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放不敢出声。李通业接着又道:“而今朝中杀机暗伏,尤其在四周强敌伺窥的情形下,竟冒然实行所谓科举之法,妄图弃一众士族子弟不用,而启用一班毫无见识的寒门破落子弟,实在是没有头脑。”
“但这毫无疑问,正是我等建功立业之大好时机。放儿,你说呢?”
李放心中有些不以为然,大隋的基业已经十分稳当,正是如日中天,设科取士虽然可能带来一定波澜,但哪能闹出什么大事来?就算是他自己,都曾在听到实行科举的消息后激动不已,想立即参与其中。若是真的如愿成为武举人乃至武状元,岂非立即天下闻名?好过在这守望堡穷乡僻壤之地。
但此时见李通业这般相问,哪敢将真实想法说出,只道:“主公所言极是。只是……只是就算要图大事,却也……却也不必袭杀……晋王吧?”这倒是他心中极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其中理由,放儿日后自知。”李通业微微一笑,却不肯说出,随即脸上又显出凝重之色,“如今之事,还须考虑如何应付……当晚数千之众,竟还是放走了那人!简直是一群饭桶!毫无用处!”他越说越怒,狠狠地在窗台沿上拍了一掌,发出了“砰”的一声大响。
李放虽然知道李通业不是单独骂他一个,却也十分羞愧。硬着头皮道:“主公不必担忧。正如之前所言,那人黑夜中遭袭,仓皇逃窜,如何能知道是何人所为?”
李通业摇了摇头道:“这方圆数十里,除了我守望堡外,还有谁能调集如此多兵马?那人只需不是白痴,就应该会查到我等头上……”
李放默然,随即咬牙道:“就算知道,主公在朝中有穆公相助,料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他顿了一顿,又冷笑道:“若是主公仍不放心,不如在四周找些草民和盗匪,胡乱杀了,便道是一群流寇袭杀晋王,我守望堡得知信息,已将流寇扫平。如此一来,非但无过,反倒有功。主公以为如何?”
李通业眼睛一亮,重重地拍了拍李放的肩膀,呵呵笑道:“此计甚妙。如此一来,那人就算知道是我守望堡所为,但摄于穆公之威望,又有了台阶可下,亦是无可奈何!若是根本不知情况,则我守望堡大功一件!好啊!放儿当真好计!不枉我如此信任!”
两人正相对而笑,忽然有人来报,说晋西韦家庄的韦庄主来访。李通业一愣,沉吟道:“听说这晋西的韦家庄声势颇大,不亚于我守望堡,我等均是并州乡兵之翘首,其庄主韦义顾据闻亦是一方枭雄,不过平日素无往来,今日怎么好端端竟远道而来?必定有什么事情……”
李放却没想这么多,仍在策划着刚才所献之计,忙问韦家庄来了多少人,待来报的士卒说有二百余人之时,他脸上露出一丝冷笑,道:“主公,这凭空要找一大批替罪羊,还不是一件易事,眼下倒似乎是老天为我守望堡送了一批过来……”
“你是说……”李通业吃了一惊,随即会过意来,心中暗赞李放够狠毒,缓缓地点了点头,道:“这倒也不是不可行。但还是先听听对方有何来意再说。到时你帮我好好招待,大鱼大肉,多弄些酒,放翻了便是,无须动刀动枪……”
在大厅等待的韦义顾身材威猛,声如洪钟,与李通业见了面之后一阵相互吹捧,言笑甚欢。李通业不愿太多客套,便笑道:“韦庄主远道而来,想必不是专门来看望于我吧?”
“难道专门来看望堡主便不行么?”韦义顾哈哈大笑,却让站在他身后的四名身材彪悍的贴身近卫退了下去。李通业哪还不会做,赶紧也让手下杂人退了,却留了李放在厅中,道:“这是在下的亲信。韦庄主有何事教我,尽管直言,无须忌讳。”
韦义顾停住笑声,喝了口茶,忽然笑道:“李堡主近日想必睡不好觉了吧?”
李通业和李放都吃了一大惊,暗道莫非那件事情竟传了出去,连这远在晋西的韦家庄都知晓了不成?李通业稳住心神,勉强笑道:“韦庄主说笑了。这守望堡虽然事情也不少,但我乃是粗人一个,平素也想不了那么许多事情,因此倒是吃得香睡得香,倒让韦庄主见笑了!”
“哦?”韦义顾呵呵一笑,“堡主大将风范,韦某佩服。不瞒堡主说,我近来是吃不好亦睡不好。心中一直想着那件事情。”
李通业听他这么说法,似乎所说之事并非自己所想,顿时放下心来,但见他打哑谜一般,总不肯直说,却也大起好奇之心,笑道:“能令韦庄主如此着紧,想必是一件大事,还望韦庄主说来听听,看李某能否分忧!”
韦义顾面露诧异之色,道:“李堡主莫非还不知道么?此次朝廷下了旨意,决心裁撤乡兵,而且是在并州境内先行试行。前些日子,河北道行台已派人到了鄙庄,传达了这番意思。难道李堡主对此不知情么?”
“裁撤乡兵?”李通业和李放都听得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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