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被剥去,只留下里面那件大秦官服,权铮一看到这人,心情就显得有些激动,许久,他才努力平静下来,对子易说道:“先把他押下去吧,等下我亲自审问!”
黄然一边看着,脸上没有一丝毫的惊异,到现在这种情形下了,任谁都可以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他连忙跪到权铮跟前道:“殿下,黄然虽然无能,但也能分清轻重,黄然当初之所以向长平突围,就是希望能把这些士兵带给殿下,现在黄然幸存于世,自当为殿下大业歇尽全力!”
权铮这次没有扶起黄然,他侧着身面对着遥处的旷野,似是问黄然,又似是自言自语地说道:“难道说,争夺天下,必须要心狠手辣吗?”
黄然愣了一下,想到了在太行山里死去的那些部下,一咬牙齿,道:“罪臣虽然愚昧,但也知道一味的忍让只会使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境地!”
权铮转过头来,看着黄然,一字一顿地说道:“还会让部下兄弟们白白牺牲!”
此时,权铮的眼睛里满是血丝,不知是因为没有休息好,还是因为别的。
权铮骑在自己的那匹白马上面,身边还跟着一匹五花马,上面驮着少了一只胳膊的钱姓特使。两马并行,缓缓前进,那特使伤口处包扎好的布条早已不知去向,还未合拢的伤口正淋淋漓漓的往下滴血。钱姓特使的脸色如纸一样的白,眼睛迷漓,眼看着就要昏过去了,但鲜血流出来时那碰到伤口处的疼痛,却又剌骨般的疼痛。
权铮看了一眼一路上溅在地上的血花,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冷笑,转过头看着那特使问道:“我知道你来诸云帐中的目的,我现在只想问你,你的主子是谁?”
这个问题权铮已经耐心地问了他好几次,而他始终不予以答复,权铮无奈之下,就把他也绑在了马上,一边随着队伍前进,一边审问。现在,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感觉自己的身体随着血液的流失,而不断的被抽空。听到权铮问他,立马条件反射似的摇头不说。
权铮又冷冷一笑,继续折磨着他的信心道:“其实我也并不想知道,但这也只是为了找一个折磨你的借口罢了,现在你的身上的血应当已损失近半了,再等一会儿,你就要失血过多而亡!而我会一直把你拖在这马上,染红我前去与诸云决战的道路!”
“是丞相,是丞相派我来的!”他终于受不了了,只感觉自己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强自把这几句话说出来,就立即昏了过去。
权铮的脸渐渐绷了起来,虽然这个结果是他早就知道的,现在再进一步的证实,让他的心更冷了,原本所有的那些希望破灭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身的怒火,这种怒火,终于燃尽了他最后的一丝谦让,最后的一丝怜悯。
权铮忘了为那个特使再次包扎伤口,任由那特使的鲜血,淋淋漓漓撒在地上,一直流到远方,流尽最后一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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