。
赵冰一看,上面画的溪桥、茅舍、澄月,主体果然是报春的梅花。失败,又被他骗了!这家伙怎么总能“意在言外”,让人明明听懂,却又抓不到把柄!不行,我一定要“厉害”一点!
“说,《落梅风》里的人到底是谁?”她终于主动出击,却一丝平日的水准也没有。
“好冰儿,你不知道什么叫‘虚字’吗?那支《落梅风》明明就是为你写的嘛。”贯云石“抢”过赵冰的小手,慢慢摸着,懒洋洋的回答。
“那昨天你和关大小姐怎么回事?”赵冰极力装出‘悍女’的样子。
“那贼婆娘想把你相公灌醉,趁机占便宜呢。”面对这个娇蛮可人的小女子,贯云石觉得不逗逗她,简直是一种吃亏。
“切,你有什么便宜好占的?”赵冰脸色大红。
“咦,昨天晚上你不都占过了吗?”贯云石乐不可支。
回到戒珠寺,却发现寺里仅剩风雨二人,剩下的,当然都去找他们了。见到两人腻歪的样子,那才是“风雨如晦”——把大少爷ci候得跟朝廷大密探“私定终身”,不知老先生、老夫人会有什么反应。
“苦着脸干什么?怕新姑爷不给打赏吗?”贯云石心情简直太好了,恨不得让天下人跟自己一起笑。
风、雨悲悲切切望向赵冰,却发现大少爷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头低到不行,除了地面,根本什么都看不到了。
众众人陆续回来。贯云石拉着赵冰大步朝外走。吩咐众人“收拾东西,回船上去。”
“干嘛?又要去哪儿?”赵冰心中有事,还想在绍兴多待些时候。“当然先回杭州去,给我的小冰儿补办婚礼呀。”贯云石乐呵呵的回答,完全沉浸在得抱佳人的快乐当中。
婚礼……赵冰彻底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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