挟风带雷的暴雨整整下了一夜,天亮时分,转为有着浓重秋天色彩的蒙蒙细雨。六朝金粉之地的南京,陷入一层由雨雾编织而成的薄纱之中。风来纱动,雨中的景物也随着雨幕的飘摇而飘摇,让人不禁目眩神迷。
在秋天这个收获的季节里,凌励也身怀一万两白银的庄票,带着莲香、方以智,以及特意从礼部要来的杂役黄达,坐上董其昌的私家大船向东南的苏州而去。
董其昌的私船比官船气派了许多,在没有见识过更多船只的凌励眼里,这条船仅次于那晚的画舫。船有十八丈长,约莫两丈宽,船体为平底三层结构,制作也如画舫一般精良。虽然没有丝竹之声相伴,却在船头和舷楼上插着“董”字大旗,彰显着这条船的显赫来历。
实际上,在天启年间和崇祯元年,这条船在江南水道上几乎无人不识!
在江面起风的时候,凌励不愿意待在最高层的舱里,那里的摇摆感觉要比下面厉害得多。
此时,他正看着恩师董其昌送给他的几篓子书发呆,手里捏着这个年代读书人的入门书——《论语》,脑子里却想着昨夜的风流。雨声淅沥的夜里,当他看到莲香那瘦弱的身体,特别是腋下显得嶙峋的肋骨时,发现自己的心在发紧;而当他的手“不小心”摸到小丫头股间湿热滑腻的亵裤时,又觉得分外满足。
“公子,请起身来让莲香比比看。”莲香不知何时来到他身边,拿着新买的布料,在站起的凌励身上比划着。她要给她的公子做几身新儒服,公子是有地位的人,怎么能老穿那两件衣服呐?
莲香白皙修长的手指在凌励身上移动,带来温柔、温馨的感受,也带来……他只好把目光转到舱外烟雨笼罩的江面上,免得在光天日化下又生邪念,在他人面前丢了“大师”的形象。
“好美。”看着雨幕下的江景,凌励不由得出声赞道。
莲香却以为他赞扬的对象是自己,不禁低下羞红的脸,却看见公子手里的拿的是本《论语》,惊讶道:“公子,您,怎生还看此书?”
作为官宦人家的丫头,莲香自然知道这书太“基础”,读书人启蒙不久后就能背诵。现在看到心目中的“大才子”还在看此书,怎么能够不疑惑?
凌励苦笑着耸耸肩膀,要他融入这个儒家思想占据主导地位的时代,《论语》就是入门书。
“温故而知新嘛。”他引用书里的话掩饰着自己的“无知”,在莲香面前承认自己对古经学一无所知,那也太丢脸了一些!男人嘛,都要面子的。
莲香愣了一下,公子说得似乎有理,可是为何自己总觉得不对劲?对了,“温故而知新”也要看人的,比如让方以智公子去看《论语》而知新,估计是瞎子点灯——白费蜡了。那么作为方公子尚且仰慕的“先生”,公子就更不能在《论语》上“温故知新”啊?!
反正莲香想不明白这其中关窍,只好度量好凌励的身形尺寸后,留下不解的目光,带着疑惑回自己舱房。
经过这么一扰,凌励也不再去胡思乱想昨夜的无边春色,开始专注于读书之中。可惜没过多久,他的雅兴再次被打断,这次是江面上传来的喊话声吸引了他。
“借问,船上可是部院董老大人?晚生如皋冒襄隔船叩拜老大人!”
什么人?看来是误会董其昌在船上了。
凌励放下书走到舷窗边,只见一条快船正从后面赶上来,一个青色的人影打着把红油纸伞站在船头。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听头顶的上层舱房,传出方以智惊喜的喊声:“真是辟疆兄?!辟疆兄!桐城方以智在此有礼了,部院老大人不在船上,却有翰林院博士凌大人在此!”
话音未落,木制的楼梯就响起急促的“噔噔”声,方以智从第二层窜到第一层来,也不打伞就冲到船头。
“密之!?快快靠上去!”对面那人惊呼一声,马上招呼自己的船工靠上董家大船。这边方以智也自行作主,让董家船工配合行事。两船很快并行,互相抛了缆绳固定了绳桩,用宽大的跳板连通了两船。
凌励打把油纸伞站到方以智旁边,见对面过来一个中等身材,身穿青袍,大约十七、八岁的清秀书生。方以智动了动,小声在凌励耳边道:“这位就是如皋冒辟疆,十岁就能作诗,部院老大人为之作序并赞之‘点缀盛明一代诗文之景运!’,为再世王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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