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在外面晃荡,看见人就心烦。于是加快脚步,进了蕺山的树林。
天慢慢黑下来,赵冰武功极高,也不害怕。忽然想起今天丐帮在蕺山有重大的活动,何不去看看?明知未经邀请,偷看别家帮会活动是江湖中的大忌,此刻却偏偏有一种惹事生非的冲动,倒是非去不可了。
根据以往的经验,赵冰很快在山间一处平地上发现了丐帮的集会。提气飞身跃上一棵大树,一丝声音皆无。
此时丐帮人已聚集完毕。静静听了一阵,原来是老帮主退位,选举新帮主。帮内大致分为两派。一派拥护关敬羽,理由是他为人极有谋略,能治理好丐帮。但反对意见也很强烈,因为在他去年负责的、与灯影会在大都的较量中,他输得太惨了,致使丐帮损失巨大。一派拥护何厚雄,因为他武功高强,江湖名头响亮,可以重振丐帮的往日雄风,而且去年曾战胜灯影会的大少爷,给丐帮挽回不少面子。
两派各不相让,几乎动起手来。最终决定——谁能从灯影会手里拿回更多利益,谁就当帮主,在此之前,帮中事务由大家公决。
也该通知会里的兄弟们一声,最好能好好收拾收拾丐帮。不知死的叫花子,竟想挑我的买卖!赵冰坐在树干上,把丐帮大会的前后利弊得失细细总结一遍,不由得佩服上一任帮主——就算大权旁落,也有本事让接任者恶心一阵子。让惦记他位子的人眼看着宝座已空,可就是坐不上去。反正两边没一个好东西,狗咬狗,一嘴毛!只可惜这两只狗为了抢骨头,我们灯影会就要麻烦了——如此巨大的利益面前,两派人谁会不卖命呢?
眼看着月上中天,树下人渐渐散静。她甩甩头,回到地上,慢慢往戒珠寺的方向走去。忽然,山下出现两个熟悉的身影,看得她火打心头“噌”就蹿上来了。不是别人,正是贯云石和关大小姐。两个人一前一后下山,远远落在丐帮众人后面。
这两个大坏蛋,一定在商量做坏事!赵冰忽然想起了刚才的委屈,心中狠狠地想。也懒得出声,默默在远处走着。
路过戒珠寺,贯云石却并不进去。
哈哈,本少爷把这破庙买下了,看你今晚住哪儿!想到自己在盛怒之下仍能出此高招,占尽上风,赵冰心情大好。一路暗暗跟随,倒要看看贯云石被“轰”到哪去了。
前面两人越走越往城里方向,关大小姐竟然拉着贯云石进了一家酒馆。
你这乞丐婆!赵冰大为恼火,心里从关大小姐到关敬羽乃至丐帮上下,一个个骂个狗血淋头。一边骂,一边四处寻找着火点。一心要把这破酒馆放火烧了,让这两个混账大坏蛋像兔子一样逃出来。
正当赵冰在墙外四处转来转去,准备放火的时候,酒馆内突然传出呼喝打斗的声音。此时夜已很深,酒馆内大概只有这两个客人。难道他们俩打起来啦?赵冰幸灾乐祸。
过不多时,打斗声渐渐小了。
打呀,接着打。赵冰极不甘心。却忽然听到关大小姐惊怒交加的骂声“贯云石,你这个混蛋,把我穴道解开!不许走……”
“哈哈哈哈……”赵冰忽然忍不住,蹲在地上大笑起来。看不出来呀,贯云石,你也有这么聪明的时候,居然把那个乞丐婆点了穴,大晚上扔在小酒馆里。
只听“咣当”一声,贯云石踢翻一张凳子,摇摇晃晃从酒馆“飘”了出来。没走几步,坐在路边,不动了。
“嘿,你怎么回事呀?”见此情景,赵冰早忘了此行的目的,急忙走上前去询问。对方却醉得厉害,话也懒得说。
无奈赵冰只好“屈尊”架起这个死沉死沉的醉鬼,找一家最近的客栈住下。又让店里伙计帮贯云石洗澡、熬醒酒汤、服侍他睡下。
赵冰在隔壁刚要休息,贯云石却又发起酒疯。倒也不砸东西,只是一遍遍的唱曲,还是那首《落梅风》,什么“人乍别”、“这思量”。
气的赵冰跑到贯云石面前,大叫“人家都‘悠悠画船东去也’了,你就别鬼叫了,行吗?”
“啊?小赵,是你吗?”贯云石口齿极不清晰。“我告……诉你个秘密,你其实不是坐船走的,是坐车走的。”他停下唱曲的“雅兴”,说了一句废话。
“对,我是坐车走的,你心上人才是坐船走的。”赵冰咬牙切齿的回答,要不是看他喝醉了酒,真想揍他一顿。
“不对,你就是坐船走的”贯云石从被子里伸出手,一个劲儿摆着。
“我到底是坐什么走的?好好,你说我是坐蜗牛儿走的都成。”赵冰感觉自己的智商从没这么低过。
“嗯,这样才乖。干嘛我说你一句你就发那么大火?你不知道,你从大都走了,我多想你。”
“我们是朋友嘛。”赵冰忽然非常辛酸。
“不是朋友。要是朋友,我不会从她走的第一夜就开始想她;不会千里迢迢来到江南,只为了找到她的老朋友,能告诉我她的故事;不会跑到一个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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