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泪水大颗大颗的涌了出来。
朴泳孝弯着腰,在一边恭谨的替金玉均说话:“阁下,我们已经联络好忠翔府,升平署,内掖厅等处,我们的开化党残部现在虽然不掌握实权,但是他们的闲职位置,都在宫禁。以大院君议政大臣为张讨对象,在日本朋友的鼎立支持下,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现在清军陷在平壤,而汉城大院君麾下的武力不堪一击。我们已经集合了五百志士和开化党骨干,已经武装完全。随时准备起事清君侧,重建开化党政府,断绝和清国关系,开始与日本帝国提携共荣地朝鲜王国新时代!”
话是很好,但是这位朴泳孝却说得有点中气不足,还有点儿吞吞吐吐。川上只是微笑。杉村却微微皱起了眉头。
混蛋!帝国为了你们殚精竭虑,多少志士在朝鲜出生入死,你却这么不热情激动!
金玉均按住了朴泳孝肩膀,努力的稳定着自己地情绪,一字一字的道:“我们已经全部准备好了!就等着开始行动!”
语意决绝,义无反顾。
川上微微一笑,点头道:“那就后天中午开始行事吧,杉村君到时会去拜会李王殿下和闵妃殿下,他会全力配合诸君的。今天晚上的集结商议事宜,杉村君也会全力给诸君提供帮助的…………在此。我期待诸君成功。建立一个和帝国友谊永存的新朝鲜…………”
金玉均重重点头,深深鞠躬。但是他没有转身离开,却是抬头看着川上操六,眼神直直地:“……阁下,多谢日本朋友在北朝鲜引了东
变乱……可是,在那里变乱的情况如何?我百姓子民重?”
川上神色一直淡淡的。低声道:“这些,是朝鲜维新,所必须要付出的代价。金君,开枪的,是清军。下令开枪的,是清国大臣徐一凡。”
金玉均又闭上了眼睛,再次深深鞠躬,直起身来,已经满脸的坚定:“但愿朝鲜,再不会有宗主国骑在头上。但愿朝鲜,再不会听到清国人的枪声。但愿朝鲜,能走上和日本帝国一样的维新开化道路,和日本一样,成为东亚地新兴势力!如果如此,我死又何惜?”
言罢,转身而去。朴泳孝张惶的又鞠了几下躬,忙不迭地跟了出去。杉村公使明显被金玉均的话语所打动,同样深深鞠躬为他送行。直到脚步声在走廊上远去,他才抬起头来。
川上操六站在那里,神色却是若有所思。
杉村低声道:“阁下,既然已经开始,在下也决定赌上性命,一定要让这场政变成功!不再蹈甲申之变的覆辙!多谢阁下这些日子的帮助指教!”
川上操六却没有多激动的样子,含笑只是反问:“你觉得会成功么?”
杉村语调同样坚定:“清国在汉城实力空虚,金君他们却有五百决死志士,背后还站着帝国八百精锐作为他们的坚强后盾!有金君这样坚强地日本友人在,阁下,帝国在朝鲜的未来,一定是一片光明!”
川上操六蓦然哈哈大笑,到了最后,只是轻轻一点头:“希望如此吧,我们就把希望寄托在金玉均阁下这位日本友人身上吧!”
他不等杉村回答,就大步的走出了和室:“后日中午,按照时间动,你在景福宫配合,而我掌握着军队,保持着和国内的联络。杉村君,努力吧!”
杉村愣愣的站在那里,虽然心情还是激动万分,却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川上操六爽朗的笑声当中,总有一点点讽刺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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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朝鲜平安道。
这里的天气,也同样的慢慢放晴了。
在禁卫军军营当中,到处都是人。部队一支支的开了出去,空出来地营房,就收留了大队大队从各处工地,各处商路,各处货栈中自己逃出来,或被解救出来的数万工人商人技师。詹天佑已经从建设总指挥,摇身一变成为难民安置总指挥。忙着四下分食物,给他们安排住处,每天穿梭在这些逃难出来地人们当中。
从白天到黑夜,枪声总是不断的传了出来。逃难的人们,不少是从朝鲜暴民的棍棒刀枪之下挣扎出性命出来的,听到枪声,看到远处火光,每个人都是惶恐不安。但是一旦看到在四周警戒的留守禁卫军士兵,还有弯着腰垂着头到处奔忙的詹天佑他们的身影,都安静了许多。在他们的经历当中,可从来没有碰到过这样的事情。军队不仅拼了性命来解救他们,还将自己地营地空了出来。让他们住进去,自己却整夜的在泥水警戒守备。
至少大清开国两百多年来。从来没有过哇!口口相传当中,都是匪过如,兵过如洗。兵大爷比土匪还要可怕一些儿。现在这些兵,现在却是这样!
这些兵,可都是徐大人**来地。那个整天象老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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