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权铮关注于战场上变化的时候,一个负责侦察的士兵骑着马飞快地跑到权铮跟前,不等马停下就跳下马来,跪在权铮跟前报道:“将军,长平方向来了一万匈奴骑兵!”
权铮吓了一跳,拉着那侦察兵问道:“你可看清楚了?那是匈奴骑兵?从长平过来的?”
那侦察兵点了点头,肯定地说道:“是的!”
权铮脸色变得很难看,既然然匈奴骑兵是从长平那里过来的,那么长平就凶多吉少,而长平是自己的落脚点,如若丢失失,自己这支军队也将会失去根据地!他甚至于都不知道这股匈奴骑兵是从何而来,自己让子易在长平外围打下那么大一片土地,竟然连这么多匈奴骑兵到来都不知道!
但现在的情形已容不得他作太多的考虑了,平地上的战斗正进行到紧要关头,只要再有一个时辰,就算这股长平军继续抵抗,恐怕也支持不住了。
权铮看了看战场,再看了看身后的草坡,齐腰深的艾草,虽然经过了长平军的驻营和战斗时的踩踏,但许多地方还是长得很茂盛,忽然眼前一亮,对手下的几个将军吩咐道:“立即带着弓弩兵隐身在这草坡里,匈奴兵一来,我们伏击他们!”
说完,权铮为了搞此疑兵之计,还让手下亲兵们在草坡山顶上遍插茙旗,让人拉着树枝在草坡后面扫来扫去,做成草坡后面有大量骑兵的样子来。
搞好了这些,权铮也隐身到艾草堆里,等待着匈奴骑兵的到来。
草坡前面,是一望无际的平原,一条小河宛延流过,匈奴的骑兵缓缓出现在秦军的视线之中,他们似乎并不急于赶路,夹着马腹以小跑的速度前进,对于草坡上权铮让人竖起的上百面大旗和草坡后面的灰尘视而不见,一直行到距离草坡数十丈远的地方才停了下来,马头齐列,排成十排,弓箭朝天,神情肃穆。
一声牛角号吹响,队形就如一个用巨手分开一样,队伍中间出现了一个宽约三四丈的通道来。一个十二匹马拉着的大白团纱帐,在百余名头戴红毡帽的匈奴武士护卫下,经过通道,走到了阵列的前面。
正在权铮纳闷不知这些匈奴搞什么鬼的时候,从纱帐走出四个白衣侍女,两个站在纱帐门口,轻掀纱帐,两个抬着一个板凳,跳下马车,把板凳放在地上垫稳。
又是一阵悠长响亮的牛角号吹响,一万匈奴齐齐下马,单膝跪在地上,单手抱胸,低声吟唱道:“恭迎赫兰公主千岁!”一个人的声音也许并不响亮,但一万人齐声低吟,那就会如闷雷一般。
赫兰公主缓缓走出纱账,此时,她的身上穿着一件白色轻绒拖地长裙,头上戴着一顶黄金长筒高帽,赤足束镯,脸色凄然。
她先是看了一眼草坡,上面虽然插着上百面大旗,坡后更是狼烟滚滚,但眼前却看不一个人,不由得使她心里有些感伤。再看了看身边围着的卫士和跪在地上的骑兵,轻叹一声,掏出一面粉红丝巾投在面前地上,看着那丝巾缓缓飘落地面,轻咬着嘴唇,晶莹的泪水流了下来。
透过迷雾掩蔽的眼睛,再看一眼狼烟翻滚的草坡,正要出声喊去,但从纱帐里走出一个中年妇人,拦住了赫兰公主,赫兰公主似有极大的委屈一样,回身伏在那妇人怀里痛哭出声,妇人轻抱着赫兰公主,轻言相劝。
终于,许久后赫兰公主抽咽着停止了哭泣,擦了擦泪水,再回头看一眼草坡,嘟着小嘴,不知呢喃了句什么,在妇人的劝说下,回到了纱账里。
牛角号再次响起,匈奴骑兵起身上马,一声响亮的马鞭声响过,匈奴骑兵们夹着马车,缓缓向回走去。马蹄翻动,尘烟再起,那只纷红丝巾,也随着傍晚的晚风轻轻飘荡着。
等匈奴骑兵们绝了烟尘,权铮才带着弓弩手们出了艾草堆。一个权铮亲兵立马就跑到山下,捡回那个纱巾,递到权铮的手里。
纱巾上面还留着赫兰公主的淡淡清香,图案上绣着两只鸳鸯,一只看着正向远处游去的发呆,而游去的前面,是一处栅栏围成的小水泊。侧角上,写着几行诗句:
莫等情远
只念那年相拥阵前,
勿怪情深重负似山,
需知珍惜今日情缘,
莫等他日似北飞雁。
权铮看着这几行诗句,上面还留着点点泪痕,想来是赫兰公主写的时候感到深处,泪流满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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