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和三年、五月二十四日,娘娘鸾驾起行,出了大名府,径奔东京汴梁而去,梁中书等一干府治官员送出二十余里才回转……古时远行前,都有看日子的习惯,尤其皇后娘娘动驾,不可轻率,但经历了啸风口事件的郑皇后却也十分无奈,倒不是没看日子就出京省亲的,问题就出在了改变了原定的行进路线上……
不过这趟回京却无甚忧了,尤其一过了黄河,娘娘一颗心更落进了肚里去,如今从大名府又启了程,再无忧虑,不说凤辇一侧还有忠勇无比的小郎守奉,只是这趟的三千龙武右厢禁卫也足以震慑境内之宵小。
安敬身份特殊,又独立异行,着装亦不于其他人等相同,按他现在这个临时的禁卫军统制官来说,他应当披挂一副软甲,可我们衙内却不习惯套那沉重的装束,他本是有洁癖之人,可这几天窝在临时殿里却未有机会享受‘香汤浴沐’的高档待遇,为此心里郁闷不说,主要是身子有一些别扭的地方,但行军路上又无奈。
已经是近六月的天气,烈日炎炎,一众带甲军士无不满头大的汗,那些个跟在凤辇左右的宫婢太监尤其是受罪,深一脚浅一脚的跟着行路,一个个汗透颊背,骑在马上的安敬却在受另一份罪,他一向极少骑马的。
“……高都头,这遭本衙内可凄惨了,尾巴根只怕都磨起茧子了,腰部以下酸麻困乏的,却是命歹啊!”
衙内小声的向并马而行的高宠抱怨着,只见高宠精神煯煯的端坐在马鞍桥上,哪有半丝乏累神情?倒是他胯下的马颇为受累,驮了他偌大一条汉子不说,得胜勾上挂的那杆虎头錾金枪尤其沉重,只怕有上百斤吧。
“衙内早些年只顾读了圣贤之书,却没功夫耍拳骑马,乏困也难免,大名去汴京也只七百余里,不算远。”
“呃……还不算远?”安敬心里苦笑了,七百多里啊,还是骑马缓行,一天都走不了五六十里时路。转过头望了一眼另一侧的高莺美苦着脸摇了摇头,莺美也是瞅着体质太差的衙内一脸乏困的样子心疼不已。
“衙内,日后却不许懒睡了,人家冬练三九、夏练三暑的,你却是养尊处优惯了,这趟远行不累才怪。”
安敬翻了个白眼,本是想向心上人诉个苦,好讨她些安慰贴心的话,哪知却给训了一顿,不由五官扭聚,莺美无声的一笑,却是靠近过来压低声道:“你久不骑马,受些苦却是应当,关键也是体质太差,待午时扎了营,叫紫珏玲珑给你拿捏一番,却是解乏,偌大一条汉子,才骑了两天马便说尾后磨了茧子,也不羞臊?”
“我羞什么臊?却是事实嘛…”安敬又歪了些身子朝她靠近声音更低的道:“不信晚间褪了裤子给你看。”
“呸…”莺美玉面飞红,却是啐了他一口,低声回道:“你这腌臜衙内,却会欺负我,有趟事却要和你说。”
“呃……说便是了……”安敬神色一正,莺美便道:“那夜久候你不归,我却担心娘娘刁难你,便……”
安敬想起那夜正和娘娘拥着擦火之际,却给殿顶一声异响惊散了,此时听莺美这般说,心里咯噔一下。
“我上了殿顶,欲寻个地方窥探,却不想遇见一个夜行人,只道那人要行剌皇后娘娘,便与他打了起来,却是给他跑了……那人也十分了得,虽蒙着面裹着夜行衣,但头巾却给我挑了,遗落一根凤钗,却是个女人。”
“啊……”安敬心惊之余也不由暗叫侥幸,估计未被她们两个夜探中宫的女飞贼发现什么问题吧?若是给莺美看到了自已拥着皇后娘娘那一幕,只怕她会惊爆眼球,这两日就不会这么安静了,天佑本衙内也!
“那凤钗你可曾收好了?”安敬心说,这个夜探之女飞贼却是要查一查来历的,万一她要对娘娘不利呢?
莺美却轻笑一声,“收不收亦无紧要之处,我却曾见过有人戴这只凤钗,她跑了和尚却跑不了庙。”
“啊?哟,我家小高都头果然神武,那女人又是谁?居然能从你手下逃走?”安敬也惊,试想高莺美的武艺何待超群?那女人却能安然退走,可见绝非一般人物了,偏是此人又来窥探娘娘,其居心又在何处?
“衙内可曾记得在河间府南埠绣玉坊见的那个徐少东家徐翡?她本是女儿身,却故做男装打扮,那日随侍她的两个婢子我却细细打量过,这式凤钗她们两个都戴着,衙内却不知这凤钗来历,其中大有说道……”
“呃?那便说来听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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