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女’回来教弹唱,可是要把自己‘女’儿也要教成个戏子么?呵呵,只有咱们勾栏院才用得着啊?”
“你!”许小年知道自己被戏‘弄’了,脸‘色’气得苍白:“你何苦落井下石?”
看到许小年衣衫褴褛样子,诗小小心‘花’怒放:“落井下石?难不成姐姐喜欢去熬皮子?”
“你!”许小年不想再受侮辱,转身要走。
几个宫里打扮人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一把推开她,关上了‘门’。许小年跌地上,吃惊得说不出话来。
“好姐姐,你以为你还是京城头牌呢?你以为你还是官太太呢?我这里可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诗小小慢悠悠站起来:“知道姐夫怎么死么?”
许小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也许姐夫一辈子也想不到,我一句话就要了他命!”诗小小哈哈大笑。
“我与你好歹也做了十年姐妹,以往我并没有亏待过你!若我不走,你也当不了头牌,你为何要如此对我!”许小年愤怒了,她相信诗小小说是真,但她不明白,真不明白,这个人为何要和她作对。
“师父是怎么死?”诗小小冷笑着看着地上许小年:“师父教习你用功夫比用我这里多多了,眼看你中用了,你却‘私’下勾搭了个人自己嫁了。师父是活活被你气死!师父为何会进如‘玉’院?她是被她丈夫卖过来!她可和你不一样,她是堂堂正正夫人小姐!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还妄想去做官太太了?我呸!”诗小小狠狠啐了一口。
“那时候我还小,但我记得冯世勋拿‘花’轿过来接你时师父苦苦哀求,你连看都不看她一眼!你走第二天,天还未亮,师父就吐血死了!师父太傻,以为只有男人才贱!呵呵!许小年,今天能看到你这个样子,我高兴,我得多高兴啊!你知道你为何这么多年都没有一个孩儿么?因为我告诉冯世勋,只要你吃了我给他一味‘药’,你这辈子就都不会有了!你知道冯世勋当时有多活么?哈哈哈哈!看看你现这幅卑贱样子……呸!”
“你!”许小年没有料到,也不愿相信:“冯世勋不会!他不会!”
“为何不会?你这样肮脏,不过是个□。”诗小小淡淡看着许小年,看着她呆呆瘫坐地上,脸由苍白变得‘潮’红,又从‘潮’红变得苍白。
那夜,师父脸‘色’也是这样,她拉着自己手不住颤抖,絮絮叨叨说自己往事。诗小小没有哭,她不相信哭,但是她相信悲伤,师父悲伤来自于男人背叛,来自于她信任人为了一个男人去背叛她。
师父没有流泪,但是吐出鲜血染红了被褥。
所以诗小小一直等着这一天,等着这一天亲自看着许小年被人背叛后凄凉样子,这才是大安慰。
“把她拖出去,”诗小小舒舒服服吞下一口酒,冲着两个宦官样子人挥了挥手,这两个人手脚利索地拖着瘫软地许小年出了‘门’:“好好待她,别让她死了!哪里带来送回哪里去。”
这家酒家开了不久,里面主要是黄贵黄公公份子,便宜菜也得要十两银子。这样菜价有着非凡藐视意思,虽然黄公公为人一向如此,但以往还要顾及着他人,如今突然开了一家这样店,让人忍不住要猜想。
猜想是不是要变节气了。
司礼监印纵然还向芳手上,但黄贵已经有了一百个信心,他现不用再担心许唯了,有了周阁老,只要郭太傅滚出了京城,自己就能如愿。
但向芳对黄贵了解远远超过了他本人,向公公当了四十多年差,伺候过先帝,又伺候着陈鍄,他虽知道大局已定,但还是带着今年进贡咸菜出了宫。他要去拜访周阁老,为太傅,也为自己留一条活路。
向芳前脚出宫,陈鍄后脚就接到呈报。上呈报是东厂事儿,于是陈鍄把黄贵叫来问话。
黄贵小心翼翼揣度着陈鍄:“主子有何吩咐。”
陈鍄笑眯眯看着他,这个人他争夺王位时候表现得极其突出,那种凶狠处事方式一度让陈鍄非常欣赏,但当看到黄贵呈报时候,他忍不住想起是向芳一手举荐了他,而且他却毫不犹豫要摇摇‘欲’坠向芳身上踩上一脚。
黄贵忽略了一件事情——向芳和郭太傅不一样,他太了解皇上了,也太了解自己了。
陈鍄并未真动怒,但他还是需要试探试探这位黄公公:“向芳带了咸菜去?这是何意?背着朕给大学士送咸菜?”
黄贵伏地上:“回主子话,可能是要显得亲近些吧。”
陈鍄笑了,黄贵确不如向芳聪明。
咸菜——贤才
跟了自己几十年奴婢了!自己真没必要痛下杀手。
“嗯,你去当你差吧。”陈鍄坐回书桌前,看不出是喜是怒样子,就像是这乍暖还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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