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从未见过太后如此模样,见太后痛哭,每个人的脸也都变得苍白,他们都怕太后迁怒于已,缩在一边颤抖不止。
“太后,那王太医死了!郑太医来了。”一个太监在门口小心地唤道。
“快,快让郑太医为我儿看看!”太后伤心得心神大乱,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让那郑太医为秦王看病。
郑太医不敢怠慢,小跑着来到秦王床着,拉过秦王的手要为他号脉,但触手冰凉,心里一颤,但他还是抱着最后一线希望,翻开秦王眼皮,瞳孔早散,回天无术了。
郑太医跪在秦王床前,向太后磕头不止,痛哭流涕地喊道:“太后可千万要保重身体啊,秦王他归天了!”
安太后一听,虽然知道这只是证实了自己的所知,但还是生气地踢在郑太医的脸上,哭骂道:“庸才,连吾儿都救不活,要你们何用?”
那郑太医自知委屈,但也不敢辩驳,还主动把脸伸到太后跟前,让太后踢个结实。嘴里还不清不楚地应道:“太后保重身体,太后保重身体!”
那安太后踢累了,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冷静了一下,道:“滚!都给我滚出去!”
众人如逢大赦,都连忙退出屋内,随手带上了房门。
安太后坐在秦王尸体旁边,看着这个唯一的儿子,安太后的泪如泉下。她伸出手来,拉着秦王那冰凉的手,泣道:“吾儿你怎么就这样狠心呢?狠心抛下母后一个人在这世上?母后这十几年来,为你在前拦风蔽雨,本希望等你长大了,可以把大权交予你手里,母亲就可以安心地向你地下的父王谢罪了!但你就走得这么急?就这么急着离开母后?母后为你辛苦这么多年,到头来却是一场空吗?”
安太后说着,心里实在伤心,忍不住趴在秦王被子上捂着脸哭了起来。
“太后,禁军统领安清远急见!”一个宫女在外禀报道。
“滚!我谁都不见!”安太后怒道。
“太后,咸阳城西都卫军自称宫内有人叛乱,要来宫内平叛,现已距离咸阳城不足三里!”安清远见太后生气,壮着胆子说道。
刚说完,宫门“哗”的一声,被打开了,吓了安清远一跳。
“是谁让赵怀恩带兵来咸阳的?”安太后此时面目狰狞,就如一头可怕的母狮子。
安清远稳了稳心神,道:“他们说是安相国所遣!”
“哼!我看他安建之是看我平日待他太好了,现在竟敢想取而代之!立即命令你的人去他府上给我抄了!禁军在城墙上布防,绝对不能准许一个反贼进入咸阳城内,同时,调集其他三个都卫军,入咸阳勤王!”安太后一连下了几个命令。
安清远道:“臣接旨!”说完,转身去调兵遣将了。
安太后见安清远走了,又道:“小春子!”
小春子连忙跪在太后身边道:“在!”
“今晚秦王归天之事,如若传出宫去,我唯你是问!”
“是!”
“把知道这件事的人都给我杀了!”安太后淡淡地说道。
“是!”小春子应道。
赵怀恩骑在马上,带着军队在急急向咸阳城方向赶去,一路上不断有咸阳城内的禁军前来询问、阻挡,赵怀恩要么是命人敷衍了事,遇到强硬的,赵怀恩干脆一刀劈死!
咸阳已经在望了,赵怀恩见没有什么人再来阻拦自己,心里反而愈加不安,但此时却容不得他多想,只有按照程不悔的要求,攻打咸阳一直等到两天后的汉中军队过来,自己才有活的希望。
正在赵怀恩心怀不安的时候,从咸阳方面驰来一骑,几个亲兵远远地迎了上去,拦住那人,那人略一停留,似乎给那几个亲兵说了些什么,那些亲兵立即回来报道:“城内探子回报,咸阳已经全面戒严,禁卫军已经关了城门,在城墙上守卫!”
“宫内呢?宫内的消息有吗?”赵怀恩现在最关心的是宫内的消息如何。
“还是没有!”那亲兵答道。
“不管了,命令部队加快行军,攻入咸阳,放任士兵大枪三日!”赵怀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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