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敢呢。小地是说,陈晚荣地家在这里,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有证据随时可以拘人。”
这是很好的开脱之词。稍微有点做官常识的人都知道该怎么办。不过遇到游思平行不通,只听他冷笑道:“你是不是不想听本官地命令?本官要你拿人!现在就拿!”
公然对抗肯定不行。欧胜犯难了,想了想,手一挥道:“拿下了!”
陈老实夫妇,还有雇工虽是害怕,仍是围上来:“大人。请您放了东家,东家是好人呐,没有罪!”
“哼,有没有罪,本官自有公道!带走了。”游思平万分不舍的瞄了一眼银库里的金银,闪亮的色彩让他目眩。
雇工们七嘴八舌地道:“大人,我们愿为东家担保,东家绝不是那种人。”
陈晚荣对他们地义帮助很是感动,笑道:“各位的好意,我心领了。你们放心,不会有事地。你们该干嘛就干嘛!”
游思平三角眼一翻,手一挥,喝问道:“全拿下了!”
欧胜才不想捉拿老实巴交地雇工。在游思平耳边提醒道:“大人,要是全抓了,连个跑腿地人都没有,那多不好。”
“要甚跑腿?”游思平不明白欧胜的意思。
欧胜不得不压低声音再次提醒:“要是没有人跑腿,谁来孝敬你呢?”
游思平这才明白过来,是这理,要是都抓进大牢里关着了,谁会带着银子来行贿?点点头。心领神会:“带走!”
欧胜无奈地摇摇头。陈晚荣哈哈一笑,大步走在头里。瞧他那安步当车模样,哪里象是去坐牢,倒象是去赴宴差不多。
于陈晚荣地配合,欧胜既是感激,又是惭愧。陈晚荣倒不完全是为了让欧胜不为难,现在这种情况赖着不走是没用的,只能见机行事了。
“晚荣,晚荣!”陈老实夫妇从后追来,眼里流下了泪水。
雇工们忙拦住,王中则急惶惶的问道:“这可怎么办呢?你们快想个办法。”
当此之情,谁能有主意?陈老实夫妇除了哭,什么主意也想不出来。肖尚荣镇静一下心神道:“我去找郑老爷子。”
郑建秋极有见地,人面广,去找他是最合适不过了。众人长吁一口气,陈王氏忙提醒道:“尚荣,你骑青花去,要快点。”
就是她不说,肖尚荣也知道骑青花,飞快的去马厩,解开缰绳,飞身上马,疾驰而去。
一离了老宅,游思平记起陈晚荣捉弄他踢椅子的事情,气恨不已,捋起袖子,就要打陈晚荣。欧胜一使眼色,几个衙役把陈晚荣围在中间。欧胜脸一板喝道:“看好了,不要让罪犯逃走了!”衙役轰然应诺。
如此一来,游思平不能再找陈晚荣的碴,只得气哼哼的骑着马,不紧不慢的跟着。几次扬起了手里的马鞭,想抽陈晚荣,只是怕伤着衙役,不敢出手。他要想在宁县立足,就得依靠欧胜他们,自然是有所顾忌了。
游思平自从成了五品官,并没有做官,仍是干老本行,当然不是杀猪屠狗,是专门杀人,做五品刽子手。他杀人的手段着实了得,主人一高兴,要他来宁县做官,原本高高兴兴而来,没想到竟是如此不如意。
来到县衙,游思平气怒难平,喝道:“升堂!”
现在就升堂,陈晚荣有苦头吃。欧胜施展手段:“大人,先把罪犯关起来,让他吃尽牢里地苦头,然后再来升堂审问。”
游思平不会看不出来欧胜在护着陈晚荣,只是现在要借重他,不能不听,只得道:“那好,就先关着。”
只要不过堂,陈晚荣就在自己手中,欧胜完全可以关照:“遵命!”
“把他关在恶牢里!我来看!”游思平决心要陈晚荣好看,跟着来了。
知道他想出一口恶气,欧胜不能拒绝,只得押着陈晚荣去牢房。来到牢房,狱卒开了门,一众人进去。游思平一双三角眼东瞄西瞄,不住皱眉头,问道:“这是牢房,还是客房,这么干净?”
在陈晚荣的想象中,牢房恶臭熏天,老鼠横行,然而事实并不是如此,牢房干净,囚犯的衣衫不算好,至少比陈晚荣想象中的沾满着污垢地破碎烂衫好得多了。
更让人不解的是,囚犯并不是面黄肌瘦,奄奄一息,而是精神饱满,除了身上的囚衣、牢房能证明他们是囚犯以外,还有因长期坐牢而白皙的肤色。
“回大人,这都是沈大人吩咐的,沈大人不准虐待囚犯。”欧胜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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