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月并没有失去知觉,只像进入了一个噩梦里,就像几个月来无时不缠扰她的梦魇。
她站在一个更高的角度处,俯视着聂日正焦急地呼喊自己,可是她出奇地并不感到恐惧。她早习惯了这种噩梦,现实和虚幻间的分隔已彻底地崩溃,充其量只是从一个噩梦进入另一个噩梦吧。以前没有银月海螺时,她经常如此,现在只不过必得正常而已。不过,自得怪病以来,还是首次觉得生命有点意义。可是那噩梦般的地方,仍存在于脑海内某一深处,鬼魂般缠绕着她,使她不能真的感到欣慰。
忽地心中一热,天外的远方涌起一股召唤她的力量。她芳心大乱,就像每一次噩梦出现前的刹那,总有磁铁似的吸力,将她的灵魂吸回来。这次是来自一股来自聂日身中的力量,然而,这股力量与她的灵魂似乎融合一体,令她感到无比的舒服,不想醒来。
“呀!”尖叫声中,她心神回到身体里,“醒”了过来。
聂日被她的突然醒来吓了一跳,但见醒了过来,不由喜道:“你终于醒来了。”
阴月见自己的身体在聂日温暖有力的怀抱中,不由娇羞脸红,道:“你……我……你先放开我。”
聂日经她一提醒,蓦然醒悟,脸也不由一红,道:“对不起。”连忙将她身子扶好,然后才关心地问道:“你没事吧?”
阴月站好身子后,顿感神清气爽,气血畅通,精神比以前好多了,并没有出现以前经历此番离魂后疲倦得要睡上三天才能恢复。可是此次身体异常的健康,并无丝毫的疲倦。
阴月伸了个无比动人的懒腰,打个呵欠,忽黯然道:“我出来很久了,该回去了。”
聂日“哦”了一声,淡淡地道:“也该回去了。”
阴月嗔怨地白了他一眼,轻轻道:“不打算送人家吗?”
聂日笑道:“好的。”
阴月与聂日出了门,前往“边城”。两人刚出门没走多久,好大的风雪,阴月有感而发,忽笑道:“聂日,我给你讲一个关于风和雪的故事吧,非常感人的,千万不要掉眼泪哦。
聂日惊奇地看着她,到现在还没人给他讲过故事,不好好奇地道:“在下愿闻其详,姑娘请说。”
阴月深情地看了他一眼,缓缓地道:“从前,有两只刺猬。他们是一对情侣,公的刺猬叫风,母的那只叫雪。风深爱着雪,雪也总是关怀着风。可是他们拥抱时,对方的刺总会刺痛彼此。雪常常抱怨风会伤到自己,而风也只能无奈的笑笑。在平静的一天,雪高兴的告诉风:‘要是你没刺就好了!’风听后,默记在心,并回忆和雪的点点滴滴,抬起手摸了摸刺,再想想以后雪和他拥抱时幸福的笑容,他便下定决心,疯狂的拔掉了身上令雪疼痛的刺。血一滴滴的流淌着,没有刺的身体到处都是洞。冒着鲜血的洞,可是风却笑了。是啊,为了心爱的雪,这是值得的!过后,当风一把抱住了雪,雪吃惊的望着没有刺的风说:‘你为何把刺拔了?那可是我们的武器啊!’风说;‘这样就不会刺到你了!’于是更紧的抱住雪。然而,雪是不痛了,可是雪的刺深深的扎进风的身体里,风虽然痛不欲生,但是想到心爱的人没事,心里还是很甜!风用心去抱着雪,幻想将来的幸福生活。突然,雪推开了风,他说:‘我明天要去南方生活了,这里的一切太普通了。你好好生活吧!”风呆呆的望着雪,一句话都说不出了!
他奋力跑回家,面对没有刺的自己,生不如死。雪的残忍让风心如刀绞。他拿出了刺,把他们依依的再插回去,伤口又被扎破,血再次流下来,这次比上次更疼,风挂着绝望的泪水,拖着受伤的身体回到了床上,可是就这样结束了吗?爱情没了吗?他爬起来,为了明天让雪离开好受些,特地找来墨水,一遍遍的刷着带血的刺。这回风变成了黑色的刺猬,别人见了,一定很羡慕啊!但只有风知道原因,他不想让雪看到伤痕累累的自己而惭愧的离开,就伪装一下而已。
第二天,他早早的等在雪家的不远处,他不敢面对雪,那样会受不了的!只有静静的看着她,祝福她,保佑她。
雪真的走了,再也没回来,而风则因为失去了刺,没有防御能力而被敌人残害而死。他们的爱情终究没有开花。每一个人走过风的墓都会撒下真诚的泪水。”
眼泪还是流出来了,不仅从聂日眼中,而且还从阴月的眼中,这的确是一个不能不流泪的感人故事。两人静静地走着,雪沿着大道铺向远方,延伸到无限之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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