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去了好一段时间,寄生虫事件才算告一段落。郑婧莹也终于可以回到医院,正常的开展工作。华生自然又老老实实地继续他的实习。
“杨奶奶,好久都没有来看你,真是对不起了。”华生站在杨奶奶的病床前,有些愧疚。在杨奶奶的身上,他总是能够看到爷爷的影子。
“小生啊。真高兴还能够见到你。你有你的事情,附一的护士很不错,照顾得很好。你该去做你的事情。郑丫头那里你可要抓紧了,爱情就是战争,机会稍纵即逝。到时候,你可不要哭鼻子哦。”杨奶奶笑道。
华生通过望气可以看得到杨奶奶的生机已经越来越渺茫了,但是华生从杨奶奶身上看不到任何一丝对死的畏惧。她总是这么乐观。
“杨奶奶,我想在你身上试一试我的一个中药方子。是我祖传医术里面的,对你的病情也许会有一定的效果。再加上一些特殊的手段,也许会有奇效。”华生说道。
“呵呵,是么?我今天快九十岁了,上天待我不薄了。有个时候,活着是一种煎熬。老人为了让后辈不留遗憾,受尽了痛苦。其实,死,有时候反而是一种解脱。我是快要死的人了,不想给你添风险。是药七分毒,要是你那药没有效果,反而要了我这条老命,我是没什么了。你却要承担医学上的责任,还要承受良心的责备。既然这样,何必再多此一举呢?”杨奶奶摇摇头。因为对于生没有留恋了,所以对于死已经没有了畏惧。
华生叹了口气。
杨奶奶笑道:“傻孩子。你的心意,杨奶奶明白。但是杨奶奶已经到了该走的时候了。到了那一天到来,你应该笑着送我走。杨奶奶可不是不相信你的医术,而是担心你真的将杨奶奶治好了。杨奶奶还得再多煎熬不知道多长时间。杨奶奶累了,想去该去的地方了。”
有些问题,不是医术能够解决的。华生发现自己此时有一种无力感。跟杨奶奶说了很久,总是有一种伤感萦绕在心头。最后,华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杨奶奶握了握华生的手,“别为杨奶奶担心,去吧。照顾好郑丫头。”
华生点点头,起身离去。
华生从门诊经过的时候,听到一个病人家属在那里苦苦恳求。
“医生,求求你们接下我妈妈吧。我们已经将东海的医院都走遍了,没有一家医院愿意接受。你们放心,不管你们能不能够将我妈妈治好。我们都不会到医院来闹事。我只求你们让我妈妈不要这么痛苦。我可以跟医院签下协议,不管最后结果如何。我们家属绝对不到医院来医闹。”一个年约三十几岁容貌姣好的少妇苦苦地乞求着。
“不是我们不愿意接受。而是实在是现在病房已经完全注满了,没有空床位,而且,对于你母亲的这种病,我们也束手无策。你们也到东海的各家大医院走遍了,他们没办法,我们同样没有办法。”马晓林很为难地说道。
这年头,医生也难当。碰到危重病人,没有几个敢接手。医闹的事情太多了,很多医闹都是毫无道理的胡搅蛮缠。医生在救治病人的同时,还要随时留心不知道从哪个方向砍过来的刀子。
病人没有救活,病人家属甚至会将医生抓出去游街。一下子没沟通好,病人可能会挥刀相向。当然并不是所有的医生都有医德,但也并不是所有的病人都是无辜者。
想好好的活下去,医生除了医术高明之外,还需要有眼力。于是,一旦发现病人已经病危了,就没有哪一家医院愿意接受。
华生走了过去。
旁边站了几个医院的医护人员。
“怎么回事?”华生小声地问站在一旁的马冬妮。
“这个病人发现左乳肿块已经四年。因病情恶化,肿块巨大,疼痛难忍,患者及家属强烈要求手术治疗,但由于手术麻醉风险极大,东海几家医院都婉言拒绝。现在到我们医院里来了,这种情况谁敢接啊?谁接了谁倒霉。别看她的家属口口声声不让医院担风险。一旦出了事情,他们肯定回到医院里来闹。我爸今天真是倒霉,竟然碰上这么一例病人。”马冬妮说道。
“先让她住院观察啊。这个病人已经很严重了,僵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啊。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医院还是逃脱不了责任啊。”华生说道。
“那也不行啊。接受了就得给她做手术。到时候,出了事情,还不是我爸来担责任?”马冬妮担忧地说道。
这样的事情谁也不愿意碰上。
“能不能让我给你母亲做一个简单的检查?”华生问道。
那少妇没看出来华生是实习生,见他愿意给自己母亲做检查,仿佛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般,连连点头道:“当然可以,当然可以。”
华生抓住病人的右手,病人的右手已经有些浮肿。可以看得出来,病人卧床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华生把住病人的脉的时候,立即皱起眉头。感情这病人压根就是一个病篓子。一身的病。出了肿瘤,还有很多其他疾病。血栓也比较严重,甚至有过多年的脑血栓病史。而且肿瘤也已经发生了转移,这个时候进行手续已经没有多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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