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眼前，段绍谦缓缓道：“这些年来虽然我不愿去相信这是事实，但这就是一个事实。”
永夜不动也不说话。
段绍谦皱了皱眉头：“而你说谎唯一的理由就是支开我，你支开我唯一的理由就是要进攻捉妖学校。我知道你不想我死。但是永夜，我是捉妖学校的老师，捉妖是我的使命，我不可能置身事外。”
这时，远处一辆有轨电车过来。永夜看的清楚，倾城正站在车头，目无表情地望着他。
永夜大惊，心道：“怎么办？怎么办？他们已经有准备了，主人过来必然有危险。”
永夜顿了顿，大喝一声，张开翅膀飞快地向段绍谦和学生们扑去。
学生们吓了一跳，纷纷拿出袖箭射向他。
段绍谦大吼了一声：“不要——”
就这么，永夜倒在了血泊之中。
倾城震惊地望着这一幕，见状不对，永夜牺牲了，而四处埋伏众多，她现在只能选择离开。挥挥手，有轨电车离开。
段绍谦飞快地上前扶住永夜：“永夜，永夜……”
永夜虚弱的开口道：“哥，对不起，我骗了你。你对我的好我来世再报……”
永夜闭上了那双漂亮的眼睛，那双会说话的眼睛。
段绍谦望着他慢慢地融化，凝住了。
一名学生上前将液体收在不同的瓶子里，离开。
段绍谦呆呆地蹲在原地，一动不动。他分明知道的，永夜是想支开他，永夜不想与他为敌，可是没有办法啊，两人注定是要为敌的。
段绍谦痛苦地大叫起来。“啊……”
……
倾城站在山巅上一动不动，风吹拂着她的长发，使她看上去特别地苍白、恐怖。
妖怪们和小萍面面相觑。
“主人已经在这儿站了好久了，怎么办？”小萍身边的妖怪轻声开口。
小萍的语气低落，说道：“永夜是她带进来的，他死了，主人很伤心。”
倾城猛地回头，定定地望着小萍和妖怪们，她的眼眶含着泪珠：“人和妖为什么要斗？为什么不能和平共处？”
小萍和妖怪们谁也没有说话。
“如果我们不这么斗下去，幽瞳是不是不会死？永夜是不是也不会死？”倾城恨自己，恨自己的力量太薄弱，恨自己无法保护好身边的人。
小萍安抚道：“主人，你不要太伤心了，今天他们杀了幽瞳、杀了永夜，改天我们一定杀光他们所有的人，为幽瞳和永夜报仇。”
倾城摇摇头：“不，不要，冤冤相报何时了？我们这样在一次次的斗争中战个你死我活，最后不论谁胜谁负，活下来的心里只有怨恨，没有快乐，何必呢？”
“可是如果我们放手的话，他们也不会放过我们的。”
倾城挥了挥手，淡淡道：“让我好好想想吧。”
倾城说完飞快地飞走了。
小萍和妖怪们对视了一眼，长长地叹了口气。
……
街道上，司空靓兴致勃勃的拉着明夏往前走去，一边不住的催促，“快快快，电影快开场了，你倒是走快一点呀。”
明夏有些哀怨的看着她：“大小姐，你这几天吃也吃了，喝也喝了，电影也看了，什么时候能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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