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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看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其实也很正常,因为这就是鲶鱼效应,在没有同盟会开始搅和之前,就算推翻了满清,对大多数老百姓来说,影响也不大,依然也是一潭死水,可因为同盟会的搅和,让江南军政府有了借口,可以大规模以这件事为借口,大肆搞宣传,让大家都知道同盟会都做了什么,他们代表的民主共和多么虚伪,顺带宣传自己的理念以及政绩。
如果没有同盟会做对比就这么搞大规模宣传,或许很多人反而会有逆反心理,会觉得有抵触情绪,但有了同盟会当标靶,就可以看做正常的辩论与被迫反击。可以让江南军政府处在一个被同情的受害者地位,这一来。舆论就对李志高有利了。
这些事,如果说孙文等人因为固执以及目光狭隘等问题还蒙在鼓里,但身在漩涡的中心并亲临一线的黄兴,却逐渐考虑明白了,但考虑明白归考虑明白,他目前也没有什么好办法破这个局,破这个大多数人越来越讨厌同盟会,同盟会名声越来越差的局面。在黄兴看来。照这样下去,同盟会唯一的下场,就是在一片骂声中自行解散,然后换个马甲重新组党了。
“克强,想什么呢?”就在黄兴还在那沉思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转过头一看。正是一身戎装的李志高。
李志高如今是一身笔挺好看的黄绿色军装,头上戴着大檐帽,背后还披着一袭披风,手上是白手套,身边则簇拥着两名同样身穿黄绿色军装,戴船形帽以及大墨镜的女保镖。再加上远处那些戴钢盔手持冲锋枪的护卫,给人一种走到哪里都是焦点的感觉。
“哦,原来是李主席。”黄兴连忙站起来,“不知道李主席驾到,克强失态了。至于我刚才想什么。嗯,我只是对接下来的军事演习有些期待而已。毕竟您的军队能征善战是天下闻名的,这次我们能来亲自观摩一番,也是荣幸。”
“呵呵。”李志高摆摆手,“不过是地方守备师的一次常规军事演习罢了,也没啥特别突出的,不过就是让大家来凑个热闹罢了。”
说到这,李志高又道:“来来来,这里不是最好的观测点,而且时间还早,你跟我走,我带你去个地方,那里是最适合观看军演的地方。”
“啊,不用了,这里就挺好。”黄兴连忙摆手。
“好什么呀,这么偏僻,要不是我路过这看到你,差点还以为你没来呢。”李志高干脆脱下手套,抓住黄兴的胳膊,“就听我的,跟我走,到我那儿去,而且,我还要给你介绍几个人,你一定有兴趣。”
看到李志高这样,黄兴也只好无奈的跟着走,等到走到阅兵台的中央后,果然发现那里的视野更好,而且还配备了很多望远镜以及沙盘地图等物,座椅茶几也是相当够档次,的确是一个绝佳的观测点。
李志高跟黄兴进来之前,这里已经或坐或站了不少人,有穿西服的,也有穿马褂的,没有一个洋人,基本都都是中老年的华人,但看起来这些人都不像是军伍之人,更像是商贾跟学者。
这些人在看到李志高之后,不管原先在干啥,都是不自觉的站起身,或者抱歉,或者弯腰,都不停的向李志高问好。
“好好好。”李志高满脸微笑,一边轻轻的挥这手跟这些人问好,一边走到了人群中,等大家都凑在一起之后,李志高才开始指着其中几个被推举出的代表对黄兴道,“克强,这几个人你看看还认识么?”、
“当然认识。”黄兴也是面带讶色,转身对当前一名穿马褂,一名穿西服的中老年抱拳行礼,“相伯公,啬庵公?你们怎么也来了?”
黄兴面前的这两个人,都是这个时代的名人,其中那个穿马褂的人叫马相伯,早年是洋务运动的名人,后来一手创办了复旦大学的前身震旦大学,是在教育界跟工商界都很出名的元老级人物,影响巨大。
另外一名穿西服的,也是个名人,他在教育界也是个大名人,先后捐办了多所学校,但更出名的却是在工商界,这人就是以清末状元身份投身实业的大企业家张謇,啬庵是他的号,一般外人或者晚辈见了他,多称呼啬庵公。在清末,公认最大的商人自然就是盛宣怀,唯一能跟盛宣怀分庭抗礼的,就只有一个张謇了。
“原来是克强老弟。”张謇笑着点了点头。
显然,对于黄兴,这两个人也不陌生,毕竟实际上这两个人以前都或多或少跟同盟会接触过,跟黄兴也不止见过一面了。
除了这两个人,还有一个比较年轻的人,这个人既不是实业家,也不是教育家,但黄兴也依然认识,他就是袁世凯派来的说客或者说特派员——杨度。
对于杨度,黄兴更是熟悉。毕竟两人都曾经留学日本,而且还都在东京弘文书院师范速成班上过学。俩人是真正的同学。过去,他们之间关系很好,曾经一起在日本跟杨笃生等人创办了《游学译编》,并组织“湖南编辑社”,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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