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耕种的土地,然后还需要五到十年的经营和赎买,才能获得相应田产物业的真正产权,但也有农具、种苗、日用方面的实物低息借贷,进行扶持。
前三者按照一定比例,组成集体农庄性质的,相对松散生产互助组织,然后以此为单位向官府承当少量赋税和徭役的派遣,定期组织人前往官驿、官属畜栏、厩场、工场、种植园、灌渠、围堰、桥渡口、粮院所、长行坊、铺递等处执役。
而更重要的一些的看守仓房、桥津、烽燧等色役,以及参加团结兵的秋冬训,就只有唐人移民和两代以上的老归化户,才能充任。而里正、坊正、渠头、典狱、乡兵番头等基层职务,也比照此类。也可以用本地多产的大麻(亚麻)、白叠(棉花)的编织品,或是牛马骆驼驴羊狗等畜类,来抵充服役所费另雇他人。
又次一等的是本地现存的土户,编户齐民后就予以保持现状,他们也是赋税徭役征发的大头和主要成分,几乎要把出产的一大半都交出来,才能完成正杂税和售官的任务,但在摆脱了传统大食统治者和土地贵族的双重剥削压榨之后,在唐人的州县乡里坊的制度下,各种负担其实反要相对轻薄的多。
但这次显然连这些地方也难以幸免了,几乎是前方摧枯拉朽的横扫之势下,是纷传而至的坏消息。
拔那汗的动乱,对西征军造成的巨大影响远不止如此,由于大量兵力被一再抽调到呼罗珊前线的缘故,连河中地区也开始出现动乱的苗头,而前线溃退下来的各色藩军部队,更是加剧了这种趋势,
以至于我带兵进入河中的时候,得到的是岭西行台已经战败的传闻,和遍地的人心惶惶,大批新安置没多久的军民,开始成群结队的从屯所逃离,想要逃回锡尔河的东岸。
因此我的麾下,也壮大了许多,仅仅三天沿途收拢的军民百姓,足足有数千人之多。为此我特别停了下来一天,搭建一个刑台。
“会不会稍微苛严了些……”
这是随群殴前来的一众幕僚中某些人的建言。
“法不容轻,特别是我们已经身在外域,周围都是新归附的外族,其心难测,他们可都在盯着我们呢……”
或者说岭西行台在这里建立的统治基础,还缺乏足够的时间来巩固,需要铁血手段来加强一下印象,
因为逃亡的人群中,不乏被指认出来的地方官吏,他们唯一的共同特点就是年轻,或者说这就是岭西行台在河中地区的常态,除了布哈拉所在康居都督府和康州防御使外,任命的官员都是普遍的年轻化,很多乡官、戍主都是从安西大学堂突击抽调过来的在校生。
虽然是有拔苗助长的嫌疑,但是为了迅速稳定后方,构架起基本的统治秩序来,但也不算得什么,治政领民的经验不足,就只能靠时间来慢慢磨砺了,先把架子搭起来,站住这个名分和权限再说。
但是年龄少,也意味这涉世的经历有限,虽然作为安西境内军民出身的大多数人,往往很早就开始接触集体生活和军队相关的各种熏陶,但这些空降下异域不过数年的年轻官员们,虽然碍于军队的强势,不至于有生命财产危险,在处理地方事务上,就不可避免的收到地方豪族势力的影响和诱导,甚至被玩弄与股掌之上,也不无可能。
因此这次动乱,就将这些弊端凸显出来,慌乱不知所措,处置适当,乃至率先逃亡,让局面更加失控。
几十名公开受刑的唐人,他们都是派遣在地方的屯戍之官,最高是一名镇将,最小也是一名戍主,丢下自己领下的军民,而只身出逃的无能之辈,明典斩首示众,以正军法;带领麾下军民主动出走的,也要武出身处以棍刑,文出身则处以鞭笞不等;坚守过一段时间,带领麾下军民撤退的,则暂不追究,但需待罪军中,将功赎过。
这也是我进入河中,第一次沾染上同胞的血,但是非常局势,惩警效尤,不得不发,血淋淋的事实初步震撼后,那些被强制拦截收拢的逃人中,顿时风气为止一肃,不管是羞愧,还是畏惧,或是同仇敌忾,让他们回复其了过去身为唐人荣耀和骄傲的记忆,这只新多出来的队伍,更多了一些哀兵之气。
有罚,就有赏,然后我在河中初次开帐,评定军功的时间。
根据《唐六典》,凡以军功授勋的,战场上或战后由随军的书记员记录战前的情况,战争的过程和胜负的结果,同时要记录每个官、兵杀死或俘虏敌人的数字,上报到尚书省吏部。吏部的司勋郎中反复审查,验证为实,然后拟定官阶,奏上皇帝,等待授官。谓军士战功之等级:
首推牢城苦战第一等,酬勋三转,第二、第三等差减一转。凡临阵对寇,矢石未交,先锋挺人,贼徒因而破者为跳荡;其次先锋受降者为降功。
以战前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