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签订协议之后,三家不仅接收了巨鲸帮除桃花岛外的地盘,甚至连巨鲸帮流落在外的人手、产业、商船等等能够接受的全部接受,也正因为如此,到的九月中旬,已经中断了三个多月的经济网络重新开始运营,使得面临崩溃局面的海沙帮和蒋穿林立刻得到了复苏的机会。
经济情况虽然渐渐好转,但要立刻得到收益却是不可能的,而建造火炮兵工厂的资金却已经到了枯竭的地步。崔孝遂本想按照计划卖掉一些纺织厂的,但蒋穿林衡量了一下当前的情况,又指出了另外一条道路:敞开北方和日本的市场,允许商户在其中自由贸易。这样一来,不仅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尽可能地扩大棉纺织品的销路,增加纺织厂的收益,还能使船坞得到一大批商船订单,仅仅前期收到的定金,就足以缓解当前资金短缺的问题了。
与此同时,蒋穿林的情报组织也开始向北方进行渗透。想来蒋穿林任命的北方情报组织负责人樊一虎是非常有能耐的人物,仅仅数月时间便传回来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
“蒙古后如今最信任者乃回回人温都尔哈玛尔,曾付以御宝空纸,使自行书写。耶律楚材不服,屡次顶撞蒙古后不果后,遣一女刺客刺杀温都尔哈玛尔。女刺客未能成功反而被擒,拷打后招出耶律乃是幕后主使,未几,耶律病重身亡。”
郭贤齐摸着下巴笑道:“这个女刺客很有问题,依我看,很有可能是这个温都尔哈玛尔自己安排假装刺杀自己的,甚至根本就是尼玛察氏自己派的。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耶律楚材死了,下一步的行动会安全许多。”
蒋穿林呵呵笑道:“情报处的人早就接了我等命令,给他安排一个意外身亡的,却没想到他自己死了,倒省了我们许多麻烦,意外身亡这个招数还可以用在一个更加重要的人身上。”他的历史学的很差,上课时经常看课外书,考试基本上全靠抄袭,所以对蒙古的记忆只有铁木真、忽必烈、耶律楚材三个人。铁木真已死,忽必烈还没打听到,想必此时还默默无闻,所以耶律楚材便被列入了头号关注目标。
郭贤齐对蒋穿林刺杀对方政要这种做法微微有些不屑,但想到以弱胜强通常都是无所不用其极,所以只是一笑置之,问道:“这是几月份的事情?”
“大约五月,耶律楚材死的时候已经是六月份了。”蒋穿林笑着重又递过一张纸条:“你再看这个。”
“温都尔哈玛尔为取代耶律楚材当理财大臣,曾向尼玛察氏保证从税收中为她增加一倍的收入?”郭贤齐用狐疑的眼光望着蒋穿林:“这情报应该是假的。情报处的人潜入北方不过是两三个月的时间,燕京离此地至少有一个月的航程,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他们就能打听到这么秘密的情报?”
蒋穿林微微一笑,说道:“你知不知道那个女刺客是谁?”
“我怎么会知道?”
“你我都认识的,和耶律楚材是本家。”
“姓耶律?”郭贤齐惊道:“耶律燕?”
蒋穿林点了点头,道:“情报不够确切,但我估计耶律燕很可能是寻找耶律楚材帮忙,或者只是寻求合作。最后耶律楚材只是利用她做事,却不肯给她任何好处,耶律燕一怒之下就故意使用耶律楚材的名义刺杀温都尔哈玛尔进行报复,或者是她事先就已经和温都尔哈玛尔商量好了,一起陷害耶律楚材。”
郭贤齐皱了皱眉头问道:“最后怎么了,耶律燕死了没有?”
“死了!”蒋穿林答道:“这些消息就是耶律燕让人送给老樊他们,然后他们又自己证实的。”
“怎么死的?是自杀的还是被砍头的?你能不能证明死的的确是她?”
“这个很重要吗?是自杀的,但我们的人亲眼看见过她的尸体。”
郭贤齐的眉头皱的更加厉害了:“如果她真的死了,就说明她的刺杀是真的,起码不是温都尔哈玛尔自己策划的,否则温都尔哈玛尔没有杀死自己人的道理。那么就剩下另外一个问题了,到底是耶律楚材派她去,然后不小心失风被擒的,还是她自作主张故意被擒来陷害耶律楚材的?我总觉得有些不大对劲的地方,如果她是耶律楚材派去,无意中被擒的,既然自知必死,就没有招出耶律楚材的道理。如果她是想要陷害耶律楚材,会有很多种办法,完全没有必要亲身去死。总之有很多想不通的地方。”
蒋穿林仔细一想,也觉得此事不太对劲,但苦思了半响也没能弄出个名堂来,于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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