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臣还有一事相报。”
“先生请讲。”朱棣摆了摆手。他见姚广孝去而复返,也有些疑惑。
“王爷,白莲教那一万教众在其教主——圣女沈若兰的率领下,虽然已经投向了王爷,但臣还是有些担忧,这支军队可以信赖否?”姚广孝眉头微微一皱,“臣总觉得有些不妥。”
“呵呵,先生不必多虑。本王非常清楚,这白莲教以造反起事为教义,本王已经跟白莲教结盟,他们教中的力量皆为我所用。再说了,区区一万人何足挂齿?本王已经让他们驻扎在城外,在本王数万卫军中列营,如果他们真有不轨之心,那就是自寻死路。”朱棣冷笑一声,“要不是看在白莲教在民间影响力甚大,可以一呼百应,本王早就灭了他们。”
姚广孝沉吟着,缓缓点了点头,“也罢,王爷要多加防备才好。不过,王爷日后当真要立白莲教为国教吗?”
“先生,本王只信自己,不信神佛。去吧。”朱棣起身大步离去。
姚广孝摇了摇头,也起步离开大殿。
第二天上午.北平布政司张昺匆匆赶到北平卫指挥使谢贵的官署,“青萍(谢贵字),燕王突然宣我等入王府到底何为?我这心里总觉得有些怪异,莫非是……”
“张大人,燕王乃是亲王,燕王宣,我等不能不去啊。张大人放心好了,燕王虽然谋反已成定局,但此刻他还不至于要拿我等开刀吧?无妨,你我二人就去看看燕王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谢贵是一个雄壮的汉子,有万夫不当之勇,也是大明的开国功臣,不过,他从朱元璋起兵时职位太低,几十年熬下来,如今才只做到一个卫指挥使。
张昺叹息一声,“但愿如此吧。”
两人带着谢贵军中的一个指挥彭二以及其手下的十数名军士去了燕王府。进得燕王府的大殿,却见朱棣正在殿中独自一人切瓜自吃。
“下臣张昺(谢贵)拜见燕王殿下!”两人躬身齐声呼道。
“两位大人,本王听说两位经常派人进京密报本王要造反?”朱棣淡然一笑,手中的小匕首寒光闪闪,又切了一片产自西域的哈密瓜,送到口中咀嚼着。
张昺和谢贵大吃一惊,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朱棣突然哈哈大笑一声,一手里捧着瓜,一手持刀,慢慢站起身来,“不瞒两位大人,本王准备多年,确实有夺取皇位之心。本王做皇帝,难道不比我那软弱无能的侄儿强上百倍?两位,本王给你们一个机会,只要你们宣誓效忠本王,协助本王起兵,本王不但放过两位,将来还封两位为侯如何?”
张昺和谢贵面色大变,对视一眼,脸上都流露出绝望和毅然之色,朱棣的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两人明白,朱棣要对他们下手了,今天他们绝难再幸免!
谢贵冷笑着,“燕王,你为臣子,谋朝篡位就是乱臣贼子,天下人当共诛之,想要我等二人附逆造反,休要做梦了。”
朱棣冷哼一声,手中的匕首狠狠的摔落在地上,怒吼一声,“既然如此,就休怪本王无情!来人,给本王砍了!”
殿后蓦然冲出数百凶狠的刀斧手,蜂拥而至,一阵乱刀就将张昺和谢贵砍成了肉泥,可怜这两位朝廷地方大员就这样死在了朱棣的手里,死状是如此之惨。谢贵虽是久经沙场的武将,也有一身好武艺,但寡不敌众又是措不及防,他还没来得及反抗就成了屈死的冤魂。
守卫在燕王府门口的彭二,见燕王府里突然冲出一队卫士包围过来,知道不妙,带着手下的军士血战杀出重围,不知所踪。
燕王府里,朱棣冷森森的盯着王府校尉丁胜道,“丁胜,速速去包围张昺和谢贵两人的府邸,尽诛杀其满门,不许留一个活口。然后,封锁城门,不许消息传出去。”
丁胜得令,带着数千燕王卫军包围了张家和谢家,两家数百口人全部在茫然之中沦为了莫名其妙的刀下之鬼。随后,燕王亲军封锁了北平城门,施行全城戒严。朱棣诛杀了张昺和谢贵这两个心头大患,感觉还有些不放心,心一横,干脆又让丁胜领兵将北平城内的地方官僚——凡是忠于朝廷而非燕王府的,一概诛杀。一时间,北平城中一片腥风血雨,数十名官员及其家眷尽数被诛杀。
朱棣手段之毒辣,远远超过了他的老子朱元璋。后来,当林沐风知道这一切的时候,也不禁震惊愕然:历史上没有朱棣尽屠北平官僚的惨烈记载啊!百思不得其解,只能理解成他穿越而来,无形中已经改变了历史前进的轨迹。而事实上,林沐风现在所经历的,已经都在渐渐偏离了历史原有的轨道。
十五日后。燕王的奏报传到了京师。
朝会上,朱允炆面色惨白,耳边回荡着齐泰有些颤抖的声音:“皇上,北平燕王奏报,北平布政司张昺、北平卫指挥使谢贵以及一众北平官僚意图谋反,已经尽数被燕王诛杀了,连同其家眷近千人全部……”
“皇上,这是燕王赤裸裸的挑衅!张昺、谢贵一向对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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