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陈知府夜访员外 胡同口怒..
上接陈知府急登孙府,慌得管家孙福急忙赶奔相迎,陈知府下了轿,但见孙福一身白衣,不禁面寒如水,淡淡地道:“你家老爷现在何处?”
“老爷在内里迎客,陈大人请跟我来。”孙福急忙头前引路。
陈知府快步上前,拉住孙福,轻声道:“可带我到你家老爷书房相候,我不想让人知道来过此地。”
孙福听到这里,微微一愣,随即道:“小人明白,大人请随我来。”
陈知府当即跟着孙福进了府门,然后专拣小道穿插,片时便来到孙员外书房,孙福一边安排茶水款待,一边道:“陈大人稍候,我这就去请我家老爷前来。”
陈知府点了点首,然后便在八仙桌前坐定,静等孙员外前来。
孙福出了书房,不消片时,便寻到孙员外,当即悄声道明陈知府在书房静候,孙员外不敢耽搁,急急抽身离了会客厅,径往书房赶奔。
耳听得脚步声急,陈知府急忙放下手中茶碗,起身相迎,刚好在门口撞见孙员外,于是当即言道:“孙贤弟,愚兄搅扰了!”
“岂敢岂敢!陈兄请坐!”孙员外一脸忧色道。
陈知府瞟了一眼孙员外,然后在八仙桌前坐定,道:“贤弟,我知你老年丧子,难免意志消沉,所以特来探望,还望你节哀顺便!”
孙员外听到此处,不禁叹了口气道:“本来我老来得子,实属人生幸事,却不料终落个白发人送黑发人,唉!这都是造化弄人,凡是由天不由人!”
“贤弟,我已将害人凶手即时正法,足可慰令郎在天之灵,贤弟宜应宽心才是!”陈知府道。
“唉,这件事确实有劳陈兄费心!”孙员外叹道。
“唉!我本该早来府上为令郎进香,只因诸事缠身,不得余暇,又恐闲人议论我与你之交情,并将速斩凶犯一事相联,所以拖延至今,还望贤弟莫要见怪!”陈知府道。
“陈兄为官一方,自应先公后私,我又岂敢见怪?”孙员外道。
陈知府听到此处,不禁再次一声长叹。
“陈兄何故叹息,莫非有难言之瘾?这里并无外人,陈兄但讲无妨!”孙员外道。
陈知府听到这里,当即道:“知我者,贤弟也!”
“陈兄请直言!”孙员外道。
“贤弟可知我为何速斩凶犯?”陈知府问道。
“想必陈兄念及你我交情,所以从速办理!”孙员外道。
“此其一也,还有重要一环!”陈知府看到这里,端起茶碗尝了一口,“如今灾情严重,虽有贤弟送来的善银资助,但终非长久之计。若在此时传出妖道作祟,难免引发骚乱,那可就乱上添乱了!”
“原来陈兄是怕妖道蛊惑人心!”孙员外道。
陈知府点了点头,接着道:“最主要的是,我打算尽快祭天求雨,好安定民心,然则,求雨一事,结果难料,倘我等忙活一场,甘霖未至,而那妖道反倒趁机以邪术降雨,彼时人心思附,谁还会信我等官府?若那妖道得了人心,那时我是杀他为贤侄报仇,还是碍于民心饶他一命呢?”
“陈兄思虑长远,弟深佩服!”孙员外道。
“正因如此,我才当机立断,斩杀妖道,以正视听!”陈知府道。
孙员外听到这里,微微一笑,道:“正该如此!”
陈知府听到此处,接着道:“明日我打算带领府衙上下官兵,一同去祭城中土地,祈望他念及本地难民如潮,能转达上苍,降下一场甘霜,稳定民心。”
孙员外听到此处,当即皱起双眉道:“陈兄此为,愚弟本不该置喙,但凡事有利必有弊,此事弊端就在能否灵验。倘若求得甘霖倒还罢了,若是不能,恐怕反乱人心,那时恐收反效!”
“我也有此一虑,可是事在人为,我也只能但求心中无愧罢了!”陈知府话到此处,不禁轻声一叹,“为保求雨能成,我打算在次日去洛河之畔,祭祀河神,希望他能感念本官诚心,降场甘霖,以缓灾情。”
“恩,如此,倒多了一番胜算!”孙员外道。
“另外,如果这两次祭祀都不见效,我还打算亲往白马寺进香求佛,听说那的大佛最为灵验,我想亲去试上一试,不论结局如何,至少也让百姓看到本官一片诚心为民,并非碌碌无为之辈!”陈知府道。
“陈兄所言正是,愚弟举双手赞成!彼时,我定将亲率本地乡绅富户前往助威。”孙员外道。
“可是贤弟爱子新丧,正在治丧期间,岂可抽身他往?”陈知府问道。
“大人尚且一心为民,我又何必在乎繁文缛节?”孙员外道。
“贤弟真乃我之知己也!”陈知府叹道。
“陈兄!”孙员外一脸郑重地道。
“只是还有一事,需得贤弟相助!”陈知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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