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璟虽然急于找出真相,但县衙就在旁边,昨夜到现在滴水粒米未进,也就与张证在门前的小摊上吃起早餐。
张证不是个健谈的人,早餐也很简单,小摊上也没有聊谈交心的氛围,二人匆匆填饱肚子,便三步五步来到了县衙。
这才刚刚进了县衙,便见得县衙内人来人往,行色匆匆,诸多胥吏和衙役不断往后衙涌。
杨璟还是第一次进衙门,正兴趣勃勃地东张西望,见得此状,也是疑窦顿生,便一把拖住一个皂衣衙役便问道:“出了什么事?”
那衙役认得张证,见杨璟与之同行,便压低声音道:“曹家夫人中毒了,老郎中已经看过,小命怕是保不住了!”
“曹家夫人?”杨璟听得中毒二字,心头顿时一紧,这曹家的人可是其中一名失踪者的家属,杨璟第一时间浮上心头的便是,杀人灭口!
“快去看看!”
张证也知晓其中利害,当即带着杨璟来到了后衙。
这后衙本是县衙的官吏居住的地方,按说环境和条件都不错,但事实却并非如此。
但见得后衙除了两三个单独小院落之外,其余都是一排排的房舍,大多已经陈旧不堪,实在有碍观瞻。
杨璟想想也就明白了其中道理,这知县是三年一换,漫说后衙,便是县衙大堂和门面都懒得修缮,因为等自己修缮好了,也该离任了,谁会用自己任内的钱粮来修衙,给下一任官员做嫁衣?
铁打的胥吏流水的知县,县里头的胥吏都懂得搜刮油水,自然不会住在后衙这些破房子里头,于是那四名失踪者的家属,也就全被安顿在了后衙之中。
杨璟自然不会将心思放在这上面,这四家人里头极有可能就有一家是他的家人,虽然他的灵魂与这家人没有太大的关系,但那种血脉的羁绊,终究还是让他感觉心跳加速。
张证对后衙很熟悉,不多时便带着杨璟进来,前面一处小院落已经围满了人,杨璟与张证挤了进去,便听到一片哭声。
进了房间一看,一名女子正躺在一张草席上,面色已经青紫,一张脸肿胀得跟猪头一样,上面布满了可怕的红疹,脖颈手背等部位也都一样,一名老妇人正跪在女子身旁,呼天抢地哭喊着,身后站着一个面容严厉的老者,以及一个白面红唇的年轻人,一个青衣小丫鬟正抚着那老妇人的背部。
旁边一名身穿官服的中年人,应该就是知县,四十出头的样子,保养极好,正紧皱着眉头,身后丫环还抱着他的官帽,显然正准备上堂就出了这档子事。
知县的面前是个矮胖的老者,正在嚅嚅喏喏搓着手,旁边有个学徒在收拾着药箱,应该就是那位老郎中了。
“大人...老朽已尽力,这位夫人怕是回天乏术了...”
那老妇人听得如此,更是摇晃着昏迷的女子,哭得越发厉害,倒是身后严厉的老人低声喝了一句:“差不多就行了,成何体统!”
杨璟见得老者如此冷血,心里是既愤慨又疑惑,见得女子的症状,他心里已经有了底,便蹲下来,朝那老妇人说道。
“老夫人,可否让在下查看一下这位夫人的情况?”
老妇人闻言,猛然抬头,见得杨璟戴着面具,眼眸之中却有着一股让人信赖的正气,当即升涌出一丝希望来。
然而她身后的白面年轻人却站出来斥道:“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好看的,你是什么人,藏头露尾的也敢进县衙来,要不是这县衙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放进来,我嫂子能被人害死么!”
知县一听这话,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那冷血老者也是勃然大怒:“混账东西,怎么说话呢!还嫌丢人丢得不够么!”
张证见得知县将目光投在了杨璟身上,当即上前来,在知县耳边低语了几句,知县也是露出恍然的表情来。
“老夫人,这位是宋阁老府上的客人,不妨让他先看一看情况吧。”
老妇人一听宋阁老三个字,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当即拉着杨璟的衣袖,哭求道:“原来是宋阁老家的贵客,还请先生救救我这可怜的孩子吧!”
老郎中听得知县如此吩咐,头上也是冒出冷汗来,但他自己也搞状况,也不好说些什么。
杨璟当即解下背后的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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