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阳还没有来得急露出脸,树枝上的水珠滴滴答答的,5点30分,很准时的5点30分,起床的军号响遍了整个军营,这么准时,对于那些老兵来说是一种幸福,起床的军号可是经常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响的。
穿衣声,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清晨那份宁静,震得树枝上的水珠不断往下落。
吴运泽这些新兵弹子们眯着朦胧睡眼,在班长的带领下,在队伍中找到了自己位置。整队的声音从排长老彪的破嗓子中传来,有点飘渺,有点虚幻。
“报告连长一排集合完毕。”
“报告连长二排集合完毕。”
“报告连长三排集合完毕。”
此时的傅连长站在军营屋角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斑驳不清。
“全体,以班为单位,排长监督,老兵五公里全武装负重20公斤越野,新兵轻装五公里,出发。”
随着傅连长一声令下,几个排分开超不同的方向跑去。新兵跟在老兵身后,还算从容的出发了。
五公里?怎么一来就是五公里?新兵的心里有点发慌,在场的新兵恐怕以前恐怕没有一个连续跑过五公里的。没想到一到连队,第一个训练科目居然跑五公里。在看看那些老兵们,绑着二十公斤沙袋,后面是军包,背着把枪。这些空着手新兵,还能说什么。拿出吃奶的力气跑呗。硬着头皮也得往上冲,谁叫你是来当兵的。
新兵一开始还优哉游哉的跟在老兵屁股后头。好像五公里也没什么难的。
四分钟八分钟过去了,连续急速跑八钟对于一个常人来说已经是极限了。新兵楚一升,拖着步子在也迈不动了,抱着肚子就想直接躺下。他是和吴运泽一个班其他两个新兵之一。
“跑呀。楚一升。“班长在后面吼。
“我跑不动了。我太累了。”
“跑不动也得给我跑,你就是爬也得给我爬到目的地。”班长一把拖着楚一升,楚一升双脚漂浮,没站稳,打了个踉跄,差点吃泥巴。
“跑,给我跑,谁也不许落下。”班长几乎是拖着楚一升往前走的。
吴运泽和覃大帅现在也累得半死,摆着有点僵硬的腿往前赶,他们虽然没楚一升那么不济,但这也叫他们好受。天还没有完全亮,灰蒙蒙的。脚下路是坑坑洼洼。腿脚也一轻一重。裤脚又被路边的含水珠的草弄湿了痒痒的更不好受了。
不久,另一个新兵费忠义,也不行了,另两个老兵拖着他跑。有一个老兵去帮班长拖楚一升。越野训练有个原则,不能落下一个兵,集体到了才算到,尽管有人拖后腿,没办法,扛也得扛回去。
不久他们就赶上吴运泽和覃大帅。覃大帅见班长赶上来,喘着粗气问:“班长……还有多远?”
“看到那个山头没有。”班长吼道。看上去他还有余力的样子,吼得还是那么响亮。
“不……不是吧,还要爬山。”覃大帅差点没跌倒。这都是什么部队呀,刚来第二天就叫新兵搞五公里,什么事都有个循序渐进吧。不是说一般都三公里的吗?
不过他并没多抱怨,尽管差不多到极限,但是犟脾气上来了,拖着酸痛的双腿反而加快了速度。
吴运泽也差不多,自己不是来历练的,老爸既然那么推崇部队,那就让自己看看真正的军队到底什么样子。他反正是没打算要人扶着跑,现在已经有两个了,他可不想做第三个,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他犟脾气也上来了,也赶上覃大帅。两个人你死追,我死赶。跑到速度还超过老兵,老兵依然保持原来速度,不理这两个在前面猛冲的傻帽。
“班长,今年的新兵很猛呀。我记得当年我也这么干过。”爆牙好像也蛮轻松了,开始侃起来。
“知道苦头了吧!”班长瞪了他一眼道。
“不堪回首呀。”爆牙好像在回忆。
“让他们疯吧。”班长道。
几个老兵同情的看着吴运泽和覃琼。吴运泽和覃琼现在怎么都不会想到他们居然会被同情,两人的兴奋着呢,像两头有力敏健的豹子,至少表面上是这样子的。
吴运泽和覃琼跑了一段时间,速度保持得还可以。两人不跟谁较劲,跟自己较起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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