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只有一个山洞,并且里面到处是石柱……”
我强压住内心的惊诧,不动声色地问:“山洞?石柱?”
“对。”她皱着眉,用力点头。
这种闻所未闻的事让我有些迷惑,但始终相信一点:“大哥离开后,何寄裳肯定经过一段长时间的苦苦寻觅,把附近的所有山头和丛林找遍。所以,对这一带最熟悉的应该是她,无论她说什么,都是亲眼所见,百分之百真实的。”
“请说下去,何小姐。”我保持冷静,即使她说出任何惊世骇俗的言论来,我都会耐心听下去。
“那是个巨大的山洞,或者说是个……隧道,有很明显的人工开凿的痕迹。入口处约三米见方,越向里面去越宽敞,在我能够到达的极限位置应该会有四十米见方。我无法测知它的深度,因为里面布满了顶天立地的石柱,直径完全不同,形成了空间越宽敞柱子越粗的规律。”她停下来,看着我的脸。
或许我表现得太冷静了,让她有些不习惯。
“请继续。”我微笑着。无论前面是什么,如果想要到达天梯必须向南挺进的话,任何障碍都挡不住我,无论是飞蛇或者石柱。
“那是一个迷宫阵势,我已经试验了几百次,每次进去必定会迷路,这么多次的尝试后,我只能到达四十米见方的位置,继续向里的话,我感觉隧道的空间还会增高加宽,只怕前进更艰难。嗯,我画了那个隧道和柱子的图形,就在电脑里,请进来看。”她打开了书房的暗门,率先走了进去。
电脑上出现的是一张标准的隧道横截面图,稍具常识的人都会明白,这不可能是自然形成的山洞,而是标准的人工开凿出来的作品,如同我们在穿越群山的铁路线上常见的隧道。不过,这个位置既不通高速公路又没有穿山铁路,什么人会挖一条隧道出来?它又是通向哪里的?
何寄裳并不是一个跟现实完全脱节的隐士,她的建筑尺寸图画得相当标准,当她翻动页面,给我展示那些尺寸不同的石柱时,我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惊骇。每一根石柱都是标准的圆柱体,绝对像是流水线上搬运下来的成品。
“隧道里充满了浑然天成的标准石柱,而且还严严实实地竖立在顶层与地面之间?”
何寄裳点头,鼠标滑动,连续翻出几张图片,都是那种石柱。
“通过测量它们的周长,我得出了一个奇怪的结论,在一百根石柱的测算过程中,没有任何两根的直径是相同的,其差别的跳跃级差为三百六十一这个奇怪的百分比数值,毫无例外,而不是地球上最常见的毫米、厘米、分米、米的十倍跳跃,为什么呢?”她很困惑,这些图片应该存在很多年了,看来她仍然没想通这个问题。
三百六十一这个数字,在最近几个月的探险活动中,我经常会遇到。按照遇到土裂汗大神的那次经历解释,它代表的是三百六十一进制,一个永远都不会被地球人接受并运用的计算方法。
当然,在还没有任何迹象可以把隧道与外星来客联系起来之前,我不会草率给自己以先入为主的暗示,也不会用它来混淆何寄裳考虑问题的思路。
“风,现在地图上标注的兰谷、天梯根本都不存在。我找遍了以上两个地点标记代表的纬度与经度位置,那里只有漫山遍野的石头,连最微小的值得研究的线索都没有——”
我抢先叫出来:“你的意思,兰谷和天梯根本就在山体下面,就是在隧道深处?”
何寄裳的叙述想要表达的,肯定就是这个意思,我不赞同也不否定,只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事实,不会匆忙下结论。
想要了解这片丛林里有什么,十五年来,无论从哪方面看,她都是最全面的向导。
“你相信我的话?”她放开鼠标,伸出手指在电脑屏幕上敲了敲。
“我相信,无论你说什么。”从她对大哥十五年来的深挚感情,我相信她是个可以信赖的人。
“谢谢你,已经很久没人这么对我说了。”她的喜悦神色中又带着几分颓废。
几百年来,汉人从来不相信苗人,包括宋元明清时期,统治者分封各族苗王、洞主之类的册立仪式,也只是为了加强巩固自己的江山而已。他们“以苗制苗”,从来都是把苗人的贵族当作工具来使用,把苗族女孩子当作玩物蹂躏,并且肆意转卖,根本不把他们当“人”来看待。
我把她当朋友,一半是基于大哥对她的判断上,如果大哥能把她当作朋友,我就可以。
“明天,我想带人出发,一直向南,不管那隧道是怎么样的,只有到了那里,才会想出办法——”
她打断我:“你不会是要采用炸药清除那些石柱吧?石柱是用来支撑隧道顶部的,每炸掉一根,都会产生局部坍塌。如果你们的目标是穿过石阵,就绝不可能使用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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