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讨好内廷,特意还的杨氏祖产,光分给我的那一小部分就相当可观了,杨太真久居宫中要什么有什么,根本没有什么花费的时候,这笔祖产对她象征意义大意实际使用意义,因此在名下闲置了好些日子,后来见我善于经营的有生有色的,遂在一次入宫时,特意向讨起了主意,于是我给了两个选择“娘娘是想要赚钱的营生,还是福利泽遍的事业”。
答案很简单,她自然不缺钱,于是就有了这个仁济院。
她还特地捐献了脂粉钱,以此为号召,集成都府内医家于一堂,群体诊病,有什么疑难杂症,也可以共研之。在太上的默许下,宫内十几个太医定期也客串坐诊授徒(赚些外快),又下诰,今后凡欲在成都开业之医士,需往院内坐诊半年到一年,方可官牌照悬壶,是以渐成规模。
又在其中选年老资深之士,成立专门的杏林内堂,专事医道钻研,同时教导子弟,也为宫中提供医案咨询。结果经营下来,本来以为要贴钱的慈善事业,却大获其利,毕竟有钱人更怕死,又冲着名家汇粹,倒是趋之若骛。
于是为了不失慈善医助的本意,遂又建立了内外院制度,内院就是一般收费治疗。外院则面向底层大众,也是师长带领学徒子弟见习所在,免费看诊施给效用差一些却价格低廉的药物,主要是培养医疗经验,或者新药临床实验,军中的那些培训出来的见习医官,也是在这里初步积累从医经验,毕竟在军队中除非打战中,不然很难有那么多伤患可供练手的。
这样做虽然不免有点草菅人命之嫌,但有总比没有好,相对原本用不起医药的大多数人还是得到了实在好处和济助,确实感激高兴还来不及呢,哪会说什么呢。虽然在外院对穷苦人家大量施医施药,但内外相抵,加上新成药投入市场的收入,却还是能赚了不少。
由于院中的护理之士,都由女营提供,现在的院中,形成由她的女营,军中的总医官李想鹤,以及公众太医署三家共管的局面。但实际太医署大人们中心不在这里,而李大总医官又自己一摊忙的很,所以院中的俗事,倒是她这个柔弱女子承担的更多一些。
此次前来,却是规模扩张的过大,尚请整地扩建,或者开设分院的意思。另外还有,眼下这些医道中人聚集在一起多了,就不免有观点不同的,好些争议不下,资深年勋的,也多少有些眼高于顶的脾气和性格,虽然有官方的约束不至于影响到日常看疹,但时不时闹将开了,也叫人有些头痛了。所以她也有特来讨主意,是否将他们分置别院的意思。
“无妨,尽管让他们吵,别院也照样盖,”我想了想又说,
“其实你,还可以让他们成立个医疗行会,或者医疗委员会什么的,五人自选一代表,有什么争议就到会少去吵,吵的满意了就给我立下章程”
我满怀恶意趣味的,给她拿了个主意,
“我还可以给你派上一队的龙武军听用好了,把他们给看关起来吵,若是那些闹事的,没吵出个结果来就不准出来”
看她没再说什么,苦笑不已的拜谢而去,显然却也明白这是最直接的办法,也是变相替她树立以下权威,给这些头脑僵化的老东西吃点苦头,对将来的管理没有什么坏处,只是多少要担点恶名了。
只是她也没有想到,在她借助军队的强力主持下,这第一次建立医道行会以协调的形式,会成为一种成都杏林中的一个传统,甚至在磕碰前行的过程,又逐步展出一套行规和考教制度,培训出来的子弟多有所成,开出了多家分院,还接受外地名医的游诊,出了好些医书医典,再加上官家民间常年都有捐纳赞助,日积月累,倒变成一个医道渊源的学术圣地,她作为行会公开起和创始者,却是身为女性的身份,也成为让后世许多须眉男子郁闷不已,许多夫人小姐们羡慕的一代偶像和楷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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