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威胁。”
“但拔都也不是笨蛋,肯定不可能坐以待毙,他又会怎么做呢?我个人觉得,当年窝阔台之所以能坐上汗位,更多的是一种妥协。当年有资格的人也就那么四个:术赤的儿子拔都(术赤当时已经死了)、察合台、窝阔台、拖雷。术赤的出身有问题,所以拔都的可能性不大,察合台则是威望不足,更要命的是当年术赤和察合台的关系很差,以至于两个派系也是势同水火,无论哪一派获胜另一派都必定拼死反抗,所以同时都没有了机会。窝阔台人缘虽好,但拖雷却是实力强横:老铁木真死的时候分家,三个大一点的儿子每人四千军队,拖雷一个人却分了十万军队(准确数字是十万零一千)。”
“结果拖雷应该就是被这么强横的实力给拖累了,大家可以想一想,拖雷的实力这么强横,如果再做了大汗,其他三系岂非危险的紧?而窝阔台则不然,他的实力并不比别人强悍,甚至可以说是四个派系中最弱的一个,不可能,或者说十年之内不大可能对其他人形成威胁。”
“但现在的情况则完全不同,贵由已经拥有了将近两个派系的力量,如果再击败了拔都,无论是否能够吸收拔都的力量,事后察合台一系都很难再保持现在这样的超然地位。所以我认为不里多半不会赞成这场战争,即使不能公开反对,也多半会保持中立地位。”
“即便如此,贵由如果坚持要打,还是能够赢的。因为贵由此时已有大汗的名分,完全有权力调遣拔都,而且有着讨伐刺客的名义,可谓是出师有名,再加上他此时的力量可以说是强过拔都许多,只要不出意外,绝对是稳赢的局面。”
“但我刚才说的只是没有意外,这种意外发生的概率大小,要取决于他对拖雷一系力量的控制程度。他控制的越好,他的后顾之忧也就越少;相反,如果他控制的很差,估计连他自己也不会出征。所以我认为要想准确判断下一步的形势,最好的办法就是加紧留意拖雷一系人马的动向。至于打仗的时机,蒙古人都是骑兵,九月份才是最合适的季节,即使有人突然袭击,也至少是春天有草的时候。”
“我的话完了。”
会议室中沉默了半响,蒋穿林用食指轻轻瞧了瞧桌子,问道:“大家怎么看?”
郭贤齐问道:“章兄的意思可是说,不里一系人马一定会想方设法保持平衡?”
章梦飞点了点头。
郭贤齐道:“但章兄有没有想过,贵由如果真的控制了拖雷一些的人马,就已经是打破了这种平衡,即使不里保持中立,依然不能维护这种平衡,而不里唯一能够让这种平衡继续保持下去的方法,只有加入拔都一方。所以问题的关键其实在于不里的态度,如果他肯加入拔都一方,贵由必然也会知道,对于开战必定会持慎重态度,这仗就很难打起来。反之如果不里绝对不可能加入拔都一方,无论他保持中立还是继续帮助贵由,这仗一定都会打的起来。所以我个人觉得不里的态度才是战争能否打起来的真正关键。”
章梦飞微微一笑,正要辩驳,却听李俊问道:“两位,按照两位的说法,如果打的起来,最早在明年春天,最晚在明天秋天,李某说的可对?”
二人点了点头,李俊继续问道:“那按照两位的说法,我们最早能在何时得出判断?现在已经是十一月底,就算此时派人送信到北方,一来一回至少要两个月的时间,再加上情报处的人还要费些时间调查,恐怕我们得出结果的时候仗也差不多已经开打了。”
郭贤齐章梦飞二人微微有些脸红,李俊也不为己甚,只是说道:“我个人认为,目前我们最重要的不是研究对方能否打的起来,因为从时间上来说这个判断没有太多的意义。我们更加应该猜测的是,如果对方打的起来,会打到什么程度?是分个胜负就完,还是打个你死我活?届时我们应该怎么做,是坐看涛升云灭,还是立刻出兵?如果出兵,采用什么旗号?”
蒋穿林连连点头。其实他心中早就打定了主意,一旦对方开战,无论是分出胜负还是相持不下都立刻出兵。虽然仍不知道对方是否会打,但整军备战却是必须的事情,因为如果自己准备好了一切而对方没打仗,也不过是浪费了一些物资和力气,而一旦对方开始打仗而自己未作准备,浪费的可就是最好的出兵时机。此刻他要做的,就是寻找一个切实可行的进军口号,因为军队虽然属于招募性质,虽然也有一些军规,但凝聚力却不是很强,如果不能找到非常好的动员口号,一旦开战恐怕很多人都会吵着退伍。
“说说你的看法。”
李俊微微一笑,“那我就随便说说,抛砖引玉好了。先不谈论是否真的会打,我先说说真的会打起来会怎么样。一旦对方打了起来,无非有两种结局,一种是僵持不下,一种是一方胜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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