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腕子上的血汩汩的流着。
好吧,既然你们不信,那我就给你们讲讲我的故事吧。
……
我出生在京城,自记事起便跟太太,哦,也就是我的祖母一起住。至于我的母亲,我很少跟她见面。不要误会,我的母亲并不是父亲的侍妾偏房,也不是出身不好,恰恰相反,我母亲王氏出身五姓七望,家世显赫,血统高贵。
我之所以被太太抱走,实在是因为我母亲太过懦弱。
已经记不清第几次了,我有些不耐烦的看着面前畏畏缩缩的****,一个名义上是我母亲,却没有养过我半天的****。
“小丫,你最近好不好?下人们有没有怠慢你?太太对你好不好?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东西?你只管告诉母亲,母亲——”母亲穿着一身半旧的襦裙,小心的蹲在我面前,两只眼睛紧紧的盯着我,生怕一个错眼我会消失一般。语气更是浓浓的宠溺,和绝对的慈爱。
只可惜那时我还小,根本不能体味这种叫做‘母爱’的感觉,非但不领情,反而腻烦的要死,没好气的说:“我好得很,有太太疼我,谁敢怠慢我?再说了,我想吃什么,母亲能买来?”我记得下人们说过,母亲的东西都让别人拿着,她除了每个月的月钱,身上几乎没有半文钱。
“能,当然能,小丫想吃什么?”
对于我的不恭敬,母亲并没有生气,反而双眼泛着亮光的急切准问着我想吃什么。
“嗯,听银翘姐姐说,东市有家‘风记干果’,他们家的蜜饯特别好吃。”我并没有把母亲的话当真,随口说道。
“好好,我知道了,明儿母亲就让人去买”
母亲很高兴,连连点头,耳朵上的一对红宝石坠子活泼的来回晃着。
过了几天,母亲又悄悄的摸到我的门外,宝贝一样塞给我一包东西,“小丫,吃吧。”
我讶然,显然已经忘了几天前的事。
“这是风记的蜜饯,有苹果的,有蜜枣的,都是最好的。”母亲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外面的动静,当她听到有人说话的时候,慌忙闪到一边,待几个丫头说说笑笑的走过去后,这才又来到我面前,疼惜的摸着我的头顶,说道:“小丫,你还有什么想吃的、想玩的没有?”
我愣愣的摇摇头,不经意的发现,母亲耳朵上光秃秃的,那对红宝石坠子不见了。
后来,大约是我六岁的时候吧,母亲忽然消失了。听下人们悄悄议论说,母亲害了苏姨娘肚子里的弟弟,被父亲赶出了家门。几天后,又传来消息,说母亲死了,下人们说这是报应,因为她也是小产,失血过多而死。
只有赵嬷嬷,哭着喊着说,母亲是冤枉的,被人害死的,父亲一脚踢得母亲流了产,又被关在偏院的庄子里,没有吃的喝的,也没有药,更没有人服侍,母亲死后的第三天才被人发现。而关押母亲的那间小屋里,满是血迹,反锁的门板上还有一道道的抓痕……
再后来,赵嬷嬷也消失了,太太说她被儿子接回老家养老去了。
赵嬷嬷临走的时候,交给我一个匣子和一打卖身契,说是母亲留给我的最后念想。
母亲走后的第三个月,本应服丧一年的父亲又娶了新奶奶。这个人不是外人,正是我外祖母的娘家侄女,说是不放心我,又担心父亲娶了外姓人断了两家的关系。
我当时并不明白,长大后才意识到,若是两家想继续联姻,为何不是把母亲的姐妹或者堂姐妹嫁过来,反而是外祖母的内侄女儿?郑氏不也是赵、王两家之外的外姓人吗?
后来才知道,原来外祖母是母亲的继母,向来不喜欢母亲;而新奶奶郑氏,则带了大笔的嫁妆进京,父亲当时正缺银子开拓生意呢。
看了吗,在所有的利益面前,规矩、礼法一文不值。
郑氏成了我的继母,她对我很好,不但亲自将我接回牡丹园住,还特意选了好几个小丫鬟陪我玩儿。一天我看到大伯家的堂姐在读书,便悄悄的在门外看了许久,也想进去一起跟着读。继母知道后,告诉我:她是庶女,你是高贵的嫡长女,若你跟她一起读书,是很没身份的事。
之后,继母更是放松了对我的要求,让几个小丫鬟变着花样的陪我玩儿,以至于我忘了问,为何身份低贱的庶女可以读书,偏我这个身份高贵的嫡女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认识?
继母过门后的第二个月,苏姨娘又小产了,据说是母亲以前的通房丫头紫苏下得毒手。父亲很生气,直说要把紫苏发卖出去。没想到紫苏却查出怀了身孕,继母便出面帮她求情,留她住在牡丹园的一个小偏院里。
紫苏很感激继母,眨眼便成了继母的心腹。
没多久,继母特意叫了我去,问我母亲是不是把王家陪嫁来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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