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街小巷四处闲逛着,却没有看见什么铁匠铺。拐进一个胡同后,迎面传来一阵有节奏的金属撞击的敲打声。抬头一看,前面正有一家铁匠铺,铺子里几个赤着胸膛的汉子,在熊熊燃烧的火炉旁热火朝天地忙碌着。
铁匠铺门口高高悬挂着飘扬的旗牌,上面书着“宋记”两个大字。一不小心恐怕还会看错,还以为到了梁山,居然打着“宋江”的旗号。
我走到铺子门口,还没来得及开口。其中一个汉子就见我衣着光鲜,不似一般百姓,连忙前来招呼。
“不知这位公子爷今日有何关照啊?”那汉子长得粗壮有力,三十四五年纪,看上去颇有硬汉子气慨,但对我却甚是客气。
我也不说话,将手上提着的包裹往铺子门口的桌子上一放,里面的“黑砖头”磕在桌面发出佟的一声异常沉闷的响声。那汉子见了,脸上颇为惊异,似乎觉得这小小一个包裹,看上去里面没装什么东西,何以会这般沉重?
我也不和他打哑迷,直接说出来意,然后将包裹打开,让他见识一下我的“黑砖头”。那汉子见了我的黑砖头,更是惊讶得合不拢嘴,连忙招呼店里的铁匠们一齐来观摩。
“公子爷,这宝贝是从哪里得来的呀?”领头那汉子一边细细打量着“黑砖头”,一边问道。
“这个……你就不必问了,你可认得此物?”
那汉子想摸了摸黑砖头的质感,手刚刚触及,就被刺骨的寒气吓得连忙缩了回去。惊异地与同伴们商量了片刻,然后说道:“小人也不敢肯定,但这件东西十有八九就是传说中的‘玄冰寒铁’!不过我们也没有见过,只是听长辈们说起过。”
我顿时来了兴趣,问道:“哦!?你可知道它是什么来历?”
汉子还以为我故意考他,说道:“公子爷,据说‘玄冰寒铁’乃是一种天然形成的黑铁,包裹在玄冰之中长达万年之久,所以其寒气百年不褪且坚硬无比,若制成兵器则可削铁如泥,实在是罕世难寻的宝贝!”
我大喜,原来我的黑砖头还有这样的来历,从它的特点来看,这个汉子必不是诳我。当下我让汉子用整块玄冰寒铁给我制成一把剑,那汉子却说,这种寒铁虽然坚硬,但制作兵器却不能纯用这种材料,其硬度虽好却比较脆性,制成兵器容易断裂,必须要按比例加入上好的白镔铁,那样做出来的兵器才更加锋利,纫性更强,而且光泽颜色更好。
我半信半疑,却又不得不信,就让他再加入白镔铁,一齐给我整把剑出来。那汉子听了,更加为难,说如果全部材料一齐做成一把剑太沉了,恐怕有百十斤了。我心里不爽,以为他看不起老子,只当老子没力气,干脆说道,你就把全部材料一齐给我放了,小爷有的是力气,就要一把一百零八斤的重剑。废话少说,该多少钱,一个子儿也不会少给。那汉子无奈,只好应允了,又说这种寒铁极不易炼,要制成兵器恐怕必须多等些时间。
这个倒是没什么问题,不过我怕他们克扣我的寒铁,当下亮出“御赐金牌”,把话说在前头,要是做得不好,敢偷工减料,你们就到下面去帮阎王老爷打铁去吧!
这帮铁匠也算识货,见了“金牌”吓得屁滚尿流,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
我这才放心,想来他们也没那个胆子。回来的路上,我心里一琢磨,麻花,这一百八十斤的剑,还能叫剑吗?恐怕比我家后门的那块门板小不了多少了,这还怎么使啊?
不过牛皮已经吹出去了,也不能反悔,自己拆自己的台。也只有这么着了,万一要是这块“门板”做出来,实在使不动,老子就换一家铁匠铺,重新改造过。大不了多花点银子,再怎么也不能损了自己的面子,所谓“银子事小,面子为大!”
这样一想,我才稍稍安心。回到家里,恰好薛翼来访,与我商议田妃案子的事情。
我心情不爽,昨晚莫名其妙被一个十四五岁的黄毛丫头“强暴”,今天出门又差点在几个打铁的面前出糗,换了谁遇上这档子事都不会有好心情的!
当下,我吩咐薛翼去查查,京城里有多少店铺买卖是单身女子当家的?另外叮嘱他,一定要暗地里查探,不要让人发现。
薛翼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我让他查这个做什么?与田妃的案子有何联系?
我也不向他细说,只是让他尽力去办。薛翼见我不说,也不敢细问,只好郁闷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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