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时停时落,慢慢地渐下渐止。漫无边际的旷野平畴,在白雪的覆盖下蜷缩起身子好像连挣扎一下都不情得意的样子。
衙门大院里的两棵百年老树,依旧伸展着秃枝,像是鬼影幢幢,又像那白骨森森,给雪后的夜涩平添了几分悲凉、凄清。
沉沉夜幕下的大千世界,仿佛凝固了一切生命苦都悄悄进入了梦乡。
风吹过大地,风在呜咽。远山传来几声狼叫,似在怨恨天地的无情,又似在唤醒同伴一起猎食的兴奋。
曲松当然也听到了这种异样的声音。他睡不着,静静地坐在书房,正在翻阅关于“风情剑”的传说。他虽在书房,身旁有火,但外界冷风刺骨,不断向内房延伸、扩张,他不由打了个寒噤。
“好大的雪啊!”他一边念着,一边放下书本,在火炉里又加了点炭,并拿出一件大风袍穿上。
这是他来到龙门镇五年来最大的一场雪,天气很冷,冷得似乎可以冻结时间。
曲松丝毫没有睡意,搓了搓手,给自己倒了一杯波斯的葡萄美酒,沉醉酒殷红荡漾得就像边塞将士们洒的热血,虽有凉意,却也能看破生死,及时行乐,岂不快哉!正如大唐诗人王翰的名作《凉州词》:“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诗意苍凉菜,人生难求一醉,笑看沙场生死。
曲松热血上涌,一仰卧脖子,滴酒不露,全喝了,之后全身更是浑热有劲,激发振奋。
他又翻一翻古书,没有找到对“风情剑”的相应记载,也许这只不过是个传说。但昨夜“风情剑”的奇异反应,“六芒星石”的神奇光芒,令他迷惑,只有解开其中的谜方能安静地去睡觉。
想了一会儿,仍然毫无头绪,更别说结果。
他心烦地站起,忽然朝书架走去,扭动书架的机关,便打开了一间暗阁。
暗阁里摆放着罪犯的物证,以及其他重要文件。
他一走进暗阁,顿感到无数道蓝光闪烁,格外耀眼。他微微一怔,缓步向暗阁蓝光的发出点走去,只见物柜上一颗硕大的宝石在闪闪发光,就像一位纯洁的少女向他眨着她的明眸,正是“六芒星石”!
曲松惊奇地伸手抚摸了一下这颗罕世奇宝,就像抚摸纯洁的少女光华身段,令人血脉贲张,激情澎湃。
明天,他就要带着这颗罕世奇宝进进给当朝的神宗皇帝。神宗皇帝素来对罕世珍宝与稀奇矿石情有独钟,并设有“矿使”,专门为他搜集金银珠宝,奇珍异石。长期以来,他奋自贤,沉迷不返,以豪珰奸为股心,以金钱珠玉为命脉,“积金玉珠宝若泰山”,却不“市天下尺寸地”,而是私设 “金库”,隐藏起来,自此,大明国也渐渐衰弱。(见〈明史〉中给事中田大益奏)
神宗皇帝,真是“神”得很,神经得很。
神宗皇帝听说世间存有“风情剑”与“六芒星石“,特令曲松,聂日等”六扇门“官员寻查。曲松将”六芒星石“放在手心,仔细端详,不时地赞道:“这确实是一件好宝贝。”
他突然感到一阵寒风拂过了自己的额头,他一怔,这暗阁密不透风,怎会吹来一阵寒风?他扭头朝房门一年看,房门竟然开着!
他记得进门时确确实实关了门,这会儿怎会莫名其妙地开了?
难道是风吹开的?绝对不可能!
难道有鬼?世上真的有鬼?
曲松陷入了迷惑、惊惧的困绕中,一种不详的感觉带给他通往另一条世界的道路。 害怕了,一切都害怕了,连暗阁里没有生命的东西都惊颤了,他的手也不由抖了一下,“六芒星石”差点失手掉落,幸好他心还不乱,还能临危不惧。
身上的披风在惊悸中吹起,或许这只是他因寒冷而颤栗引起的,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仿佛听到了书房有个影子在唏嘘,在怒斥。他惊疑,目光被那个影子强烈地吸引着。
他警觉地将“六芒星石”藏在衣服的最内层,正贴着心脏,只要他还活着,“六芒星石就不会离开。
他小心翼翼地朝书房走过去。从书房吹进来的风,很大,很冷,似要将他的生命之烛吹灭、冻结。当曲松走到书房朝四周一看时,竟无一人!书房很静,油灯很亮,一切都没有改变,也无任何可疑之处。但凭他几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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