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剑拔弩张,太学生们也都紧张起来,折种两家子弟可是武舍的学生,名将之后,个个武勇过人,就是三个女子也怕人的紧,这衙内却不知是哪府上的?也敢惹他们?须知如今种家在皇宫里有个娘娘在撑腰。
“玲珑……坐了吧,国子监太学之地却是先贤圣域,莫做下一些有辱斯文的勾当,”安敬淡淡说话了,玲珑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只是不敢不听衙内的话,又说刚给他恼了一回,这番可不敢再惹这衙内了。
于是,玲珑气呼呼的坐了下来,不过对方却不依了,那立起身形的女子便要过来生事,却给刚刚朝衙内拱手的俊逸男子一把扯住,“……茹妹不敢无礼,在这里动手做乱是要给拿到开封府吃板子的……”
那被称做茹妹的张了张嘴,气的一张脸煞白,但怕真给拿到开封府去,宋律刑罚可不分男女,只要坐衙的老爷要打你板子,当堂摁翻去衣受子,只此一条,却是让任何妇人不敢妄动了,“你这假男人,有胆和我去城外斗一番,姑奶奶若输了一招半式给你,便任你处置,没胆也别在这里聒噪,屁的衙内,也敢来东京充大?”
那俊逸男子硬摁了茹妹坐下,才笑着朝安敬一抱拳道:“河东折彦质替妹妹还个礼,冲撞处尚望海涵……”他也不晓得对方是哪府上的衙内,但人家气度雍容不凡,折彦质也心里没底,京师之地‘衙内’太多了,搞不好就惹上那些惹不起的了,所以还须小心,先通报了名号让对方知晓,这样他也必有了思量,不会乱来了。
安敬还是坐着,却是朝他拱了拱手,面色一整道:“西北名家,如雷贯耳,小可失敬了,遵正公(折可适)更乃一代之人杰也,国朝柱石,西北虎屏,却叹逝者魂消,民心幽幽……”说到这里,他站了起来,端起一碗酒又怅然道:“……遵正公,后学末进却把这碗酒敬你,惜叹英雄魂不还,一身铁胆震西关,浊酒如血千秋祭,折公美名万世传……”这刻言罢,他望了眼那怔怔发楞发圈发红的茹妹,却道:“小可敬的是威镇西陲的折家相公,却不是怕你这个小妇人,如此浮燥不堪,也不怕给遵正公脸上抹了黑?却叫他在地下不得心安!”
你说你个腌臜衙内教训人就教训吧,却把人家逝去的长辈搬出来吓唬人?先敬而后教,但这一招明显是极有效的,这一堆十一个人却都楞了,有几个更是目中含了热泪,先前那个撒泼的美女都泪流满面的泣声了。
本来十分热闹的气氛,无缘无故就让安敬给搞出一段祭词来,当然,不能不说衙内这一手十分高明,他巧妙的把这偶尔发生的意气之争掌控在手中,更借折公之威镇住了他的晚辈,兵不刃血的赢得了全面胜利。
事实上大宋老百姓对折可适还没到了那种疯狂崇拜敬仰的地步,但是在陕西一带可适之名绝对叫老百姓垂念,名将的殒落更叫西北军沉痛无比,无疑折遵正是西北军的一颗军魂,丝毫不比种师道差了多少的。
正在此时,楼梯口那边又出现的四五个人中有一个却不屑的哼了一声,“嘁……折可适算什么?谁不闻西军统帅是我义父童枢密…折家遵正不过一小将尔,何足挂齿?哈……兄台几个当知我义父在西北虎威之盛!”
这几个家伙也刚来没多久,却正好听到了安敬的那些话,在他们眼中却没把什么折可适放在眼里,而这刻二楼的这些人看到他们时却是一震,真正的东京‘太子党’却是这撮人,当然称他们是‘太子党’是谬称。
另几个也哈哈笑了起来,“……哈,廉正兄这话不假,童枢密何止在西北有威?怕是中原之地皆慑其威!”
这边折家人都一付忍气吞声的模样,显然是惹不起对方了,那个家伙口中的义父怕是童贯这个阉货吧?
如此推测的话,他身边几个家伙怕也是有来头的,安敬却在众皆沉寂的当儿,轻轻朝玲珑叹到,“……你如今见了?折家这辈人可有几个继承了遵正公悍勇的?嘿,无非是和你我两个无名小卒子瞪瞪眼,如今先辈给人家侮辱了,却连大气也不敢出…可悲啊…折公,您老泉下有知也当体谅儿辈子弟的难处,势不如人嘛!”
众皆轰然,这不是存心挑拔离间吗?果然,当所有人望向安敬的时候,那个茹妹却窜起了来,没等那四五个家伙入座,她便一粉拳砸到了那个侮蔑她父亲的那家眼眶上,拳出时,脚亦起,飞起直取下裆处……
“啊……”的连声惨呼,那个刚才还牛逼哄哄的家伙顷刻间就摔翻在地上了,一手捂眼,一手捂裆。
“茹妹不可……”折彦质傻眼了,冲上去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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