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气,乃是来自老皇帝的手迹。
眼下大致印了一千、一百、五十、二十二、一几种规格。
按照我的要求,将做的那些人很是费了一番心思,用的是做纸甲最坚韧的剑州黄麻为底料,混合双流纸、鱼子笺等习染鞣滤的工艺,质地柔韧而光鉴水滑,光套印就费几十道工序,每道都由不同的人掌握,到了样板也由十几块雕版合成的,透光还可以看到夹印的水纹“成都官办”和编号。就算有人泄露,但只要缺失其中一环,也没办法仿做的官样的一般。
如此下来的防伪措施在这个时代,可说是相当变态了,若不是印量足够大,光这薄薄一张东西也不会比票面的价值便宜多少。如果抛去票面的金额来说,也是一件精美的工艺品。
正当这些随便一张都足以让寻常人家面无人色的东西,全在小东西手里变做了各色纸鸾,青鸟、飞鹤,兴高采烈的飞的满地都是。
突然门外响起传唤声。
“又有什么事么”因为我在安抚使的位置,加上好色名声的缘故,当初一些官员试图走夫人公关的路线,虽然我不介意和可能送上门人妻熟女生一些友谊之外的东西,不过绝多数相比我家那几位,实在没有什么可比性,来几次就相形见绌,也就没人讨这个无趣了。
“亚仙夫人求见”
惊讶了下,赶紧唤进来。
能被人尊敬的以本名相称,而不是作为丈夫的附庸——郑夫人,这个女人自然有其值得尊敬的品性和特质。虽然是风尘出身,却相当的坚定有主见,富有人生阅历和女性特有的细致和慧心。
当初女营建立时,被别用用心的人扭曲成营伎的风波中,她的出身也成为污蔑攻击的一个重要借口,也曾有人建议让她避嫌,只是我实在找不到什么合适的人,力主让她担当了下来。
在她手上的女营不但摆脱了“军中藏污纳垢、随伍性妇人”之类恶意栽给的污名,还因缘际会,成就了好些军中近水楼台性质的的姻缘,亦转变了世人的看法,成为地方贫寒人家儿女一个相当期许的去处。
毕竟对大多数贫家来说,去侍侯人并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到军队服务与到地主大户家做事,并没有什么太的差别。相比之下女营不但优先供给吃住,还有点薪筹,短聘数年,人身来去也自由些,还有军队的保护伞,似乎比做人婢仆的地位更好一些,从者趋骛,兼之,若学会一些护理的技艺,将来就嫁人也可以调羹问药,侍奉丈夫公婆,在家中更有一些分量。
后来她的努力和事迹,传到宫内那位耳中,安抚使顺势请嘉赏以彰其妇德义行,结果商议诰封时,又有跳出来以她出身为由的,集结了足够的反对声音,中书那几位也建议只嘉不封。还是我托小丫头给杨太真说了一个才子佳人患难与共不离不弃的故事,似乎挑动那位至尊的某根弦,遂下决意,给了她一个让许多人意外到目瞪口呆的诰封。
现在的女营走上正轨,在军中军外都拥有相当的影响力,她可说功不可没,是我少数不可怠慢的人。也少数可以自由出入我家的亲善人士,这几般交情下来,她与我家的利益和关系已然相当的密切了……
“难道女营出了什么状况么”我暗念了一声。
这位和她那少言得力的相公一样,都是个大忙人的,并不是那种没事喜欢串门的。自从许多暗地不忿,试图在女营中生事的不轨之徒,都变成城外花田里肥料,一些口出不逊也被人堵在黑巷里扣麻袋打成新鲜出炉的青红猪头后,虽然在朝堂上很是闹出些风波,但苦无实证,在御使老爷门例行公事的弹劾无果,再加上我推荐的刘长卿,得以出事监察御使之后。也就没人更敢出这个头了。
就见挽帘而起,一个娉婷尤致,素裳淡裹妇人,款步进来。
“妾身见过军上”
这位史上的名伎,居体养气,妇容贤德,典静得体,丝毫看不成曾经是风尘中经历过的。给人一种相当安平静心的感受。清素温煦的好似别家的阿姐,只有头上那银叶三线别簪,才告示着她还是个品秩在身的命妇。
“给夫人看座”我吩咐左右,才注意到,她身后尚有一青衣小吏,不由赞叹她的心思*,毕竟是个女眷,在这种暗箱私家环境,来偈见丈夫的上司,实在很容易滋生
意的菲闻,她带这个跟班进来,显然不容易落人闲语
鉴于我来的那个时代的影响,我对出身背景性别差异这些东西看的不是太重,一般情况下我在乎的只有两种人,对我有用的人和没有用的人。她显然是相当有分量的前者。
“谢大人”她落落大方座下来,却是说起仁济院的情形,
仁济院,是借助杨太真的名义建立起来的,当时地方上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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