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不悔安顿好何政后,就乘着一辆马车出了齐国来到秦国,他是要进行计划的第二步的。经过一年多的经营,那何政在齐国已经是名声大起,在他的故意操作下,招贤纳士,博学多才的何政声望日隆,早已传到秦国。
这次程不悔来秦国,就是以谈生意的借口,来见秦国邢部尚书李纯然,这李纯然是程不悔在秦国的牵线搭桥之人,对于安氏乱国心存不满,但他表面上对安氏一党还是装得极其阿谀奉承,暗地里却结党拉派,图谋灭了安氏一党,恢回秦姓治国。
马车在仲夏的驿道上奔驰,沿途一些与程不悔生意有来往的人夹途迎送,倒也轻松,历时半个多月,程不悔终于来到咸阳。
“不知程先生此来有什么打算呢?”李纯然的书房内,退下侍者,两人相对而坐。
“不知我让你帮我办的事情如何了?”程不悔不答反问道。
“这你可以放心,在你的财力支持下,朝中文臣有近半为我所用,而汉中军统领更是死忠之人,就算是咸阳四城卫军中的赵怀恩部,也被我收买,其他三个城卫军虽然没有说要起兵,但也答应届时不会阻扰我们!如若再加上咸阳周围的县尉,为我们所有的军队却也有十余万!”李纯然抚着胡须,得意地说道。
“看来李大人真是尽心了,也不枉我千万两金银了!”程不悔点头道。
“但有两支军队,却不是我所能控制的。”李纯然叹息道。
程不悔想了一下,笑着说道:“你是说咸阳城内的禁军和长平军?”
“正是,咸阳禁军虽然只有不足三万人,但兵器装备都很是精良,又被安太后的堂侄安清远所统,我怕打草惊蛇,却不敢动他。那二十万长平军更是难办,其是安太后的弟弟安其瑞所统,更动不得!”李纯然无奈地说道。
“长平军你大可放心,长平距咸阳数以千里,要防守东边的齐国和北边的匈奴,就算我们攻打咸阳,也不是他们一会半会儿就能赶得回来的,等他们赶回来的时候,咸阳及其周边早入我等手里,他二十万疲惫之师又能怎样?他不回来便可,如若回来,定让他有去无回!而这咸阳城内的三万禁军却又能奈我十数万大军如何?”程不悔自信是说道。
李纯然见程不悔如此说,感觉有理。于是点点头,笑问道:“既然万事惧备了,却不知程先生要如何答谢于我呢?”
“这你就放心吧,绝对不会亏待于你的。”说着,程不悔带着成来到院子里,打开自己带来的那个大箱里,里面珍珠玉器装得满满的。
程不悔从中拿出一个两尺多高的红色玉珊瑚,送到成的手里道:“对于帮助我的人,我是绝对不会小气的。”
成接过珊瑚,眯眼一笑道:“据我所知,这珊瑚你那里至少还有三个!”
“那是以前,现在只有这一个了,为了显示我的诚意,那三个已被我打碎,你这个是世个唯一。”程不悔谈论打碎这价值数百万的珊瑚,却一脸的淡然,似乎打碎的只是一个小碗而已。
时夜,秦王宫内,灯火澜姗,数百年的古老宫殿演义着历史的苍桑和雄厚的皇家气息。
侍卫们来回穿梭,把若大一个王宫保卫得密不透风,而在安太后所居的朝阳宫外,守卫的却是清一色的白衣侍女,你可千万别小看这些侍女们,她们都是经过宫内高手特别训练的武女。
朝阳宫内,安太后斜躺在宽大的软床上,两个赤足宫女在给她捶背按腿,年近五十多岁的她因为保养得当,身材还如四十多岁般风韵犹存,但脸上的皱纹和不经意间露出的疲态都表明,她必竟还是老了。
软床外面,倚着床边,是当今秦王联,年仅二十岁的联脸上稚气全无,反而有一层淡淡的忧郁,他坐在软椅上,呵欠连天。
此时,隔着珠帘,在外间,几个人坐在凳子上,正聆听太后的训诲。
“安相国,你觉得这个情报是否属实?”
大秦相国,安太后的娘家堂哥安建之年近六十,满脸的皱纹,涨饱的眼带,他似睡非睡地正听着安太后说话,忽然被点了名,身上一颤,随即清醒了过来,忙欠身道:“老臣觉得是实。”
“那你觉得我们应当怎么办呢?”安太后明显的不想让他敷衍了事,追问道。
“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安建之毫不犹豫地说道。
<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