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拒绝
孙妈妈见三少夫人应下了,由衷的替习妈妈母女两个庆幸,更替彩云那被卖的闺女念起了阿弥陀佛。三少夫人是郡主啊,如此的话哪怕事儿大了闹到官府去,那知府敢不乖乖听郡主的话办事么?
虽说萧家是六大民间世家之一、往日里遇上年节也不少打点,毕竟民是民官是官,只要求到官府头上便得弓腰办事。就算不打郡主的旗号,三少爷才封了从四品骑都尉,能拿着三少爷的帖子办事去也好得多。三少夫人若不爱管,怎么好叫爷们插手内宅之事,何况还只是下人的事儿?
银铛儿她过去对三少爷可不大尽心呢。私底没少收了大夫人的银子,若有三少爷的丫头婆子跟她禀事儿,她便不及时向老夫人禀报甚至敢于瞒下。虽说帮大夫人欺负三少爷的事儿她不敢做,可是也从来没关照过。
若不是老夫人有心叫三少爷在逆境中磨练磨练,银铛儿如此做正中老夫人下怀,想必早就被发作了。前几年旧事重提,老夫人可是敲打了她几句,她当时被吓得不善,却也懂得找借口说早瞧出来了老夫人的用心良苦。
虽说整日里跟在老夫人身边,若还瞧不出来老夫人的真实想法儿便不算个好奴才,胆大妄为的东西不也有过?如此说来这银铛儿也还算有分寸,否则老夫人也不愿帮她了,孙妈妈一边想着一边往后罩房走去。
习妈妈一听孙妈妈说起三少夫人在老夫人屋里,叫她带着彩云过去说话儿,心头很是忐忑。孙妈妈方才路上想到的事儿她也立刻便琢磨起来。三少夫人这是愿意帮忙出些主意?难道她不计较过去自己对三少爷不尽心么?
也许三少爷不曾与三少夫人提过?倒也是,爷们哪能像****那般嘴碎,何况都是十来年的陈芝麻烂谷子了。三少爷早就忘记了也说不准,如此才像个做大事儿当家主的爷不是?
习妈妈想到此便与孙妈妈你一句我一句的叮嘱起了彩云。好在她这闺女是在府里长到十几岁又在老夫人房里伺候过的,不是那等没见过一点世面的小宅媳妇子,既懂得些礼仪又不至缩手畏脚,麻利的洗了脸重新盘好头又抻了抻衣襟,便随在自己的娘与孙妈妈后头往上房走去。
给老夫人与三少夫人屈膝见礼后,彩云便低眉顺目垂手立在她娘身侧。却听老夫人重提起她丫头的卖身银子:“多亏三少夫人提醒,你们娘儿俩琢磨琢磨,那银子是不是忒多了些?”
习妈妈是个反应快的,闻听这话立时觉得不好。彩云却惶恐的微微抬头道:“禀老夫人,彩云的闺女自幼懂事,又常帮着彩云做活计,小模样儿也不差,大概是因此才多卖了些吧?或是被哪个大户人家买走了?”
她不是想不到,而是不敢想不愿想,闺女竟然会被她亲生父亲卖到了腌臜地方。何况装傻也是一种手段,如此才能更令人怜惜不是?
“哪个大户人家不打官牙那儿买人?何况这事儿若不往最坏了想,可是耽误救那孩子啊。”皇甫惜歌不等老夫人说话便开了口。
彩云听到这话便似傻了一般,半晌没言语。习妈妈却彻底明白了,三少夫人不用‘赎’而用‘救’,这话儿说的多明白啊--十八两银子被卖的绝不是好地方…
母女俩的眼泪相继如断了线儿的珠子般滚落,无声的苦痛情绪立时蔓延开来…皇甫惜歌一瞧这架势,不吭声都只是哭,这叫什么事儿?想必老夫人那会儿哭成那般,也是被她们牵着走了吧。
因此她便沉下脸来:“叫你们母女来,是来商量如何安排接下来的事儿,若你们还只是一味的哭,不但于事无补,反倒令老夫人跟着揪心,我便只能叫你们先回去了。何时能不哭了好好商量,何时再过来。”
习妈妈一凛。忙抽出塞在衣袖里的帕子递给彩云,自己又以袖拭了泪,拽着闺女一起跪下:“老奴还请老夫人与三少夫人恕罪,是老奴太不稳当了,累老夫人三少夫人陪着操心不说,还只顾哭哭啼啼惹主子们不快活。”
皇甫惜歌想着既是老夫人发话说喊来这母女俩叫自己问问,自然不能人来了自己又往后缩不是,便也不接习妈妈那恕罪不恕罪的话,只问接下来能不能好好说话儿。
习妈妈母女俩连连点头,皇甫惜歌便叫了起:“习妈妈您的闺女叫彩云是吧?彩云我问你,你真的不打算再与那人过下去了?往后会后悔么?那人若来找你要儿子,你打算怎么办?”
彩云连琢磨都不琢磨便毅然开口:“回三少夫人,彩云死也不和他过了,死也不后悔。儿子我也不想给他,给了他也逃不了被卖的下场。”
“那好,我立刻派人去帮你找闺女,你先给我写个卖身契吧,你的和你儿子的。”皇甫惜歌微笑道。
彩云听了这话有些迷茫。写卖身契做什么?习妈妈却急了,紧道:“三少夫人,这怎么可以?往回找孩子归找孩子,我们娘儿俩这辈子都会感激老夫人与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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