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老兵倒没笑他们,不过回程?两人可就惨了。回不回?当然回了,军令如山吴运泽还是懂的。
覃大帅经过这次“兴奋”过后,他也知道命令是要执行的,但他不知是抱着侥幸心理还是纯属抱怨:“班长……能不能休息一下,一下下……就好!”
“想在这里过夜呀,可以,不过是以后,以后你在这里过几夜都行。看到那片森林没有,以后那就是你的家。不过现在,想都别想,你就是剩下最后一口气也得给我跑。别磨磨蹭蹭的像个女人,快!给我跑!”班长吼着。完全无视覃大帅的疲惫。
覃大帅一听把自己说成女人就来气,跑就跑,一狠心,摆着踉跄的步子就往山下冲。
吴运泽没说什么咬着牙跟上。
班长和其他几个老兵也随后冲了下来。
“二麻……咱们……打赌怎么样?”爆牙边跑边喘气道,此时他和二麻共同拖着新兵疲惫不堪的费忠义往下赶。
“什么……赌。”二麻边跑边答道。
“就赌他们两个能不能坚持到军营。”
“怎么赌法。”二麻来了兴趣,看来两个人都是好赌之徒。
“咱们就赌他们他们有一个人单独坚持到军营算我输了,如果没到算我赢。要是我赢了你得给我洗一个星期衣服,要是输了,我帮你洗一个星期衣服,怎么样?”
“好赌就赌。”二麻考虑就没考虑输赢,是赌他就来劲。
“好一言为定。”爆牙道。
“我哪次说话不算数。”二麻瞪了他眼。
生命在继续,越野就在继续。吴运泽和覃大帅不知道自己又跑了多久,反正此时的感觉比刚刚爬坡还难受,刚刚爬坡的时候他们都以为到了自己极限,谁知还不是,两个人一开始都以为不能跑了,谁知自己现在依然还在跑。人的潜力到底有多少?刚刚如果是感觉力气是在流逝,那现在的感觉就是生命在流逝了。
吴运泽此时可没功夫考虑极限的问题。班长在他们身后吼:“你们两个卵蛋,都吃屎的吗?长个卵蛋有什么用,那么慢,以为在犁田呢。给我快,快。”
吴运泽和覃大帅现在就有点像农夫在犁田,不过他们不是农夫,而是那头牛。班长才有点像那个农夫,他的话就像鞭子,一句话一鞭。两个人听那话,都是犟脾气,都像受刺激的牛,快了点,但是不知不觉又慢了下来。
一慢下来班长的鞭子又来了:“快,给我快,妈的,你们是不是男人,张两个卵蛋干嘛,干脆躺在女人怀里吃奶算了。”班长的话是越来越难听。像是越来越重的鞭子。班长似乎找到两人的弱点,不断刺激两人。
吴运泽从来都是认为自己是男子汉,尽管他从来不标榜自己是男子汉,但是在他的内心深处,男子汉这东西一直是强烈的存在着。听到班长这么说,一直很理智的吴运泽,也失去了理智,要证明自己是个男子汉,就绝不停下来装怂,说自己跑不动了,也会有老兵来带自己。但这样在这种情况下打死不干。
覃大帅不用说,他是一根筋。
吴运泽此时脑子一片空白,现在他们的心里只有一个字,跑,跑,跑!一直跑。跑死也干。已经没有能量给他用来思考,他们现在的能量都用来呼吸和跑了。
刚刚爬坡时还有眼冒金星的感觉,很奇怪此时此刻居然没有了,此时像是进入了武侠小说中的空明状态,脑袋不思考,但本能感觉到身体上的每个细胞。每个细胞都在咆哮。这已经不能用简单的汗水来形容了。
跑呀!跑呀!就是跑!
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很漫长,好像转瞬即逝。军营的屋角出现在两人面前。两人本能的挺进。
几个军官站在军营面前,排长老彪也在其中。他们终于看到第一拨返回的部队。他们终于看清了跑过来的人,居然是两个新兵。这让他们诧异了好半天。
两个新兵一个闭着眼往闭着冲,一个表情麻木。他们身后是五班班长陆宝三,这谁都认识。
两个新兵,闭着眼脚步还能移动的当然是覃大帅,还有个表情麻木的当然是吴运泽……
……
此时两个人背靠背的靠在一起,手指都不想动一下。刚刚喝了水,现在还没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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