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虎牢关已经是晚饭时候的事了,经过连续的急行,一行人马早已饥肠辘辘,随行的众将士一进虎牢的军营听到解散的命令,就猛扑到饭桌前大吃大喝起来,丝毫不顾形象。此时虎牢关中一点没有陷于战争的沉重气氛,反而一路所见的瓦岗军人都一副轻松愉快的样子,让人看不出来这里正在两军交战。
四处参观位于虎牢关隘山上的瓦岗军营,我不禁感叹农民就是农民,就是当了兵还是没有脱离原来的身份,原来瓦岗军声势虽大,但人数太多,无法完全配备精良武装,所以很多士兵的武器依然是种田用的锄头铁铲之类。不过瓦岗军不愧多年征战,军营倒是有模有样,士兵们也很有纪律性,操练时的阵形也是中规中矩。
据虎牢关的守将称,敌军的数量大约为六千人,占据了虎牢关对面的一个高坡,依坡扎营。两军相对已经五天,其中发生小规模冲突十多次,由于虎牢关守军数量只有三千人,守城有余,进攻不足,也不敢贸然行事,只能等待东北方的汲郡守军来援,形成前后夹击之势,将敌军一举歼灭。
令人感到奇怪的是,人数不多的敌军似乎毫不担心瓦岗援军的到来,并不急于攻击,只是不时派人骚扰一下,待双方各丢下几具尸体后就撤下了,叫人摸不清意图。
沈落雁一到,顾不上吃饭,就冲进了中军“大营”,直到深夜也没有出来,漆黑的夜晚中,只见大营的灯火孤独地亮着。
晚上睡不着,就躺在山岩上看星星、看月亮,看得很无聊,看来我是一点也不会欣赏夜空的美好的了,闲来无事,就四处张望。不知道以前练过什么功夫,反正晚上在我眼中和白天没什么两样,不会以前是独行大盗吧?忽然有几个人影出现在关外的山脚下,神乎其技地在近乎垂直的峭壁上攀登起来,看他们灵巧的身手,在峭壁上的行进速度依然很快,让我打消了先将消息告诉沈落雁的念头。
等那几人翻上了山头,我悄悄地借着岩石的掩护潜到他们身旁,只见领头一人打了个手势,所有人立即分开来,绕开了军营腾空掠去。见他们不是偷袭军营来的,我稍稍松了口气,毕竟我虽然武功高绝,但也拿不准能不能同时对付这么多人,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搞清楚我的武功底限是什么。
自打队伍散开之后,领头的人就单独沿原路返回了,为了弄清楚他们究竟在做什么,我也偷偷地在离他百丈远的地方,借着掩护,在峭壁上一跃而下,提起轻身,向一片单薄的树叶,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此时那个领头人才爬到半山腰的高度,看他小心翼翼的样子,真是上山容易下山难啊!
我脑中掠过潜行的念头,体内真气自行流动,周身黑气涌动,让我产生了一种自己已经隐形的感觉,回头一看,地上竟然没有影子!我意念一动:现身,黑气一散,影子又出现了。我觉得很是好玩,就不断地隐形、现身,看着自己的影子在地上闪闪烁烁,高兴非常。等到回过神来,那个头领早已在百丈开外了。(白痴啊!)
跟着那个头领行了一炷香的时间,已经是身处一座茂密的森林之中了,兴许是应为我的轻功太过高超,使得他没有发现一点异状,浑不知自己已经被跟踪了这么长时间。
很快地,那人停在一棵普通的水杉旁,四周全是一模一样的树,但是忽闪了一下,那人就消失了。我大惊之下,小心翼翼地来到那个水杉旁,确定四周无人,开始细细打量这棵水杉来。
在我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观察下,我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这棵水杉和别的没有什么两样!(四周倒地之声不绝)气得我将这棵水杉是踹了又踹,只见黑暗的森林中缓缓飘落无数叶片,在空中翩翩起舞,好美啊!晕死,我在这种时候竟然还发这样的感慨,难道除了失忆,我的脑子还坏了吗?
围着水杉转啊转,直到转得我头都快晕了,终于被我发现了一丝异样,嘿嘿,我就说人是不可能平白无故消失的嘛。原来这棵水杉的地下有块空的地方,在我的脚步下发出了空洞的响声。对这种情况当然没什么好客气的,一运内力,就将土给压开了,还有一块钢板挡着?再使劲……在我蛮横的内力下,管他什么钢板,还是被我压破了。
眼中出现一条两人宽的地道,经过短短一段阶梯向下就是平的了,时间有限,我无暇研究这条地道是什么时候挖好的,赶紧钻进去追那个黑衣人。
地道很长很直很黑,我尽量不发出脚步声,提气轻身向前飞奔,又跑了一炷香的时间,地道终于到了尽头,放出真气查探,确定上方无人,我掀开上方的钢板,从地道钻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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